《戰爺別虐了,夫人她是被冤枉的》第190章

  戰司寒死死抱著云汐,怎麼也不肯撒手。

  “別拆散我們,求求你別拆散我們,我只要她,只要她。”

  南影冷笑,掰起他的一根手指狠狠一折。

  空氣里響起刺耳的骨裂聲。

  見他還扣著云汐的肩膀,南影心下發狠,又猛地用力掰斷了他一根手指。

  雖然戰司寒感覺不到痛,但身體本能還在,連續被折兩根手指頭,肌肉都麻木了。

  他的手跟云汐的肩膀被迫分離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汐兒倒進了南影的懷里。

  “汐兒……”

  他凄厲的慘叫著。

  被兩個黑衣人架著往外拖時,他下意識想要掙扎反抗,可剛才那一刀給他造成了致命的損傷,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拖走,那抹瘦弱的身影一點一點變小,戰司寒失聲痛哭了起來。

  外面,戰夫人想進手術室看看兒子的情況,但被兩保鏢攔著,寸步難行。

  如今見黑衣人將兒子架了出來,她連忙撲過來,將搖搖欲墜的兒子抱進了懷里。

  她畢竟是養尊處優的貴太太,哪能承受得住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母子兩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血,蜿蜒曲折,漸漸淌滿了整個地面,觸目驚心。

  戰夫人緊緊捧著兒子的臉,沒了平日里的端莊,整個就一瘋婆子。

  “媽錯了,媽真的錯了,你別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戰司寒目光空洞的看著她,眼里暗淡無色,整張臉透著死灰般的絕望。

  他現在只想死,他想去追隨汐兒。

  “你知錯了?”

  戰夫人連連點頭,“知錯了,媽知錯了,媽發誓,以后再也不阻止你跟云汐了,再也不阻止了。

  戰司寒輕輕地笑著,眼里一片死寂,臉上還有淌下血淚痕跡。

  加上之前被盛遲砸了好幾拳,鼻青臉腫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如果你真的知錯了,那就將我心臟上的刀拔出來,然后割了我的脖子,讓我去見汐兒。”

  戰夫人渾身巨顫,“不,我辦不到,我辦不到,你別逼我,別逼我。”

  戰司寒凄涼的笑著,“事到如今,你仍舊不知我失去了什麼,所謂的知錯,懺悔,不過是動動嘴皮而已。”

  “不,媽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第314章 殺了我,幫我解脫

  戰司寒拼著最后一口氣握住親媽的手,將她的手指放在了胸口的刀柄上。

  “很簡單,你殺了我,讓我解脫,我就相信你真心悔過了,

  這個世界,于我而言如同地獄,你不是了結我,而是助我解脫,

  看在咱們母子一場的份上,你幫幫我吧,那徹骨的悔恨折磨,我不想再品嘗了。”

  戰夫人的掌心碰到刀柄的那一刻,像是碰到了刀山油鍋一般,猛地避開了。

  “我寧愿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不能親手殺了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這一刻,戰夫人是真真實實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也確實后悔了。

  之前,她想到無數種云汐死后兒子會是什麼反應。

  獨獨沒想到他會求她殺了他。

  她一直以為強大堅韌的兒子能挺過來,直到這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兒子那句‘云汐是我的心,無心難活’,不是夸大其詞,他是真的將那個女人當做他的命,她死了,他片刻都不想多活。

  “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

  “殺了我,幫我解脫。

”戰司寒艱難的說著。

  這時,手術室內傳來南影的低喝聲,“你們還杵在那兒做什麼,趕緊將他送去醫治,保住他那條狗命。”

  “是,鷹王。”

  戰司寒失血過多,外加滿身傷痛,已經無力掙扎了。

  他只能用著懇求的目光看向親媽,期盼著她能大發慈悲,助他解脫。

  戰夫人哭得撕心裂肺,不敢再看他那雙悲愴,絕望,痛苦,無助的眸子,緩緩伸手蓋住了。

  “對不起,媽下不去那個手。”

  “……”

  戰司寒在徹骨的不甘中被兩個黑衣帶走了。

  手術室內,盛遲用眼神詢問南影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的計劃里,可沒有讓汐兒流產這一步驟。

  就她這副破身體,哪能經受得住流產的折騰?

  南影朝他搖了搖頭,嘶聲道:“送她去火化吧,她盼著跟樂樂團聚呢。”

  盛遲滿腦子疑惑,但也知道眼下不是問話的好時機,只能從她懷里接過妹妹,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廊上,盛遲看著趴在地上的戰夫人,冷漠道:“你們戰家強行逼人落胎,導致一尸兩命,我不管這是誰造成的,你們母子,必須有一個去坐牢。”

  戰夫人仰頭看著他,抖著聲音問:“她,她真的死了?”

  這一看,發現裹著云汐的被子全都被鮮血給滲透了。

  盛遲冰冷地注視著她,不答反問,“血崩,你覺得呢?”

  戰夫人眼里最后一絲希翼徹底破滅。

  以前的她,盼著云汐死,如今的她,求著云汐能活。

  這個女人死了,她的兒子也就徹底完蛋了。

  即便最后他活下來了,也將會是一具行尸走肉。

  …

  兩天后。

  戰司寒從昏迷中醒過來。

  南影說到做到,調派了滅鷹最好的醫師過來,搶救了兩天兩夜,總算保住了他的命。

  醫生說戰司寒的心臟長偏了,那一刀,沒有將心臟捅個對穿,而是從邊緣插過去,割開了一條深達一公分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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