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白茶就愣住了。
直到管家把蛋糕拆開放到白茶的面前,白茶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說要吃草莓蛋糕嗎?”傅玄漫不經心地道。
白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今天下午自己給傅玄發了短信要吃草莓蛋糕。
看著桌上的草莓蛋糕,一時間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
傅玄能將這件事情記在心里是她沒想到的。
她以為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傅玄會在她過生日的時候送她一個草莓蛋糕。
因為她知道,男人冷漠的外表下,對自己是細膩、包容的。
就因為自己是他的藥,所以才會這麼特殊?
也是,如果自己在絕境之中被救,想來對那人也會格外寬容一些。
不過她還是要謝謝傅玄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因為她看到,任務進度又漲了兩點。
將蛋糕切開,第一塊給了傅玄:“謝謝傅先生的蛋糕。”
傅玄輕笑著接過蛋糕:“只謝蛋糕不謝人?”
白茶盯著他看了良久。
然后忽然靠近,直接在傅玄的臉上嘬了一下。
原本在白茶唇上的奶油瞬間貼在了傅玄的臉上。
白茶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了,這次可以了吧。”
說完,白茶坐在桌前開始吃蛋糕。
奶油蛋糕不能吃太多,太多了會膩。
白茶只吃了一小塊,便沒有再吃。
讓管家把剩下的蛋糕放冰箱,白茶看著傅玄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件襯衫,回房間去給他拿家居服。
傅玄看著白茶沒有在醫院時那般死氣沉沉的白茶,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管家收拾起蛋糕,忍不住道:“白小姐來了后,這個家里總算有絲人氣了。”
傅玄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就是脾氣太大了些。”
今天更是膽大包天的直接啃了自己的脖子。
管家顯然也注意到了傅玄脖子上那個牙印。
低咳一聲,心里忍不住嘀咕:
脾氣大也是二爺自己慣的,換其他人別說是在脖子這樣敏感的位置咬一口,摸一下衣角二爺估計都會生氣。
“白小姐天真坦率,二爺多包容就是了。”
傅玄挑眉:“我包容的還不夠多嗎?”
再包容下去,就騎到他頭上了。
管家語塞,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見白茶拿著傅玄的衣服“蹭蹭蹭”跑出來。
她把家居服塞到傅玄的懷里:“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管家心驚肉跳地看著白茶。
正準備勸說傅玄不要生氣。
就見傅玄拿起了白茶給的衣裳:“你先洗,我去客房洗一下就可以了。”
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他大概清楚他家二爺日后在家里的地位了。
“我要給白定國打個電話,你先去洗。”
傅玄對白茶是放心的:“需要幫忙直接說。”
白茶忍不住輕笑:“放心,用得著你的時候,不會跟你客氣的。”
傅玄去洗澡,白茶站在落地窗前給白定國打電話。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
剛打出去,對方就迅速接聽,那樣子就好像一直在等白茶的電話一樣。
第20章 叔叔你好(20)
白定國從接到醫院的電話后,的確一直在等白茶的電話。
他本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白茶肯定會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他到時候也好順水推舟問一問,她從白家別墅帶出來的那兩個檔案袋里裝了什麼。
但是沒想到,事情過了幾個小時,白茶的電話這才打過來。
而且,出乎他的意料。
電話那邊的白茶并沒哭哭啼啼。
這讓他有些拿不準,能不能套出話來。
“小茶,這個點了,你怎麼忽然給叔叔打電話啊。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白茶無聲地笑了。
還在這兒裝呢。
但既然白定國愿意演,她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
“叔叔,我媽跳樓自殺了。”
白茶的聲音平淡而沉重,就在白定國開口前,她又繼續道:
“她自殺前,跟我說了一些事情,你好奇她說了什麼嗎?”
白茶聽著電話那邊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她嘴角上揚。
這就嚇著了?
膽子未免太小了點吧。
聽白定國心虛地詢問:“你媽她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韓女士告訴我,我父親的骨灰放在叔叔那里。
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我可以去把我父親的骨灰取回來嗎?”
聽到白茶說的是骨灰的事情,白定國松了一口氣。
他讓傭人把地面的碎茶杯收拾干凈,自己去了書房。
“小茶啊,關于你爸爸的骨灰,不是叔叔不想給你,而是暫時不能給你。”
“叔叔給你爸爸請了一個法師每天誦經祈福,要連續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好。
法師說了,誦經期間,不能挪動死者的骨灰,不然會打斷死者往生,你那麼愛你爸爸,應該不希望看到你爸爸去往生的路上被打斷吧?”
白茶簡直要被白定國這番話給笑死了。
誦經祈福?
怕是誦經超度吧。
知道白定國不會輕易將骨灰給自己.
白茶也沒想過一次就能要回來。
知道白定國沒把白興國的骨灰怎麼樣,她也就放心了。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叔叔了,不過叔叔可千萬要保管好我父親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