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自己……
這個認知讓傅玄下意識捉住白茶的手腕。
再去看那雙眼睛,白茶已經恢復了笑瞇瞇的樣子。
柔麗,無害又讓人心動。
可傅玄卻感覺自己的心好似墜入了寒窖。
他一把將白茶扯入懷里,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白茶沒有料到傅玄會有這樣的動作,她下意識皺眉,想要推開男人,卻察覺到男人在攻城略地。
當即白茶便將這當做是一場挑釁。
她捏住傅玄的下巴,奮力反擊。
夕陽的光芒照進書房,瞬間讓這冰冷、嚴肅的書房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黃。
冷與暖交織,本該是繾綣溫柔的,可此時卻仿佛冰與火的碰撞。
溫暖的光侵占冰冷的書房,將寒冷一寸一寸吞噬。
但隨著時間推移,夕陽漸沉。
黑暗吞噬光明,冷意復蘇,直至將光明徹底吞噬。
一吻結束,傅玄的嘴角被白茶啃破了許多。
白茶仰著脖子,無比滿意自己的戰果。
傅玄笑著摸了摸被白茶啃過的地方:“你屬狗的嗎?”
白茶瞪大眼睛,剛想去啃,就被傅玄捏住了嘴巴。
“不準咬人。”
白茶鼓著腮幫子盯著傅玄。
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傅玄毫無抵抗力,漸漸也就松手了,但下一秒他就嘗到了松手的痛。
白茶捉住那只手,在虎口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毫不心軟。
哼!
敢說她是屬狗的,她要讓男人好好嘗嘗被咬是什麼滋味!
第23章 叔叔你好(23)
從傅玄的書房離開,白茶這才反應過來。
她好像是來道謝的?
算了。
是傅玄先挑釁她的。
敢挑釁她就要做好被反擊的準備。
接下來半個月,海城的天氣漸漸冷了下來。
蕭瑟的秋意被冷風吹走,光禿禿的樹枝帶著寒冬獨有的頹意。
不過白茶卻絲毫不覺得,入冬后的每一天她都無比快樂。
因為每天賬戶都會多出一大筆錢來。
而且因為白定國的貸款被銀行卡住,白家現在也沒人找她麻煩。
不方便的是每天都需要學校家里兩頭跑。
只是這種寧靜的日子終究沒有太長久。
韓金麗的喪禮辦完,白茶再一次收到了白蓮的電話。
但她不想跟傻子交流,所以果斷拉黑。
跟傻子對線哪有學習來的快樂。
剛做完一張卷子,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這個號碼白茶記得。
她曾經在杭一白的簡歷上見到過這個號碼。
忽然,白茶就笑了。
接起電話,手機里傳來男人的聲音,溫潤儒雅,但細聽卻帶著一絲不耐煩。
“白小姐,你好,我叫杭一白,我想約你出來,跟你談談你父親的事情。”
白茶勾唇:“好啊。”
掛了電話,白茶直接去了衣帽間。
現在她傅玄的衣帽間被她占領了一半,衣柜里的衣服肉眼可見地發生變化,單調的西裝被各種色彩艷麗的衣裙取代。
白茶挑了一件紅色的裙子,又迅速給自己畫了一個妝。
出門的時候,剛好撞見回家的傅玄。
傅玄看著白茶,她甚少穿得這般艷麗。
火紅的裙子張揚漂亮,微卷的長發在身后散開,整個人氣場全開,像降臨人間的女王。
他不喜歡白茶這樣出去,他想要這樣張揚的白茶,只給他一個人看。
但他清楚,白茶是一個人,不是被豢養的金絲雀。
捉住白茶的手腕:“出門?”
白茶點頭:“去見我的未婚夫,怎麼樣,夠不夠隆重?”
抬高被男人捉住的那只手腕,她動作輕盈地在傅玄面前轉了一個圈。
優雅靈動的模樣像是在跳華爾茲。
傅玄瞇眼,一把摟住白茶纖細的腰肢:“你的未婚夫不就在你面前?”
白茶捂著嘴笑起來,開玩笑道:“想做我的未婚夫可沒那麼簡單。
傅先生還沒對我求過婚,也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我們最多是男女朋友,真要做未婚夫,傅先生可要努力了。”
她歡快的語氣讓傅玄意識到,她并沒有將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放在眼中。
“小白這麼期待做我的未婚妻,我怎麼好讓你失望。”
說著,他將自己剛脫下來的黑色大衣披在了白茶的身上:
“穿著,外面冷。”
對傅玄來說長度適中的大衣披在白茶的身上就是超大款。
寬大的外套將白茶包住,愈發顯得白茶嬌嬌小小的一只。
白茶并不知道,這樣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是屬于其他男性的。
她只覺得,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確是暖和了許多。
這種暗暗宣誓主權的傅玄很滿意,他拉著白茶出門:“走吧。”
白茶一臉疑惑地看著拉著她手往外走的傅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她去見杭一白吧?
傅玄跟著湊什麼熱鬧?
但想到把傅玄一個人丟在家里,好像又怪可憐的。
算了,就當是關愛空巢老人吧。
杭一白把白茶約在一家西餐廳。
因為談事,他特意定了包間。
傅玄獨自一人在隔壁包間。
一進入包間,白茶就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帶著審視的目光將她從頭看到腳。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很不禮貌。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生的身上,都是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