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繼續睡吧。”
輕柔體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這世上最好的催眠藥。
白茶鼓著腮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身體往男人懷里鉆了鉆,便繼續睡了。
至于任務條。
明天再看就來得及。
又不會忽然漲到90。
霍錦年看著懷里像只小貓一樣可愛的寶寶,忍不住輕笑。
他才不會信于幼齡那個女人的鬼話。
他和小白有那麼多的回憶,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所有妄圖拆散他的和寶寶的,都、該、死!
……
翌日。
白茶剛醒來就聽到對面一直在進進出出,洗漱完出去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在搬行李。
樓道里,于幼齡滿臉灰敗。
毫無生氣和那滿身傷痕的樣子瞧著著實有幾分嚇人。
聯想到昨天晚上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的聲音。
白茶愣住。
她下意識轉頭去看霍錦年。
霍錦年依舊是那副情深款款的模樣。
可她卻察覺到了男人眼中更深層次的東西,不安!
為什麼會不安?
白茶目光掃向于幼齡。
這身傷是霍錦年干的?
霍錦年不會忽然發瘋。
那麼,一定是這個傻子說什麼不該說的。
看了一眼飆到九十的任務進度條,和霍錦年那進了兩點的任務條,白茶面色冰冷。
這個蠢貨自爆馬甲也就罷了,竟然還引爆了霍錦年這顆定時炸彈。
想到霍錦年多疑的性格。
白茶便忍不住頭疼。
這筆賬,要記在于幼齡的身上。
早飯吃完,節目組宣布因為某嘉賓行為原因,暫時停止拍攝。
霍錦年上樓收拾行李。
白茶坐在餐桌前看著于幼齡的新聞。
忽然,有影子擋住了手機屏幕。
白茶抬頭,看到的就是許辭那張憔悴的面容。
“有事?”
按滅手機屏幕,她冷冷地瞧著許辭。
許辭沉默了三秒,沙啞的如破鐘的聲音響起:
“小茶,是我和于幼齡對不起你,所以你怎麼報復我們都是應該的。”
白茶端起咖啡,歪頭看著許辭:“所以呢?”
許辭看著滿臉冷漠的白茶,只覺得那冷漠像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他的胸口。
可想到她到底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他還是再次開口: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霍錦年。”
“他沒你想的那麼溫良無害。”
“他現在喜歡你,所以會對你好。”
“等將來有其他女人出現,你的結局不會比于幼齡好。”
白茶沒忍住笑出聲來。
太好笑了,這是她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你以為誰都是你和于幼齡嗎?”
“我的枕邊人是什麼樣子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在這里指手畫腳。”
“霍錦年他就算不溫良無害又能怎麼樣?”
“他不會像你們一樣,一心只會算計我。”
“況且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被他算計的?”
小系統窩在白茶的肩上:【宿主,你是知道任務目標站在樓梯上故意說給他聽的嗎。】
【不然你以為呢?】
于幼齡已經把事情捅破,霍錦年現在就是在自欺欺人。
這一點她很清楚。
比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爆炸。
不如她親自來引爆這顆雷。
至少她能控制這顆雷的爆炸范圍。
吃點虧不要緊。
發瘋也不要緊。
只要霍錦年活著,平平安安地活著就夠了。
看著許辭,白茶勾唇冷笑。
“還不走是等著我趕人嗎?”
許辭羞愧地錯開視線,不敢再去看白茶那張姝麗的面容。
他忍不住想:
如果他沒出軌。
現在得到這份真誠愛情的人,會不會是他?
白茶會不會像愛霍錦年一樣深愛自己?
他們雖然不是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相遇。
但至少,他們真的相互喜歡了彼此很多年。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這份愛情被他親手埋葬。
許辭羞愧轉身。
他沒臉面對蘇白茶。
剛從別墅走出去,許辭便接了于幼齡一個耳光。
“你又去找那個小賤人了?”
“是誰把我們害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忘了嗎?”
許辭冷漠地看著于幼齡。
人群之中,他不想跟于幼齡計較,但這不代表他就能這麼屈辱地接下這一巴掌。
摸著腫起來的臉頰。
許辭冷笑:“于幼齡,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曾經的你嗎?”
于幼齡被許辭的眼神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你想做什麼?”
許辭擦掉嘴角的鮮血:“我想做什麼?”
“我不過是想把你曾經對白茶做的、對我做的事情還回去而已。”
說完,許辭直直地朝前走去。
于幼齡不可置信地看著許辭。
反了,當真是反了!
可現在能幫她翻身的,除了許辭,沒有別人!
即便再惡心這個男人,她還是要咬牙跟上。
屋里。
白茶看著反目成仇的兩人,放下手中的咖啡。
這還不夠。
熟悉的氣味從背后襲來,接著是男人寬闊的胸膛。
“寶寶在看什麼?”
白茶輕笑,目光柔和:“沒看什麼,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霍錦年點頭:“隨時可以回家。”
“在沒找到合適的人之前,這個綜藝會暫停拍攝。”
“寶寶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白茶思考了兩秒:“拍戲吧,畢竟我本來就是個演員不是嗎?”
至少,她要站到原主曾經的高度。
霍錦年聽到白茶的打算沒有說話,眸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