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一口氣尚未呼出,就聽男人繼續道:“但是絕對沒有下次。”
說完,他將那支步搖插回到白茶的發間。
“小白這樣也是極美的,像即將成婚的新娘子。”
白茶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他將白茶抱到貴妃榻上,輕輕抱著懷里的人美人兒,聲音的陰鷙卻難以遮掩:
“說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才想著把院子里的茶花換掉。”
白茶靠在男人的懷里,聲音悶悶:“沒有,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僅此而已。”
“怎麼會不喜歡呢?”
“你不是該最喜歡山茶了嗎?”他低頭看著白茶。
“雖然你從未說過,但是我知道,小白最喜歡的就是白色山茶,你要移走院子里的茶花也對,畢竟那都是紅山茶,放心,朕今年就會把院子里全部換上白色山茶。”
他輕輕吻住白茶的額頭:“小白,你乖乖的,不要總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
白茶趴在男人的肩頭,眼神冷漠,聲音卻依舊甜膩:“陛下,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你會怎樣?”
“說什麼傻話,孤怎麼可能會讓你離開呢?”
他一下一下地撫摸著白茶的脊背,像是給一只貓兒順毛,無比溫柔,只是那雙狹長的鳳眸卻是陰沉的可怕。
白茶抿唇。
姜雁行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也更棘手。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位白月光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男人偏執到這個份上
緩緩伸出手,抱住了姜雁行,她作出承諾:“那我不離開陛下,一輩子都不離開。”
“呵呵。”男人的嗓子里發出愉悅的笑聲。
“小騙子,又想騙孤。”
“孤這次不會上當了,你若是敢跑……”
他冰涼地唇貼在白茶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打斷你的腿。”
第102章 冷血暴君(13)
熟悉的話讓白茶下意識皺緊眉頭
除了這句,他是不會說別的了嗎?
而且,為什麼感覺這句話那麼熟悉呢?
來不及細想,男人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白,聽到了嗎?”
回過神,目光重新落在男人身上:“我怎麼會欺騙陛下呢?”
男人沒說話。
她是沒騙,騙自己是夢里那個小騙子。
所以他也不在乎白茶說了什麼,只是緊緊抱她。
抱著自己的兩條手臂收縮,白茶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她不得不釋放出一些花香,催眠男人。
沉浸在熟悉的味道中,男人漸漸失去了意識。
掰開男人的手臂,直接從男人的懷里鉆出來,白茶朝著男人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腳。
“神經病!”
“有本事對著你喜歡的人發瘋啊!”
“對著我一個替身發瘋算什麼本事!”
揉了揉手臂,看著失去意識的男人,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和姜雁行相處半個多月,她對姜雁行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個人瘋的確夠瘋、夠偏執,像個神經病一樣。
但他的瘋并不是行為上的瘋。
他只是針對那些貪墨腐敗的大臣行事狠辣、像瘋狗一樣,不計代價也要除掉對方。
誠然,姜雁行的行事手段過于偏激。
但如果不偏激,如何將這些附著下血肉里的吸血鬼除去。
他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她愈發不明白。
對待其他事情,男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為什麼在對待喜歡的人這件事上,他就變了呢?
寧可在一個替身身上下工夫。
都不去找他喜歡的人。
她曾經想過那個女人是不是死了。
可宮里未曾見過那個女人的牌位,也未曾見男人拿著女人的遺物……
或許有,只是男人從未給自己看過。
畢竟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而已。
算了,時間緊迫,這邊她有的是時間去驗證自己的想法。
把男人扶到美人榻上,她彎腰在男人身上一陣摸索,最后從男人身上摸出了那塊象征著男人身份的令牌。
拿著男人的令牌,白茶光明正大地出了皇宮。
太子府。
姜夜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下做出來的圖紙:“這里再改進一下,火藥的配比不對。”
“讓玻璃廠的人把燒制好的玻璃器皿拿出來賣,記住,誰買配方都不賣!”
話音剛落,書房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姜夜陰狠地瞪著被推開的大門:“誰?”
“本宮不是說了,沒有本宮的允許,誰都不準靠近書房半步!”
“是我,我來找太子殿下談一樁買賣。”
清脆如銀鈴的聲音率先響起,沒了在姜雁行面前的柔情似水,白茶聲音里帶著難得的強勢。
施施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鑲嵌著紅寶石的金步搖在陽光下那樣的耀眼。
然而比起白茶那張臉,那支做工精湛的步搖卻又黯然失色,只能淪為陪襯。
姜夜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都退出去。
同時放在桌上的圖紙男人并沒有收起。
對待古代這些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女人,他從來就沒看在眼里。
就算是把這些東西拿給她看,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大的殺傷力。
書房的門被帶上,白茶蓮步輕移最后站在了男人的桌前。
在外面不需要偽裝,白茶自然也就懶得裝成一瘸一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