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就是個炮灰而已?
可惜的是她總是待在姜雁行身邊,它根本沒機會出手。
算了,還是先榨干姜夜這個蠢貨再去研究那個女人吧,反正也跑不了。
……
御書房。
因為白茶怕熱,屋里早早就擺了冰塊和冰鎮的綠豆湯。
姜雁行看著桌上那一包藥粉。
這是暗衛從姜夜身上順來的。
“蘇喜,去叫太醫院的人查一查。”
白茶將綠豆湯喝完,慢吞吞地搖著扇子,歪頭看到蘇喜手里那包藥,不禁挑眉。
這不是姜夜給她的包藥嗎?
她就說姜雁行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放了姜夜,原來早就勝券在握了。
這麼說,她還多此一舉了?
“小白對此沒什麼想說的?”
男人坐在白茶的身邊。
白茶不客氣地將手里的團扇塞到男人的手里。
男人手勁兒大,扇風比她扇得大多了。
“鑒定藥物這方面,太醫院可比我厲害得多。”
看著手里多出來的團扇,姜雁行笑得無奈又寵溺。
“如果今日我沒有及時出現,小白會把那包藥放到我的飲食里嗎?”
白茶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正午剛過,太陽毒的厲害,人也困的厲害。
白茶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嘟著嘴靠在男人身上:“在陛下心里,小白就那麼傻嗎?”
姜雁行笑了笑沒說話。
這貓崽兒的確不傻,但他就是不放心,尤其是她對待姜夜的態度,他怎麼都看不透。
明明姜夜戲耍了她的感情,她應該最恨姜夜了。
偏偏從面上,瞧不出半點,還總是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
說起來,這幾日他沒有要求白茶再模仿夢里的她。
可莫名的,不去模仿她的白茶仿佛更加真實了。
也莫名地與她重疊的更多了。
明明就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怎麼會這樣?
正想著,溫熱均勻地呼吸噴灑在頸側。
濕癢的感覺像是羽毛從心尖劃過,連帶著整個身體都戰栗起來。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輕輕叫了懷里少女一聲:“小白?”
少女似乎睡熟了,嘟囔了一聲并未答應。
輕輕將懷里的少女抱起放到內殿的床上,姜雁行坐在床邊從懷里掏出那只玉鐲。
抬起白茶的手,他忍不住想將玉鐲套在這只手腕上。
鐲子只套在白茶的指尖,甚至都沒超過手掌。
男人就這樣僵著。
良久,他輕輕放下了白茶的手,同時將那只鐲子收了回來。
他不知道白茶是不是她的轉世才和她那麼像,亦或者,她才是小白的前世。
但她既然沒有小白的記憶,那她和小白就不是一個人。
他貿然將這只鐲子給她,不僅是對小白的褻瀆,也是對白茶的不尊重。
等等吧,反正還有很長時間,不著急。
關上內殿的大門,姜雁行步履沉重地離開。
蘇喜回來后就見姜雁行沉這一張臉:“陛下,太醫院那邊的結果出來了,說是慢性毒藥。”
姜雁行冷漠地應了一聲:“藥帶回來了嗎?”
蘇喜急忙將藥遞給姜雁行。
看著桌上的藥,他冷冷一笑:“既然他那麼喜歡下毒,那該好好讓他嘗嘗被毒的滋味。”
蘇喜低著頭不敢大喘氣,心里忍不住道:他在這宮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是頭一次見這麼蠢的太子。
“讓太醫院那邊的人盯著,別讓他死了。”
蘇喜抖了抖身體:“是,老奴這就去辦。”
姜雁行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
白茶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來就看到滿頭問號的小系統。
見到白茶醒來,小系統直接撲到了白茶的懷里:“宿主宿主,為什麼任務目標都喜歡送鐲子啊?”
第110章 冷血暴君(21)
“送什麼鐲子?”
愣了兩秒,她愣是沒反映過來小系統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系統滾到白茶的手腕上,把姜雁行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說完,小系統不解地看先白茶。
白茶抬手,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腕,眉頭緊皺。
巧合嗎?
不,未免也太巧了點。
她沒見到姜雁行給她戴在手腕上的鐲子是什麼樣子,很多事情都沒法確定。
不過想要知道答案也簡單,只要,讓姜雁行把鐲子拿出來給自己看一眼就可以了。
從床上爬起來,白茶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衫。
不遠處就是鏡子。
光腳走到光滑的銅鏡前,看著鏡子里那張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眨了眨眼,透亮的眼睛瞬間如迷茫的小鹿。
轉身,朝著外室跑去。
這個時間,御書房里一般很少會有什麼大臣了。
白茶衣袂飄飄,姜雁行只看到屋里出來的美人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義無反顧地奔向自己。
嬌軟的身軀撲進懷里,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膛。
姜雁行身體瞬間僵住。
他看著懷里眼尾發紅,鼓著腮幫子的少女。
大手輕輕將她抱住,避免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做噩夢了?”
白茶的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襟,眼尾愈發紅潤。
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折子扔到桌上,放緩了聲音去安慰懷里的人:“只是夢而已,小白不需要怕的。”
白茶猛然抬頭,大眼里帶著迷茫:“真的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