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也就一只雞兩條魚,這多嗎!
一點都不多好不好!
而且她如果吃得多的話,她怎麼會這麼苗條呢!
所以一定是男人污蔑自己!
想到此,白茶朝著男人的虎口狠狠咬去,只是落下去的時候,嘴巴卻是下意識地卸了力道。
叫你胡說八道!
尖銳的牙齒磨著淵清的虎口,似是在逼男人道歉認錯。
淵清低頭,將蓋在她身上的衣袍扯去,大掌輕撫著白茶身上的毛發,笑得愈發溫柔:“總是這樣傲嬌,放心,我養得起你。”
白茶震驚地看著淵清。
小和尚,你你,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淵清也知道自己不對勁。
從前世上獨一無二的法器被門派的小輩們把玩查看,他從不會覺得不舒服。
可對上這只貓,別人不過多瞧了幾眼,他心里便很是不爽。
出家人不該有這樣的心思,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林生看著淵清懷里那只氣炸了的貓,不知怎樣開口告訴淵清。
這樣說貓兒會不開心的。
淵清卻是誤會了林生的舉動,見林生那樣看著白茶,只以為他還不死心。
寬大的袈裟將白茶蓋住,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好叫林生死了那條心。
下一秒,一直乖乖臥在他懷里的貓卻是一下跳了下去。
白茶坐在花叢里,渾身的毛都氣炸了:
“今天我算是看出你的真面目了!
禿驢,你就是嫌棄我!
嫌棄我修為不夠,脾氣不好,吃的還多!
你既然這樣嫌棄我,我不要你養了就是,放心,欠你的靈石我一定會換給你的!”
說完,白茶頭也不回的遁入花叢中。
可惡!
太可惡了!
以為他不說她就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不喜歡了嗎!
剛剛他身上那不喜歡都要溢出來了!
可是以前明明好好的啊,怎麼忽然一下就那麼討厭自己了呢。
還嫌棄自己吃得多,傲嬌。
明明她一點都不傲嬌好嗎?
是他說的話太過分了!
這要是私下里說自己吃得多,她也不會生氣呀。
可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呀。
尤其是當著柳扶月那個傻子!
看著漫漫花海,白茶越想越覺得委屈,腳步卻是不自覺地放慢了許多。
另一邊,看著白茶遁入花海,男人下意識就要去追。
卻瞬間被身邊的林生拉住。
淵清最后一點耐心徹底消失:“松開。”
元嬰期的威壓撲面而來,林生下意識想松開手,但想了想貓兒氣憤的模樣,還是硬著頭皮道:“佛子,我覺得你對小白的態度有問題。”
淵清要去追白茶的腳步頓住。
的確……
林生見男人沒走,壯著膽子繼續道:“小白是女孩子,還是一只貓。
貓科動物的性子多少都有些傲嬌,心思也更敏感一些。”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有個姐姐就是靈貓化形的,可傲嬌了!
“如果是私下玩笑,這些話其實沒什麼。
但您當著陌生人的面說她吃得多,她心里肯定會不舒服的。
而且小白跟這位還有過節。”他斜睨了不遠處的柳扶月一眼。
“您在他面前說小白的不是,小白心里肯定會不舒服,女孩子都比較忌諱這一點。”
淵清緊抿著嘴角,目光不經意從柳扶月臉上掠過。
是他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小白的感受。
朝著林生點點頭:“多謝。”
林生急忙松開淵清的袈裟:“不客氣不客氣,這都是我該做的。”
他剛剛也不知道哪里出來的膽子,竟然敢對佛子說教。
佛子雖然通透,但到底是男人,男人多半都不能準確的理解女人的心思,他都懂,都懂。
因為有佛珠在白茶體內,淵清可以很輕易就定位到白茶的位置。
可想到白茶那氣鼓鼓的樣子,淵清掐了個隱身的咒語,默默跟在白茶的身邊。
他沒落地,只是在花海上方輕輕飄著,白茶往哪走,他就跟著往哪邊去。
白茶最開始的確是氣的。
可走著走著,又覺得自己不該在那麼多人面前罵小和尚禿驢、說那些話。
小和尚雖然嘴上嫌棄她吃得多,卻從未真正疼惜過食物,在她身上也從不吝嗇。
停下腳步,一抬頭,白茶便看到已經暗下來的天空。
小和尚真的不來追自己嗎?
她扭頭,朝后看去,身后除了大片的花海什麼都看不見。
罷了罷了。
大概她和小和尚的緣分也就此止步了。
這一世,他們本來就不該有什麼牽扯才對……
修煉吧!
既然出不去,不如坐下修煉,能多吸收一點靈氣也是好的。
淵清看著貓兒的眼睛沒了往日的狡黠靈動,很想彎腰將她抱在懷里摸一摸。
可想著貓兒又在生自己的氣,他怕自己一開口又惹得這貓兒不開心。
見白茶開始靜坐修行,淵清無奈嘆息一聲。
這秘境的晚上最是詭異多變,她這樣大大咧咧的打坐修行,也不怕出個意外。
撐起一方結界,淵清剛盤腿坐在空中,就見從白茶體內溢出的靈氣漸漸匯聚成一抹半透明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裙身軀曼妙的少女,長裙上有金色的暗紋浮動,露在外面的皮膚白得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