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后,她的目光落在男人凸起性感的喉結上,心口處好像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無法忽視這種微妙的感受。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陸京逾這張臉很熟悉,有種親切感。
可是她對陸京逾的認知,都是通過前世的信息時代得來的。
他們并無交集。
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突然,寧幼沅一拍腦袋,她終于——
第19章 噩夢
寧幼沅終于懂了——
肯定是因為她對帥哥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誰能拒絕的了漂亮哥哥呢?
想不通啊,寧幼沅也就懶得想,又把海報丟回垃圾桶,然后吹滅蠟燭,躺回沙發。
雙手規規矩矩交叉在小腹前,以一個無比安詳的姿勢睡去。
*
寧幼沅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她是以上帝視角看著眼前的畫面。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她站在一個白色的走廊上,看到對面有一個女人躺在擔架上,渾身都是血,在痛苦的呻吟著。
護士們著急忙慌推著她往前走,嘴里大聲喊叫著,“快快快,孕婦大出血難產了——”
寧幼沅心口一痛,難以形容的難受貫穿了她的心臟,眼淚無意識順著臉龐落下。
無法形容的揪心,寧幼沅就好像是自己躺在上面一樣。
那個難產的女人是誰?
是我未曾蒙面的母親嗎?
寧幼沅只是旁觀者,卻著急的想要沖過去幫助她。
忽然,畫面一轉,寧幼沅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火海之中。
刺鼻的濃煙滾滾,寧幼沅被嗆的拼命咳嗽,她捂住口鼻,艱難的想要跑出這片火海。
火勢太大了,她怎麼也跑不出去,整個人恐懼到了極點,窒息到連發聲都很困難。
在她絕望之際,一個男人從身后護住她,高大的身影替她擋住了熊熊火焰。
寧幼沅落入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
眼前一片模糊,她只能看到對方脖頸上凸起的性感喉結。
耳邊響起他欲的低啞的嗓音,溫柔的仿佛將她當作絕世珍寶,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別怕,我在。”
寧幼沅猛地從夢中驚醒。
已是深夜,窗外月上樹梢。
細微的月光撒到屋內,照亮了寧幼沅慘白的臉。
寧幼沅抱著自己的膝蓋,呆滯的眨了眨眼。
她這是做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居然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不過寧幼沅莫名覺得有點害怕,她努力的想了下,只對夢里那個難產的女人記憶猶新。
夢里她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但那種痛苦的感覺,她感同身受。
明明只是一個夢,她卻好像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
寧囂在睡夢中聽到了一點聲響,他開了燈,掀開被子下床,拉開房門就看見門口蹲著個一小團。
寧囂心口一跳,往后退了兩步,把客廳的燈打開,嘴上低咒一聲,“小孩兒,你想嚇死誰?”
寧幼沅小臉通紅,可憐巴巴的望著寧囂,“爸爸,我做了個噩夢,好害怕啊!”
寧囂簡直沒脾氣!
你特麼做噩夢害怕就來嚇老子嗎?
寧囂反手就想把門關上,冷不丁瞥過小姑娘的紅臉蛋,俯身探出手去碰了一下寧幼沅的額頭,有點發燙。
“發燒了?”寧囂眉心皺了一下,睡兩天沙發就感冒了,哪來這麼嬌氣的蠢東西!
寧幼沅暈暈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原來是發燒了,怪不得會做那麼可怕的噩夢。
“爸,你睡去吧,不用管我,我離你近點就不害怕了!”
寧幼沅一臉懂事,起身的時候,身體往后晃了一下,眼看要摔倒——
第20章 口是心非的爸爸
寧囂打定主意不會管寧幼沅的死活。
可當余光掃到即將摔倒的寧幼沅時,手臂比大腦反應更快的伸出去,將她攔腰抱起來。
寧幼沅被放到沙發上。
小姑娘眼睛霧蒙蒙,清凌凌的聲音有些沙啞,“爸,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寧囂,“……”
再一次暗罵自己怎麼就非要犯這個賤!
明明不養這個蠢東西就什麼事都沒有!
寧幼沅歪了下頭,委委屈屈的看著他,再度使出裝可憐的必殺絕技,“拜托拜托~我真的好難受喔~”
“麻煩精!”寧囂手掌在她發頂按了一下,頂著頭頂翹起一撮呆毛的銀發暴走進廚房。
燒水壺里還剩了半壺水,不過都已經涼了。
嘴上嫌棄著麻煩精的少年,卻口是心非的開火將涼水燒熱。
水燒開后,他又從柜子里翻出了幾包感冒沖劑,倒杯子里粗魯的攪和一通,板著臉走出來塞到寧幼沅手里。
“趕緊喝了,別死我家里。”寧囂用最兇狠的表情做著最從心的事。
除了外婆,他這輩子沒這麼伺候過人!
寧幼沅低頭喝了一小口,喉嚨很澀,她小聲問,“咱家里有沒有糖啊?”
麻煩精怕苦?
寧囂劣聲道,“良藥苦口利于病,你前天也是這麼給我灌藥的。”
寧幼沅理所當然,“我們不一樣,你是爸爸,我是女鵝,女鵝是需要被寵著的!”
寧囂覺得她得寸進尺,狠聲道,“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喝就等死吧。”
寧幼沅本來就不喜歡吃藥,聞言點點頭,“那敢情好,我就死你面前,隔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