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校霸的親閨女!》第32章

  “爸,湖水冷,你快把濕體桖脫了,再把干衛衣穿上。”

  寧囂歪頭,濕發耷拉著貼在額上鬢角,少了蓬松時的落拓不羈,更顯得面龐深刻,透露出極致的攝人心魄。

  他動頸甩了甩發梢水珠,鳳眼里都染著血腥的水光,帶著幾分冷淡的燥。

  “現在知道湖水冷了?假不假啊你。”

  寧幼沅十分認真的說,“錢重要,可是爸爸身體更重要,感冒了會很難受的。”

  寧囂諷刺的剔她一眼,眉峰里藏著荊棘叢生的刀光劍影,唇線抿得很緊,緘默把衛衣外套換上,不再看寧幼沅一眼,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衣角就被兩根蔥白手指揪住了。

  寧囂眸光頓了頓,回過頭時,衛衣領口歪了一下,掉出一截鎖骨,鐫刻的骨線上覆著一層清淺的水光,撩人心弦的蘇感。

  他扯了扯唇,不耐的說,“不是已經拿到錢了,還跟著老子干什麼,找打啊你!”

  寧幼沅另一只手將文件袋舉到他眼前。

  少年身后頭頂是懸掛的月亮,而他身前小姑娘仰頭俏生生的模樣,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月亮恩賜的寶藏,“爸爸,給你。”

第40章 不需要同情

  湖邊的風,總是吹得格外猛烈。

  寧囂眉眼藴著春寒陡峭的冷,眼睛黑漆漆的,里面沒有一絲亮光,當寧幼沅向他遞來存折的時候,眼底有一剎那的怔然。

  小孩兒這是什麼意思?

  寧幼沅見他不動,直接把文件袋塞他手里,嚴肅的說道,“這次不許再丟掉了哦!”

  半響,寧囂遲疑的出聲,模樣兇而疏離,“這不是你想要的麼?給我做什麼?”

  “太姥姥不是需要醫藥費嗎?”

  寧幼沅懵懂迷惑的撓了下頭,脆生生道,

  “我只需要留下幾萬塊學費和咱們的生活費,剩下的就能都給太姥姥治病啦!”

  寧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仿佛就像壓在胸口的石頭,突然被挪開了。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寧幼沅。

  湖光粼粼映在她身上,她笑容乖甜討喜,像枝頭盛放的芙蓉,突兀的扎根在他的心里。

  所以小孩兒不是騙他錢,是為了他的外婆?

  寧幼沅不知道她被親爹誤會成見錢眼開,詭計多端的小壞蛋了,此刻眉眼彎彎,掰著手指頭,認真無比的打起算盤。

  “咱們留五萬自己用,剩下的二十五萬先墊付太姥姥兩個月的醫藥費,等拆遷款下來了,太姥姥以后的醫藥費也不用愁了!”

  少年睫毛輕微的顫了一下。

  寧囂咽了咽嗓子,喉結上下滑動,他手指一松,將文件袋丟在了地上,狠戾說,“這是老子的事,輪不到你擅作主張去要錢,我外婆的醫藥費我自己能解決。”

  寧幼沅迅速又把文件袋撿起來,抱在懷里,不敢隨便交給寧囂了,有些生氣的回道,“你所謂的解決方式,就是去工地搬磚,干各種苦力活,一天只吃一頓飯,穿著別人不要的衣服,最后拖垮自己的身體嗎?”

  她昂起下巴。

  “閉嘴!”他兇狠似狼,渾身透露出蝕骨寒意,令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別人說這樣的話,他沒多大感覺,但是換成寧幼沅說,他莫名有種抬不起頭的頹怒感。

  就好像,她叫他爸爸,父親應該是高大偉岸的,被女兒崇拜敬仰的……可他在她眼里,卻和可憐蟲似的。

  寧囂狠狠捏著拳頭,腕骨繃緊,骨節凸起,怒火輕狂,

  “小孩兒,你以為你是什麼普渡眾生的活菩薩,老子再窮,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懂嗎?”

  寧幼沅張了張口,哽咽的說,“可是有了這些錢,你就能輕松一點,我不想爸爸這麼辛苦。”

  親眼目睹年少的父親吃苦受罪,做女兒的心像是被剜掉似的,迫切的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他。

  寧囂垂眼凝視她白軟的面孔,睫毛在眼底覆上了一層淺淺的陰影,危險卻囂狂,

  ”別演了,我知道你不傻,你不用委屈自己叫我爸。再有,老子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不是我自己的錢,我不會碰!”

  嘗遍世間冷暖的少年,骨子里仍是滿腔熱忱,卻像刺猬一樣把自己包裹起來,拒絕全世界的靠近。

第41章 她是春暖花開

  寧幼沅反駁寧囂的觀點,“這些怎麼就不是你的錢了?

  你也是他們的兒子,童飛帆跟童清語有的,你也該有!”

  “用不著。”寧囂曲腿散漫站著,寒冽的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混不吝的鳳眸里透著不拘一格的野性難馴,字字抵牙,

  “求而不得是生活常態,求而所得是人生饋贈。

  我不是他們認可的兒子,所以不該得到這些饋贈,我只能靠自己,這就是屬于我的常態。”

  在這個風聲鶴唳的青蔥年紀,一無所有的寧囂像是雜草叢生,野蠻生長,肆意又勃發,有著跟這個世界叫囂的滿腔孤勇。

  即便吃盡了被命運欺壓的苦,被偏心的父母狠心放棄,被生活的苦難打壓到地底里。

  卻還是要挺直身板,驕傲的昂起頭顱,維護著他那顆珍貴的自尊心,那是他唯一能守住的了。

  “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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