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剛剛罵了囂哥,但是我更關注的是,周雪將張伯母推下樓是我聽錯了還是?”
一瞬間,眾人的視線聚焦到了顯然花容失色的周雪身上。
周雪掐住掌心,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接著她哭著撲到張母膝前,哭著說,“伯母,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教唆洗腦了,我是小雪啊,我是阿揚最愛的人,我怎麼會推您,您這樣說,我太委屈了……”
“滾開,別碰我!”張母抓著周雪的頭發,用力把她甩到一邊,張母瞪大眼睛怒視她,眼球幾乎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粹毒恨意不加掩飾,嘶吼道,“你不配做我張家的兒媳,你這毒婦少裝模作樣!
我告訴你我清醒的很,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為什麼推我下樓,因為害死阿揚的就是你!”
!!!
又是一個重量級爆料,砸的大家都眼冒金星,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周雪可是張揚的女朋友,不,現在應該算是妻子了,她居然是害張揚的真兇?
這要是真的,堪比晚間法律講堂的精彩八點檔了。
張父再次震驚的雙目裂開,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母。
全場大概只有知情人寧幼沅,比較平靜。
就連當事人寧囂,也被這個爆料給弄的一臉茫然。
他一直以為張揚的死是意外,是他沒有檢查好機車,才會造成的悲劇。
他沒有罪,但心里還是會愧疚。
但是現在,壓在他心里的那塊石頭,忽然就消失了。
他緊緊的抿住了唇,眼神里黑色的碧波起伏的劇烈。
“我沒有,我沒有!”
周雪就像被踩住了痛腳,又像是拼命掩埋的秘密被人揭開,失控的尖叫起來,
“伯母你別胡說,是你糊涂了,你瘋了,你腦子不清醒你出現認知障礙了,害死阿揚的是寧囂不是我!我不可能會害阿揚,我不可能!”
張父臉色青白,如遭雷劈,好一會才緩過神,木訥的看著妻子,“芳蘭,是不是寧小姐對你做了什麼……”
張母墜樓癱瘓,腦子里有瘀血,醫生說她如果不做手術是很難再說話的,甚至清醒也會老年癡呆。
她在床上躺了三年,忽然清醒過來說這樣驚世駭俗的話,難免讓張父不陰謀論一把。
人心都是肉長的,張父打從心底不愿相信,他信任至此,當成女兒疼愛的周雪,會是毀他全家的罪魁禍首。
黎濃冷呵,“我圓崽又不是妖怪,還能控制人想什麼說什麼?”
“那不一定,寧幼沅不是對張伯母下針灸了麼,誰知道是不是搞了催眠什麼的……”
司千浴根本不信寧囂是無辜的,他抓到機會就反駁,
“中醫這東西本就邪乎,況且周雪有什麼理由害張揚……那個機車可是寧囂的,要害也是害寧囂吧……說不定是寧囂答應退賽后又不甘心動的手腳呢?”
這話落下,周雪憤恨的用眼尾去剜司千浴。
司千浴,“?”他不是在幫她說話嗎?干嘛瞪他?
周圍其他人沒有說話,他們不知道全貌,不敢輕易下結論。
張母忽然笑了起來,“這位同學你說的對,小雪是阿揚的男朋友,她當然不會害阿揚,從一開始,她想害的,就是寧囂。”
張父聽到這里,差不多已經明白了什麼,他手杵著拐杖,腿腳發顫,胳膊也在哆嗦,幾乎站立不穩。
張母一字一句,
“只是周雪沒想到寧囂會把機車送給阿揚, 她想讓阿揚進入國家隊,便擅自找人改裝了機車……阿揚葬禮那日,我親耳聽到她打電話說的這些話,我想要去揭露她,她就把我推下了樓。”
“我沒有,你胡說,你在胡說!”
周雪驚慌反駁,她忽然轉身瘋了似的朝著寧幼沅撲過去,柔美面容在瞬間猙獰如女巫,
“是不是你教伯母污蔑我的,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
寧囂眼神一戾,立刻擋在寧幼沅面前,同時,江淮和秦予昂擋在了他和寧幼沅面前,合力把周雪推了出去。
“瘋婆子你想干嘛,敢動我們青城高校的校花,你以為你是誰啊!”
其他男生見狀,也紛紛吼道,“說話就說話,你少在這里撒野!”
周雪雙腿發軟,忽然撲通跪在地上,直到聽到張父難以承受的咳嗽聲,她如夢初醒的跪著來到張父面前,抱住他的腿,哽咽說,
“伯父你信我,我沒有做這種事,我沒有害阿揚,我這三年對你和伯母多好你看在眼里的啊,你要相信我啊……”
張父緊攥著拳,胸口上下劇烈起伏,無法形容的暴怒與悔恨在他胸口燃燒,揚起拐杖朝周雪臉上甩過去。
“pang——”
周雪嬌美白皙的臉孔立即被打的腫脹,捂著臉痛聲大叫。
張父神情難堪又痛苦,眼瞳赤紅,“且不說阿揚是不是你害的,但你竟敢對我妻子下毒手,枉我一直將你視如己出,你簡直該死!”
看著周雪,張父就想到過去對周雪的好,多麼的諷刺惡心,他竟然任由這樣一條毒蛇日日圍繞在他妻子身邊。
若不是寧幼沅,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錯將殺妻之人當成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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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周雪下線
“畜牲,毒婦!”
張父站都已經站不穩了,卻不顧一切的用拐杖敲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