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夫人她罪不至死》第256章

  有些情感就像一桌美餐,一開始吸引人,嘗到嘴里舍不得下咽,可一旦放久了,再好的美食都會失去原有的味道,嘗多了甚至會膩,而放任著不去碰,食物就會開始變質發霉生蛆。

  沈知初陰鷙著一張臉,眼神冷冷盯著他,胸口起伏著,額頭青筋隱現。

  厲景深忽然不敢直視這樣的沈知初,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打掉孩子。

  明明只是一顆“種子”為什麼沈知初看的就比命重要?

  “如果你恨我就能自愿打掉孩子,那我愿意,你一輩子不原諒我,而我甘愿用我余生所有時間來彌補你。”

  “厲景深你就是個冷血動物。”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卻要壓著她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嘴里的血腥味忽然變得苦澀起來,沈知初蠕動唇瓣:“我不稀罕你用多少時間來彌補我,我只求你能不能放過我?徹底脫離我的生活。”

  “厲景深你應該沒嘗過母愛吧,不然你怎麼會忍心讓一個母親去殺死她的孩子?”

第272章 厲景深你活該父母雙亡

  沈知初聲音很低寒聲道:“在你跟我說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時,我認為你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你媽當初就該把你殺死在腹中,或者在她死的時候一并把你給帶走。”

  “你妄為男人,你活該父母雙亡,得不到愛!”

  語言這種東西,能把愛表達的深情,可在傷害一個人時同樣鋒利,就像是一把刀,能把人扎的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現在用著最惡毒的話施壓對方,如果她手里有把刀,她會毫不猶豫的刺入對方的胸口。

  厲景深深吸著氣,努力讓自己燥亂的情緒平靜下來,可是沒用,他全身血液都僵住了,那股壓抑的情緒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滲發出來。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對他講話,他早就一巴掌過去了,會把人打殘打死那種。

  父母的死是他永遠的傷,即使過去這麼多年,傷口已經結疤,可他光是不經意翻出來想一下都會疼。就別說沈知初用如此犀利的語氣說出來。

  沈知初知道厲景深爸媽是出車禍去世的,但她不知道的是,當時車禍現場厲景深也在車上,他父母在后座緊緊把他保護在懷里,這才讓他逃過了死亡。

  在那狹小的空間里,漫長的兩小時,籠罩在車廂里的全是絕望的血腥味兒,他被壓的呼吸困難,短暫的暈過去后醒了過來,一眼對視上的是父母慘死的模樣。

  被鮮血暈染的臉,瞪大的眼珠子,慘白如紙的膚色,那兩具保護他的身體,從溫熱變的冰涼,血滴答落在他臉上,被風吹的凝固。

  原本悶熱的夏天變得宛如寒冬臘月,冷的讓人失去理智。

  ............

  厲景深臉色憋的鐵青,看起來有些嚇人,沈知初無所畏懼的直視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最后還是厲景深先敗下陣來,他怕再這麼繼續盯著沈知初無畏的臉,他會失控地掐住她脖子。

  他快速瞟了眼屋子周圍,以此轉移注意,套一的房子窄小簡單,周圍收拾的很干凈,廚房和衛生間都有,不過很小。

  沈知初離開他這兩個多月來顯然是已經把這里當做了家,冰箱也有,廚房里還有煙火氣息。

  客廳和餐廳是一體式,沒有區分,一張桌子兩張凳子,有沙發,從他這個視線角度還能看到她的臥室。

  地上衣服散落了一地,應該是她急著收拾又沒來得及收拾造成的。

  總之整體看下來,也就能住。

  “我看你東西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那就直接跟我回家吧。”說著他伸出手想去拽沈知初的手,卻不想她身子往后一躲閃開了。

  “我不回去。”

  厲景深本就被她之前那番話給搞的氣血翻涌,他目光瞬間陰鷙下來,胸口起伏著,脖子上青筋隱現。

  “再說一遍。”厲景深聲線始終穩在一個調上,毫無起伏,平穩的有些反常,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蟄伏。

  “我不回去。”沈知初露出個慘淡的笑,“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厲景深說他們是夫妻,那是他們的婚房,可她從始至終沒感覺到一絲家的溫度,說是家還不如說是用來關著她的籠子。

  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只寵物,可以不需要征得他同意就被要求絕育,限制人身自由。

  在那個“籠子”里,她的世界就只有那麼大,只有厲景深,她是厲景深的人,可厲景深卻從來不是她的。

  沈知初一直能感受到她和厲景深之間的隔閡,卻沒想到隔閡會這麼大,仿佛用盡一輩子的時間倆人也無法走到一起。

  三觀不合的人,既然無法在一起那不如分開。

  可她低估了厲景深偏執的占有欲。

  “沈知初好話我只說一遍,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跟我回J市,但我不想對你動粗。”厲景深沉著嗓子,那聲音就像冬寒的夜晚,沒什麼溫度。

  沈知初眼睫顫了顫,忍不住屏住呼吸,那些話就像刀子,給了她會心一擊,帶起一陣熟悉的麻木的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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