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夫人她罪不至死》第969章

  男人陰陽怪氣的笑了一下:“這雨下了這麼久你去哪了?厲謹行你是我留下來的種,別以為你能瞞得過我,是不是出去藏錢去了?”

  “我沒有。”厲謹行抬起眼睛,鼻血還在往下滲,半張臉被他擦的通紅,明明像一條狗,可他的眼睛卻像一匹狼一樣。

  男人瞇了瞇眼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厲謹行露出這樣的眼神了,他心臟為之一振,嘴里說道:“還記得我早上說的話嗎?沒帶回來三百,我就打斷你媽的手。”

  男人知道厲謹行的軟肋在哪,只要家里有他媽在,他眼神再兇狠,翅膀長得再硬也飛不出去。

  “你把我媽怎麼了?”厲謹行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屋子,他想要沖過去,卻被男人抓住了后腦勺的頭發。

  男人惡狠狠道:“放心,她死不了,但你今天得加班,晚上繼續去搬,搬到三百為止,記得給我買酒買肉。”

  這點痛對于常年挨打的厲謹行來說不算什麼,一味的屈服只會讓對方越來越不要臉。

  厲謹行被扯著頭發仰起頭,目光陰惻惻地瞪著男人,他說道:“我媽要是受一點傷,我就殺了你!我說到做到!”

  這是他第一次迸發出那股強烈的殺氣,毫不退讓,眼神瘋狂。

  男人喝了個半醉忽然全醒了,他直接抬手又想一巴掌打下去,手一伸,厲謹行依舊仰著頭,眼睛都沒眨一下,男人這下完全肯定,他的這個兒子是真的想要殺他。

  手落在厲謹行脖子上:“就你還敢殺我?我這樣一只手就能把你給掐死。”

  男常年酗酒,身體雖然比不過從前,但他體型很大,力氣也不小,抓厲謹行就跟抓一個小雞仔一樣,捏住他纖細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斷。

  厲謹行感受到脖子收緊的力道,面對死亡沒有一點恐懼,對他而言,現在的生活已經是生不如死了,死又有什麼可怕,而且他斷定男人不會殺了他。

  “我死了,就沒人出去賺錢讓你喝酒了。”這麼好的一個賺錢工具,厲謹行不信他真舍得弄死。

  果然,男人停止了力道,目光帶著探究,厲謹行今天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敢反抗他,以往他只要一拿他媽來威脅,他準會聽話。

  “你就真不怕你媽死?”

  “我說了我媽要是出事了我就殺了你,就算殺不死你,我也會讓你不好過。”

  男人忽然笑出了聲,酒臭味噴在厲謹行臉上,“你說的對,你要是死了就沒人給我賺錢了,但我不是非你不可,你娘倆一死,我就重新再娶一個。”

  他自信可以找個更好的女人,說不定還能再生兒子,他又不是非他不可,他這個兒子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到底身上是流著他的血,他想的是什麼,男人清楚,讓他死他是真的不敢死,他也不會讓他媽死,說這些話不過是反威脅他,他也不帶怕,有的是后路。

  “就你還想再娶一個?跟你過,是憑你死了老婆孩子,家暴酗酒?還是憑你肚子上的贅肉厚顏無恥?”

第821章 他的媽媽是為了保護他才癱瘓的

  男人被厲謹行的嘲諷氣到不行,熱了腦袋,直接把厲謹行抓到廁所,把他往水池里按,像是要把他給溺死。

  強烈的窒息使胸口發痛,厲謹行一聲不吭,硬生生撐下來。

  男人泄憤,抓住厲謹行的后頸一把按在鏡子上,用力過猛,撞的那一片鏡子都出現裂紋了。

  “我是你爸,你身上流著老子的血,我說什麼你就必須聽什麼,你還敢威脅我,我告訴你,我喝了酒發起瘋來我會把你媽帶去外地脫光扔大街上去乞討,照樣能給我換錢,我讓她受盡屈辱卻不讓她死,你要不怕死就去死好了,留著你媽一個人活著過苦日子。”

  居然這麼逼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說是禽獸都是侮辱了禽獸。

  厲謹行死死咬緊牙,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激怒,亦或是恐懼,他的牙齒控制不住的發抖,渾身上下冷冰冰的,他恨自己能力不夠,不能殺了這個男人,不能安全把母親帶走。

  “對了。”似乎是想到了更壞的點子,男人掐著厲謹行的臉,靠在他頭頂陰冷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就騙你媽說你還活著,這樣她想死也不敢死,只能想著你的消息每天活著,她那麼愛你,我猜猜看,她能為你做到哪種地步?在外面躺著一邊乞討一邊試圖打聽你的消息,感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其實她自尊心很強的,可這些年癱瘓后大小便失禁,逐漸就摧毀了她的尊嚴,你為她活,她也在為你活,為了你說不定她還真能脫光衣服自愿在外面要錢。”

  厲謹行嘗到嘴里忽然升起的血腥味,惡心,太惡心了,惡心這個男人,連帶著自己身上的血都覺得惡心。

  男人抓了一會兒就覺得手累了,一把將濕漉漉厲謹行給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厲謹行。

  小孩就是小孩,威脅的話只能說出來起不到任何作用,以為他死了,這一切就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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