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追夫火葬場了》第5章

太過著急想要他給我一個答復了。

不像個情人,更像個政客。讓他覺得我吃相難看,惹人生厭。

我沉沉嘆了口氣,見魏顧景遲遲不來,索性把那根腰帶往枕頭下一塞,小憩了過去。

天色黑沉,我被門扉打開的聲音驚醒。

一只手猛然蓋住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喚:「阿野?」

但驟然清醒,來人尚且穿著官服,護具鎧甲,腰間佩環,哪里都不像是阿野。

除了點身上冷冷的氣息,恍然間確實像幾分故人。

我聞到了酒氣。

更加篤定。

這就是剛參加完宴席的魏顧景,我的夫君。

那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冷汗隱隱從我的后背生出。

我慢慢摸向他的手背,他卻紋絲不動,沒有讓我睜眼的意思。

「阿野是誰?」這聲音過于低沉。

我咽了下口水:「你府中的人,你不清楚?」

「清楚。我是問,他是你的什麼人?」

「我的情人。」

魏顧景竟然笑了。

我瞬間呆住。

什麼情況,普天之下,竟然有人如此欣然接受自己被綠的真相。

莫非,他有什麼詭異的癖好。

想到此,我對這位未曾謀面的駙馬,越發反感起來。

我扭動身子,企圖掙扎,魏顧景的力氣大的很,甚至絲毫沒有動彈。

我只得「不小心」碰到枕頭,露出下面藏著的腰帶。

我假裝倉皇地捂住。

「什麼東西?」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魏顧景的語氣像是在看戲,帶了點冷冷的戲謔。

但我顧不得他想,深情地說:「這是阿野的腰帶。我想他時,就會抱著他的貼身衣物才能入睡。」

魏顧景又一嗤笑。

我滿臉的深情差點崩裂,硬著頭皮,準備給他下一劑猛藥。

「魏小將軍,是我有愧于你,你明白的,癡情男女一旦相愛,便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我不知你是否見過阿野,我們如今吵了嘴,他不理我。但我知道他左小腹下有枚紅痣,如此私密之事,做不得假。」

「你瞧得倒是仔細。原來干柴烈火之時,也有工夫借著那點燭火,去找別人身上的小痣。」魏顧景涼涼諷刺。

我沉默了。

他什麼意思?

他是腦子有什麼毛病不成?

「一句話,你和不和離?」我冷淡道。

魏顧景手掌箍緊我的肩膀。

「等和離后,我還要去找我的阿野,我喜歡他喜歡得緊。」我添油加醋。

沒承想,這句話竟然惹怒了魏顧景。

他突然摁住我,冷笑:「喜歡?如今還說是喜歡?公主,你的喜歡好生廉價,不知我這個心比天高的狂徒,能不能有幸得到你的一分喜歡?」

他這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被他如此纏著,我一時半會也不能細想。

我掙扎著扭身欲逃。

魏顧景單手搶過阿野的腰帶,系在我的眼睛上。

他雙手握住我的手,貼著我的耳朵,聲音隱忍著怒氣,變得無比危險:「你知道我今日在宴席上都聽到了些什麼嗎?公主,你的喜歡,就像是雪花,一片片地讓眾人分,眾人取,都快要落遍全京城了!」

我也怒了:「那你就退婚啊!我都說了,惡名和丑事我來背,只需要你們魏家也寫一封和離書來,斷了干凈!」

魏顧景說:「想都別想,不可能!你與我成婚,一輩子都是我的妻!你想讓我放手?死了這條心!」

他果然是個說不得道理的瘋子。

我焦急地思索著還該說些什麼。

沒想到,魏顧景猝不及防冷笑著和我說:「你還不知道嗎?阿野死了。」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空白了。

「你說什麼?」

「他死了。有些人,時候到了,就該死了。」

阿野,死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洇濕了腰帶。

我拼命地在心里自我安慰。

這不能怪我,我那晚已經將利害告訴了他,是他非要走的……可是,如果那晚,我能再耐心些,再說些假話哄好他,及時把他藏起來,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

我感覺渾身的勁都被人抽走了。

眼淚一直往外流。

魏顧景要吻我時,我別開了臉,他的唇吻到了我的淚珠。

他忽然頓住。

繼而,用手指擦干我的臉頰。

我用力蹬他,讓他離我遠一點。

他的皮肉硬得像是鋼鐵,我咬緊牙:「滾!滾啊!」

魏顧景卻不由分說,用袖口幫我拭淚。

「你為何要哭?」他的語氣有些復雜,「他死了,你竟然也會難過?」

我這種人平日里虛情假意的話怎麼都容易說,可真到了真情畢露時,便無比難堪,羞于告訴別人。

我抽噎一下,隨口道:「腰帶布料粗糙,磨得我眼皮痛。」

魏顧景輕輕嘆了一口氣:

「是我忘了,你是金枝玉葉的公主。」

「你手也太糙,磨得我臉痛!」我變本加厲。

魏顧景卻沒有生氣,或者說,被蒙著眼的我壓根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我只知道,他低聲笑了一下,等擦干了我的眼淚,就松開了桎梏,無聲離去。

我無言地躺在床上,單手抽開腰帶。

一團亂麻的大腦逐漸清醒下來。

忽然間,我發現——

不對勁。

這不對勁。

10

魏小將軍又立新功。

如今能給他封的封號已經封盡了,普通臣子能給的賞賜也都給盡了。

如今,他又與皇室聯姻,成了駙馬。

魏家的氣勢如烈火烹油,花團錦簇,每日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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