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標題黨》第10章

「可你想大興土木修工程,窮兵黷武征多國。不被朕同意后,你和朕竟反目成仇,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你懂什麼?」牢中,丞相頭發打結,披頭散發,「修水利乃是萬世之事,征戰更是可以擴大版圖、建立遼闊疆土,成千古一帝!你卻目光短淺不肯同意,孺子不可教,爛泥扶不上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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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曾親眼見過百姓的生活?先帝在位時,連年旱災、水災,百姓本就食不果腹、餓殍滿地,物質生活極其艱難。這時候你大興徭役,不顧民眾而征戰,你是想讓他們更加流離失所嗎?」

「那又如何!他們本就是成就功績的墊腳石罷了!遍覽五百年史書,所謂百姓不過是書里輕飄飄的一行字罷了!」

「不,他們是人,是朕的子民!是他們將小麥、水稻種到天涯海角,讓貧瘠的大地生生不息;

「是他們繳稅、服役,造就京城和國家的繁華;正是你所瞧不起的那群百姓,創造了璀璨輝煌的文化!

「史書里功成名就的帝王將相,若是沒有他們的子民,才是不值一提的朽木和草石,同萬物共同枯萎。

「誰是歷史的創造者,你至今還不明白!」

傅成胤不再多言,失望離去。

我看著丞相,搖搖頭。

「甚至,你這次之所以會失敗,也是因為你完全不在乎輿論和百姓。

「你以為高堂之上的那群言官足以讓你顛倒黑白、隱瞞真相,可群眾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

丞相只是喃喃重復:「你們誰都不懂我的苦心,誰都不懂!」

據獄卒報,那一日后,他在牢中開始絕食,逐漸瘋癲,始終重復著這一句話。

他在牢里的墻面上用血寫下悲苦絕筆,言傅成胤昏庸短淺,言自己命途多舛,言苦心無人識。

寫完的那日,他一頭撞死在大牢中。

獄卒收了他冰冷僵硬的尸體,不耐煩地皺眉看著墻上的血書,大手一揮,讓人重漆墻面。

「嘖,這下順眼多了。」雪白墻面上干干凈凈,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之前寫得亂七八糟,那都是什麼玩意兒呢……」

31

錦王和姜寧兒分別在獄中相鄰的牢房內。

當大理寺少卿言:「坦白從寬,將功抵過。誰說的多,誰抵得多。」

二人爭先恐后地抖落出了勾結真相,生怕對方說的多。

「都是她和她爹誘惑我,說可以讓我當皇帝,主動求我和他們結盟!」

「分明是他對皇上心存不滿,早有忤逆之心,暗示我們可以擁他為帝,特意在春祭上設埋伏!」

「明明是這個妖女巧言令色,當初沒進宮前就三番五次勾引我,后來用感情說服我!」

「他給我爹送加了藥的熏香,說長年累月可以讓皇上和皇后心情躁郁,無痛死去,神不知鬼不覺!」

「……」

大理寺少卿在二人的狗咬狗中很滿意,待二人再也吐不出更多料時放下了筆。

「那我能不能不坐牢了?」錦王和姜寧兒一臉期待和諂媚地看著他。

少卿微微一笑。

「按照當朝律法,你們已免去了 400 年的牢獄之災。

「剩下,你們再坐 300 年就可以出獄了!

「當然啦,你們也可以選擇死刑,慢死不如快活嘛!」

二人終于心如死灰。

姜寧兒和錦王畢竟慫,選擇了一條茍延殘喘的路。

可惜這二人錦衣玉食慣了,忍受不了獄里的殘羹剩飯,面黃肌瘦,不久后就在牢里去世了。

原因是姜寧兒被老鼠咬了一口,得了病后傳染給了錦王。

從落獄到死去,我和傅成胤都沒有去看他們一眼。

看一眼這樣的人,我們都覺得惡心。

即使他們在牢里無比諂媚、低聲下氣地不停說我倆的好話,還不斷地敘舊情。

「皇上英明, 都是我糊涂啊!」

「姐姐,都是我的錯, 求求您了,我跪下求您了……」

據說言辭懇切,舔得驚天地、泣鬼神。

32

但姜寧兒的肉身雖死了, 她的靈魂卻暫時活在了我的心里。

古話說得好, 比男友更在乎前任的是他的現女友。

「喲, 這不是喜歡苗疆舞的皇上嘛?苗疆使者還在京城呢, 皇上還不趕快召見他們,也許有會跳孔雀舞的姑娘呢~

「現在會跳孔雀舞的人可不多了,她一定是溫柔善良、美艷無邊又愛皇上的貼心姑娘吧~

「說不定人家跳舞的時候不小心崴傷腳, 皇上還可以背著她回后宮呢!」

傅成胤「咳咳」了兩聲。

「當時只是誘敵深入,讓他們放松警惕的緩兵之計。

「你看, 朕當初就沒懷疑相信過姜寧兒對你的誣陷。朕相信你既已見過朕的風姿, 就不會再看上錦王那種爛黃瓜。」

「喲!」

傅成胤從龍袍里掏出一張紙。

「你看,朕一直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時常學習,時常提醒自己。

「不可忘記男德, 只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 這是活到 99 歲的老帝王的諄諄教誨……」

傅成胤帶著我一起去見了苗疆的使者。

看見對方,我果然失態了。

為什麼不早說, 苗疆這次來的是腰細腿長的黑皮小帥哥呢?

操著異域口音,帶著靦腆的笑容,唱著竹林深處的奔放山歌, 我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最后是傅成胤黑著臉把我帶走的, 他雙唇緊抿,氣鼓鼓的。

他大罵,罵得很臟。

「皇后有納面首的想法嗎?有的話朕報官了。

「畢竟朕是庶出皇子, 你是嫡出皇后。你把朕發賣了也是應該的。

「朕看你們有戲啊, 有朕的小丑戲。真是感人,朕都有點覺得甜了。」

33

我要裝醉嗎, 可是在宴上我喝的是奶茶。

「啊、這,我好像有點暈了,怎麼聽不清你說話了呢?

「沒見過喝奶茶喝醉的嗎,請不要覺得我在騙人, 這是特殊體質, 每個人不一樣,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傅成胤倏然一笑,他打橫抱起了我。

「朕當然相信。既然娘娘醉了,那朕今晚就負責替娘娘寬衣解帶, 照料娘娘了。」

……

后面不能寫了,過不了審的。

我當了十年小編,我知道脖子以下的描寫會被禁了。

哦對了,至于傅成胤為什麼能知道那些沒留下筆者姓名的匿名諫書是我寫的, 傅成胤是這麼回答的。

「你都全篇寫滿了『家人們』『家人們』,還能是誰!朕只有你一個家人啊!」

我摸摸肚子。

「現在你還多了一個。苗疆『豆花火鍋』的崽,你不會怪我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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