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挑起新娘的紅蓋頭,我才發現要和我洞房的她,已經死了十年,她身體散發的臭味就像……
剛剛出獄的我孤立寡與,本想找個沒什麼門檻的工作,卻屢次碰壁。
而且在監獄憋了近十年的我欲望很強,即便我在小時候就已經享受過那種快樂了,可那時候才多大,到現在有個二十年了吧,那種感覺早忘了。
我想去找個小姐,可是身無分文,吃飯都是個問題。
現在皮肉之欲是小事,我怕剛出來沒幾天就餓死了
已經脫節社會近十年,我甚至想再去犯個罪,然后回到那個地方。
我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想到就去做了。
蹲在路邊的我掃視著路過的行人,想挑一個下手,卻被一個匆匆而過的行人撞了一下,他匆匆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走了,他的聲音很沉,像一個音響。
我本想發作,可是那人走的很快,我來不及反應他就已經消失在街道上了。
不過他好像丟了一張白色的紙。
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張廣告紙,不過上面的內容卻吸引到我了。
五十萬聘請一位冥婚入贅男子,地點雙吉,時間三天,有無前科均可......
我大致看了一遍,發現我的條件幾乎是符合的,現在我的眼睛里只有那五十萬。
五十萬!
十塊錢就能填飽肚子,三十歲的我甚至連十萬都沒有見過!
我也明白剛剛那個人為什麼走的那麼慌張了,我只能輕笑一聲,活該他撞我,這等好事讓給我了。
仔細閱讀廣告,怎麼冥婚還要和女尸發生關系?
這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為了錢也可以忍受,畢竟我就是因為“趁熱”,才進的監獄。
拿著兩天前“借”的一個陌生老人的手機,我撥通了廣告紙上面的聯系電話。
接通電話后,那人先問了我一些問題,比如我信不信鬼神,能不能中途害怕跑了。
我像他保證自己能夠勝任,同時我詢問他,尸體死了多久,會不會腐爛得太過惡心了?
對方告訴我尸體一點沒有腐爛,除了沒有呼吸和溫度之外,與睡著的活人無異。
聽到這里我就放心了,想這錢這好賺,自己可真幸運。
黑夜。
西廣場馬路旁。
一個戴著墨鏡的黑絲女人踏著高跟鞋走到我的面前。
“你就是陳飛?”
我聽來這是電話里的那個人,連忙站起來應答。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強奸犯?”
我忽然緊張起來,害怕因為這一點不符合條件,到嘴的五十萬飛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
她給我叮囑了一些相關事宜,同時還讓我給“新娘”下定禮。
他們安排的很周到,定禮已經幫我準備好了。
看到裝定禮的車的時候,我有些懷疑那五十萬的酬勞是不是在誆我。
一輛面包車,即便我不認識牌子,一眼也能看出來它不值錢。
我看到后備箱的“定禮”的時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些綾羅綢緞值不值錢,但我知道金子一定值錢。
足足一盒子的金器,我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也確定了那些都是真的。
我又生了不好的念頭,卻被下車的司機嚇回去了,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手臂有我的大腿粗。
我估摸著請這個人也花了不少錢。
對于冥婚我只知道要和死人結婚,和死人睡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也沒有想過竟然有這麼繁瑣。
第一個流程我就無法理解了,他們讓我燒光那些綾羅綢緞,還好沒有把金器也燒了,更何況金子也沒法燒。
燒完后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住處,明天再接著后面的結婚儀式,他們也需要時間準備。
正當我打算睡覺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闖了進來,她的衣服與白天的時候不同,看起來像一個古代人,衣服看似喜慶,卻帶著些許陰霾。
“時辰到了,該拜堂了。”
說著,便拉著我出門,然后匆匆忙忙換了衣服。
我的心頭生起一絲疑惑,但很快就被忙碌壓下。
我其實并沒有做什麼,全程都在被擺弄,然后坐著車前去拜堂的地方。
“新娘不在這兒嗎?”
我坐在車后座問道,卻并沒有收到回答,我也無趣,便不再問了。
車開的很快,我從后視鏡注意到后面的車隊,車燈的光芒讓我看不清司機的臉。
夜很深了,天上連顆星星都沒有,不過憑借遠處的一絲燈火,我能看到這里是一個四合院。
現在我對酬勞完全不再心存疑慮。
我以為接下來要像以往的結婚一樣,給紅包開門,然后背新娘出門。
事實卻并非如此,打開大門,院里的賓客就已經坐滿了,我還在尋思大晚上哪兒來這麼多人,憑借燭火的微光,我勉強看清這些“賓客”原來都是紙人。хĺ
大梁下掛著白紅相間的布條,正對著大門的長桌上的祭品,四周掛著白色的囍字燈籠……
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還在躊躇,一旁的那個女人上前指揮我,我也就不思考了,按照她說的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