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步步看清楚院里的“風光”,我才下意識覺得有些陰森,強忍著心底的不適,終于完成了繁瑣的“儀式”。
“跟我去前廳拜堂。”
院子里太陰森了,我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前廳里應該會好點兒。
出乎意料,當我看清楚前廳的時候,更是嚇得大腿發軟。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的膽子也會變得這麼小。
和我拜堂的,是一張框起來的黑白照片,在紅色的燭火下格外陰森,相框上掛著的紅錦緞顯得格格不入。
前廳里有些昏暗,高堂上坐著的人影已經很模糊了,唯一可以看清楚的就是紅色衣袍。
心中已經有了退縮之意,但是想到那五十萬,我瞬間擁有了力量,強裝大方的走上前去……
“一拜天地——”
我轉過身去,面向北拜了下去。
第一次穿婚服實在難受,無法適應。
那個女人抱著“新娘”的遺像,同時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我們走上前,朝高堂上拜去。
抬頭的時候我才看清,高堂上坐著的也是紙人。
我壓下心中的慌亂,緩緩退下。
“夫妻對拜——”
本來我是慶幸的,因為婚禮快要結束了。
我又擔心起來,因為要進洞房,新娘現在應該已經在婚房里了。
并非像如同新人一般對拜,我和她離的較遠,相框上的紅布遮住了新娘的半張臉。
只看清半張臉,我卻覺得這個新娘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送入洞房——”
那女人重新把相片擺回原位,然后帶我去婚房。
婚房在正東方向,窗戶和門上還貼滿了囍字。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寒風襲來,我忍不住抖了抖。
“婚房就在這里了,進去吧。”
她看到我在猶豫,催促道,神色有些古怪,帶著些許急切,我以為儀式要快點兒,不能浪費時間。
房間里這麼冷,“新娘”的身體肯定冰冷,這怎麼讓我“下手”。
我抬起頭看向那女人,她也讀懂了我眼中的意思,冷冷說道:“不合體,就沒有酬勞!”
她很快恢復過來。
我只能作罷,踏入房間。
那女人對我揚了揚頭,然后輕手關門。
算了,睡就睡吧!
我如同赴死一般,毅然決然的踏上了……睡覺的征程。
心底的不適和外界的寒冷催使我,讓我想拒絕,我甚至在某一刻想放棄那五十萬。
屋里的寒冷刺激著我的神經,空氣安靜的可怕。
我看到了婚床,新娘安詳的平躺在床中間,頭上還蓋著蓋頭,我有些好笑。𝔁ĺ
我還是走了過去,按照那女人說的,拿起一旁桌上的喜秤,然后緩緩挑起她的蓋頭。
我被嚇了一跳!
當我看清楚新娘的那張臉的時候,我心底的恐懼迸發出來,我也知道了拜堂的時候為什麼感覺那張照片熟悉。
那年我十二歲,記憶很模糊,小時候住在鄉下,沒什麼好玩的東西,除了每天和鄰居家的小女孩玩過家家。
鄰居奶奶身體不好,看我與她玩的好,就讓我照顧她,平時也會叫她來我家里吃飯。
甚至有幾次我與她睡在一個炕上。
她的身體很柔軟,我的身體起了反應。
我常常看到鄰居家的叔叔和我媽媽也睡在炕上......
那個叔叔應該是她的爸爸,那樣......
我想,她跟我也是鄰居,我們也睡在一個炕上,而且她的爸爸和我的媽媽也是鄰居,我們是不是也能......
我跟她睡了幾次后便跟她講了,她以為那是一個新游戲,便同意了。𝚇ļ
那天她奶奶睡著了,她爸爸也去了我家找媽媽,我便和她在她的家里做了那個游戲。
當時她流了血,我很害怕,她也很怕,我們都不敢告訴家人,這個秘密也伴隨著她的搬走而消弭了。
我們再見得時候已經是高中畢業了,成人禮上我看到了那個叔叔。
那時的我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我很恨我媽媽,可她后來生病去世了,因為那個叔叔而去世的。🞫ľ
媽媽當時跟我說,那個叔叔應該也會隨她而去,可現在我卻又看到了他。
他們合影的時候,我認出了那個和我做游戲的小女孩,她已經長大了,而且很漂亮,穿的衣服也很好看。
我來不及和她敘舊,我們便各奔東西了。
很奇妙的緣分,我跟她在同一個城市相見了。
她是大學生,我是打工人。
我恨她,也恨他,他害了我的媽媽,她的爸爸害了我的媽媽,按照我的邏輯,我也應該把這一報還給她。
我尾隨她,找到了她的家。
那里是富人區,只有有錢人才能在哪兒買得起房子,普通人根本就進不去。
我有些灰心。
不過我依然每過幾天都會去“看望”她,我發現她是一個人住著的。×ᒐ
她還有一個小舔狗,時常過去找她。
她還是那樣溫柔,即便很討厭那個人,也沒有趕走他,而是讓他進去了。
我敏捷的抓住了這一點。
周六的時候她在家,而她的舔狗也在那天過去找她。
我沒想什麼復雜的計劃,只不過是知道了那個舔狗的名字,然后拜托我的工友拖住那個舔狗。
我終于找到了機會,穿著和那個舔狗的同款衣服,然后去她家小區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