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往我身上摸來,肆無忌憚。
我的冷汗都滴了下來,疼得不斷呻吟,我看到他的臉色似乎有了變化。
他慢慢的向我湊過來,「小芳啊,你這年紀應該還沒有體會過男人的滋味吧?」
我瞪大眼睛搖頭,尖叫著,「你如果動了我!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他過來抓我,我使勁掙扎,抓破了他的胳膊。
我自己也被繩子磨破了皮,流了血。
但好在我哥床板粗糙,繩子居然磨斷了!
現在咒術已成,房門緊鎖,我身上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喬大師篤定我跑不掉,就站在床邊哈哈大笑,看著我狼狽滾落在床里,扯過我哥身上的被子罩住自己。
他眼里那種貓捉耗子的逗弄,和我哥每次打我時一模一樣。
他笑,我也笑,笑的渾身顫抖。
「你笑什麼?」уȥ
「喬大師,看看你身后吧,有人來找你復仇了。」
我將肚臍上緊貼的銅幣摘下,已經擦干凈的銅幣上又開始冒出黑色的液體,我卻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身上的疼痛一下就得到了緩解。
喬大師身后,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喬良,我來找你了。」
17
喬大師下意識回頭,回頭的一剎,臉色白了白。
我想他也知道人的三把火傳說。
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妙,手中快速結印和身后出現的女鬼打成一團。
一人一鬼打的難舍難分,我坐在我哥旁邊,輕輕的敲他的肚子。
「你想出來嗎?」
我哥的肚子晃動幾下,似乎是在回應。
我笑著摸了摸鼓起來的地方,「很快就可以了。」
人的體力,怎麼比得過鬼呢?
更何況剛剛驅鬼用的東西,早就被他用光了。
我將胳膊上流出的血抹在我哥肚子上,繞著肚臍一圈又一圈。
喬大師被女鬼一爪抓破了胸膛,他不敢置信的指著我,「是你!是你!」
「我媽給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我是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
其實我媽也不是騙他。
只是在我出生時別人來我家算過命,說我的生日不好,應該改個日子。
我媽對我不上心,這麼多年自然只記住了假的。
這些,還是剛剛的女鬼告訴我的。
「所以,我的血其實是金蟾蜍最喜歡的。」
樓下突然傳來我媽的聲音,語調興奮,帶著微喘,「喬大師!取回來了!我把公蟾蜍取回來了!」
喬大師目眥欲裂,「不要!快滾!快帶著那東西……」
女鬼的長發把喬大師裹成一團,用長發封住了他的嘴。
他們一起吊在了天花板上。
我配合的發出尖叫,掩蓋了他剛剛的話語。
我媽跑的更急了,她上樓的時候似乎還摔了一跤,「取來了,那個死丫頭是不是終于死了?我真是趕的剛剛好!」
是啊,的確是剛剛好。
我媽進來見我縮在床位掙脫開了繩子,下意識過來拽我的頭發。
「你這個賤人!誰讓你把繩子弄開的?喬大師去哪了?」
如果我媽現在抬頭看看天花板,她就能找到喬大師了。
喬大師此時還沒死,他奮力掙扎著,就像是剛剛的我一樣。
「媽,你取回來的金蟾蜍呢?」
我媽把黃布抖開,兩只蟾蜍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怪不得喬大師說我媽運氣好,正好給我哥挑了一只母蟾蜍回來。
18
「蠢貨!快把這東西帶出去!越遠越好!」
喬大師不知怎麼掙脫,他從上面跌落下來,嘴里吐著鮮血。
我媽驚駭的轉身,和俯身下來的女鬼打了個照面。
女鬼那一刀刀被割開的破碎臉頰幾乎貼著我媽,那雙泛著青白的瞳仁和她視線相對。
我媽手一抖,蟾蜍就自己跳了下來。
她想伸手去抓,但手抖得不成樣子。
她什麼都沒抓住。
公蟾蜍跳到了我哥肚子上,它在上面轉圈打滾,蹭著我的血。
血液眨眼就吸收干凈,它趴在我哥的肚子上。
「呱!」
「呱!」
肚子內和肚子外相互回應著,我哥的肚子又開始劇烈抖動。
「啊!什麼東西!滾開!滾開!」
我哥被痛醒了。
他的肚子上已經肉眼可見被撕開了一條裂縫,里面的母蟾蜍正在努力鉆出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媽去幫忙按我哥的肚子,但是沒有絲毫作用。
我哥痛的打滾,外面的公蟾蜍還在一聲一聲的叫。
「呱!」
「呱!」
「呱!」
我媽氣急敗壞,拿起一切東西去打公蟾蜍,反而讓它叫的更急切了。
「耀祖,耀祖,哎呦!」
我媽急得直哭,她拍著大腿,眼神四處亂看,居然去磕頭求自身難保的喬大師。
「大師,你救救我兒子!你救救他啊!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啊!」
喬大師現在進氣多出氣少,自然沒辦法回答我媽的問題。
「金蟾蜍是一對,陰陽相吸,你把公蟾蜍帶來,母蟾蜍自然是要出來找它的。」
他們原本想用的就是這個方法,將因果轉移給我,到時候公蟾蜍一來,母蟾蜍就會從我肚子里鉆出。
可惜咒法在母蟾蜍主人的破壞下最終沒有成功,我沒給我哥換命擋災,公蟾蜍一來,母蟾蜍還在我哥肚子里翻攪臟器應和,死的自然是我哥了。
我媽哭叫著,眼睜睜看著血淋淋的母蟾蜍從我哥肚子里鉆出,我哥也沒有了全部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