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主動的跳了進來,提條件的就變成了張帆。
“是啊!你說的對,現在我就把蔚瑾拉黑工廠里去!給我打工干活十年!”
“等等等!”蔚瑾父親連忙拉住張帆,他眼神里透漏著貪婪:“你看,十年是二十萬。我閨女過完年才二十二歲。咱就假設她能活到五十二歲。這里還有三十年呢?一共是六十萬,除去你那二十萬之外,還有四十萬!我閨女就賣給你了,這四十萬你得給我!”
呵。
對方再次刷新了張帆的三觀。
他對蔚瑾的眼神,甚至帶了點可憐。
“你開玩笑呢吧大叔!”張帆情緒激動的喊了起來。
蔚瑾父親一愣。
心想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該不會不敢買吧?那他豈不是剛才全是裝蒜的?根本不敢拉著自己兒子去黑心工廠?!
如果無賴發現對方沒有那麼惹不起的話,他會更加無賴的。
然而張帆后面接著喊道。
“你閨女現在二十二歲,我愿意用二十萬買她十年。十年后她就三十二歲的老女人了!十年還能值二十萬?四十二歲到五十二歲老太婆,還能值二十萬?!你在這放屁呢?!”
蔚瑾父親尷尬的撓了撓臉。
原來對方是這麼想的,而且比他還無恥。
就好像是集市上賣貨的黑心老板一樣,他痛心疾首的拍了一下大腿。
“那你說!多少錢!”
“頭十年二十萬頂賬,后十年只值十萬!至于四十二歲之后的老婆子,您自己帶回家去!我可不要了!”
張帆很清楚遇見了蔚瑾這種滾刀肉。
不給點好處是打發不了對方的。
所以說出了十萬的價格。
蔚瑾父親內心盤算了一圈,前十年頂賬,后續十年給自己十萬,四十二歲之后再ᴊsɢ讓她回家?他哪張滿是皺紋的臉頓時表現出極其嫌棄的表情。
四十二歲的老女人,這個時候回家還有什麼價值?嫁給村里的單身光棍對方都能嫌棄家里多一張吃飯的嘴。
他立即開口說道:“四十多歲!那我們也不要!”
嘖。
張帆感嘆,對方總是能巧妙的在某處惡心到自己。
他看了眼蔚瑾。
此時的蔚瑾,呆呆的站在墻邊,渾身都在顫抖著。
不僅張帆和蔚父在這麼干,她自己也將自己當做了案板上的魚肉,隨便張帆和父親宰割了。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或許,她本來就是一個性格懦弱且不自信的人。
也就是因為這點,為了保護自己,造就了她多面怪般的性格。
“十萬就十萬!行,賣你了!”
蔚瑾父親一咬牙,那股割肉舍愛的表情,就差沒有說出一句‘進價都不只這麼點’了。
張帆看著對方表情。
來了句。
“就這麼賣了,你不問問你閨女的意見?”
“哎呦喂!”蔚瑾父親理所當然的說著:“我養她這麼大!我養個閨女我容易麼!還用聽她的?就算是嫁人,嫁到男方家里當保姆幾十年,男方不也得拿彩禮?當保姆和當廠工不一樣嗎?”
行啊。
這老頭還挺有理。
那些女拳都說自己嫁到男方家當保姆幾十年要彩禮是應該的,但還頭一次真的見有人把姑娘賣了幾十年的。
挺好。
張帆沖蔚瑾勾了勾手。
“這十萬,由你給你爹。名義為借,抵押物是你弟家的房子和地乃至祖宅和宅基地。擬合同去吧。”
蔚瑾眨巴眨巴眼。
作為一個學法律的,她很清楚張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可以說是一種斬草除根!就好像蔚父拿捏著蔚瑾的把柄,只要缺錢了就來學校鬧,鬧的蔚瑾身敗名裂就不怕她不給拿錢。
現在張帆所說的,則是將對方的把柄也掏了出來。當對方再因為缺錢來學校鬧的時候,這邊同樣可以拿出欠條,收回對方的房子、地、祖宅等。
當然,蔚瑾父親也可以說:我還錢不就行了?但他真的有錢還,怎麼還會接著問蔚瑾要呢?
在蔚瑾擬定合同之際。
張帆去取了整整十萬現金回來了。
蔚瑾父親看到錢兩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抓。
可卻撲了個空,張帆將錢收了一下。
蔚父急了:“你干嘛!哎呦我都把女兒賣給你了!這錢現在就是我的!”
張帆眼神冷漠:“別廢話,先簽字!”
擬定合同的蔚瑾正在和蔚父講解合同內容。
沒有啥學問的蔚父皺著眉,半懂不懂的趴在合同上看著,每一個名詞都要詢問蔚瑾讓對方講解清楚。
知道張帆不耐煩。
將合同從桌上抽起來。
“這里面說,以后蔚瑾就是我的人了,她得給我打工還債!她以后賺的錢全是我的!換句話說。”張帆抖了抖手上的合同:“這是一份賣女合同。”
方才還一副怕被騙表情的他頓時喜笑顏開:“行,行,這個好。”
隨即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指紋。
拿到十萬塊之后,他還假模假樣的對蔚瑾囑咐著。
以后跟老板好好干,這老板一看就是大方的人,虧待不了你,我先走了啊。
說著,就離開了。
十萬塊揣進懷里,緊挨皮膚。
在這一刻,這十萬塊就是他的命,他兒子的婚姻幸福,是他的孫子,是蔚家香火傳承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