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父親。”
“這是要見家長麼?”
看到徐瑩想歪了,陳曉解釋道,“不是,我父親是知名的心理醫生,我想讓他給你看看。”
“我是不想去看心理醫生的,我又沒病,但誰讓那是你父親呢?”
看到她同意,陳曉繼續道,“這幾天你就待在這,就當幫我看著他們了。”
徐瑩想了想同意了下來。
......
另一邊楊樹在離開的時候,就給老趙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暴露了的事。
老趙聽完以后,沒有怪他,他們是警察,救人要緊,當時那種情況,確實沒有別的選擇,萬一晚了幾步,造成人員傷亡怎麼辦?
老趙來回踱步,然后對著手機問道,
“那據你觀察,陳曉有沒有放棄的跡象?”
楊樹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說道,
“我覺得他應該還會繼續,因為他當時給我的感覺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那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樣子,既然這麼有信心,應該不會放棄。”
老趙松了口氣,陳曉自大是好事,他就怕陳曉這人謹小慎微,稍有風吹草動就龜縮起來,那樣就麻煩了。
“行吧,你先回來,然后咱們從長計議。”
楊樹見到老趙時臉色有些難看,老趙安慰道,
“別放在心上,這不怪你。”
楊樹有些憤怒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老趙看了看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楊樹,你這樣不對,你讓他們怎麼相信你?你說的提供保護,你怎麼提供?又能提供多久?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陳曉真是殺人狂,他們的安全怎麼辦?難道你想拿他們的人身安全當誘餌?
如果陳曉決意報復,你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阻止他麼?
警察抓捕犯人確實是我們的職責,但我們最重要的職責是保證人民的安全,其次才是抓捕罪犯。”
楊樹點頭,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我錯了,遇見陳曉讓我一時有些沖動,以后不會了。”
老趙看到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沒在糾纏這個話題,轉頭看向于彤彤,說道,
“既然現在已經暴露了,那我們就只能打明牌了,李立群那邊先放一放,既然他們沒有報警,說明他們認為自己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我們也別去打擾,否則再把陳曉逼急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我們現在就光明正大的跟著陳曉,他不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嗎?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自信?
走,現在就去陳曉住的酒店,我們在他對門開一間房。”
......
等陳曉回到酒店時,他看到了楊樹他們,楊樹此時正在自己門口和于彤彤有說有笑,看樣子并沒有被之前的事打擊到。
楊樹也看到了陳曉,他故作驚喜道,“又見面了。”
陳曉對他笑了笑,然后看向于彤彤,“你也來了?”
于彤彤點點頭,算是回應。
打完招呼,陳曉拿出房卡,在開門時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轉身看向于彤彤,說道,
“我記得你的母親就是死在那個連環殺手手里的,你恨他麼?”
楊樹聽到陳曉這麼說,表情一變,當即就要上前阻止陳曉,卻被ᴊsɢ于彤彤拉住了,她眼睛直視陳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恨!我沒有理由不恨,而且我堅信我會把他抓到的!”
陳曉點點頭,然后問道,
“你也認為是我殺了你母親?”
于彤彤聽到這話,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陳曉看著他突然說道,
“假如啊,我說的是假如不是真的,假如我是那個殺人狂,你打算怎麼辦?”
楊樹插嘴道,“當然是將你繩之以法了。”
陳曉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看著于彤彤問道,
“從你母親去世到現在,三年過去了,很快就四年了,你們依然沒有抓到這個兇手,你能保證以后一定會抓到他麼?據我所知警局里還是有不少懸案的。”
于彤彤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沒有抓到兇手,你會不會對我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這麼官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問的是你,不是警方。”陳曉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轉向楊樹,說道,“楊警官,你也看到了,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希望你能看好她,別讓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我很怕啊。”
老趙這時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著陳曉說道,
“你放心,我們是警察。”
陳曉點點頭,“那最好不過了。”
說著陳曉轉身進屋,楊樹看著于彤彤,他知道于彤彤此時內心一定不好受,他張了張嘴安慰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的安慰又有什麼用?
于彤彤看到他擔心的神色,勉強的扯了個笑容,“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她回到屋里,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陳曉說過的話,如果抓不到兇手怎麼辦?就讓兇手逍遙法外?母親的死一直是她的夢魘,難道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
她想到自己當時對領導的保證,她當時付出了很大代價才被允許來銀市查這件案子的,她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