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曉的話,馬友貴搖了搖頭,看向陳曉,說道,
“不是這樣的,陳曉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殺人了,你就無法被定罪,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不是這樣的。
你知道嗎?我們現在通過所有的間接證據能完整的推出一條證據鏈,你就可以被定罪了。
現在,我說,你聽。
案發當晚你喬裝打扮換上了你父親的衣服,騙過我和王赫出了醫院,然后根據沿途的監控視頻可以證明,你出了醫院之后直接去往了案發地點,時間上和死者死亡時間高度吻合。
接著你在案發現場停留了一段時間,然后離開了案發現場,此時你手里拿著兇器,然后你把兇器處理一遍,扔進了垃圾桶里。
最后,你原路返回。
這期間所有的一切都有視頻為證,你認為這條證據鏈現在完整嗎?或者說這里有其他可能性嗎?”
陳曉瞇起眼睛,說道,“也許我是去救人的。”
馬友貴冷笑一聲,
“救人?好,那你告訴我,救人為什麼要躲著警察?”
“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那麼選擇。”
馬友貴看著陳曉語重心長道,
“陳曉,你可能并了解你的處境,你現在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是殞命的下場,都這個境地了,你還要選擇隱瞞麼?
我可以跟你透個實底兒,雖然我不認為你是無辜的,但是已經有同事因為你父親的表現認為你是無辜的了,既然你不認為你殺人了,那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們實話實說呢?
現在能幫你的就只有我們了,你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陳曉皺眉,“我真的不知道,我失憶了。”
馬友貴看著陳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行,那你就繼續失憶吧,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良言難勸該死鬼,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說完馬友貴轉身離去。
陳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確實只能這麼說,因為他真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能希望楊樹和陳大雷能找到一些證據。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太冒險了,但是他沒辦法,從醒來后,沒有一件事情是對他有利的,死人的事情瞞不住,監控的事情瞞不住,他只能放手一搏。
至于父親說的話,他現在一個字也不會信了,如果父親那天對他說的都是真的,那現在他應該早就出來了。
父親既然那麼愛他,幫他頂罪有什麼問題麼?
他現在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有相信父親,如果他相信了父親的話,一家人好好生活,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
也幸好陳大雷做了錯誤的事,只要有陳大雷的存在,他就不會有事,陳大雷的那種精神狀態,他說他沒殺人就真的沒殺人麼?這件事有的扯。
外面馬友貴走到同事面前,沒好氣道,
“聽到了?說自己失憶了?呵呵,八百年前的老套路都用出來了,我看他快堅持不住了。”
王赫想了想說道,
“我倒是覺得他有可能真的失憶了,他說自己沒殺人,那他肯定是要給自己證明的啊,他說自己失憶,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太被動了嗎?”
馬友貴有些憤怒的看著眾人,
“你們怎麼回事?我發現自從你們發現陳曉的父親和那兩人有資金上的往來之后,你們就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
調查也調查過了,我就問你們一句,他說的是不是是真的?”
眾人點頭,他們確實調查過了,陳曉的父親說的是真的,這兩人確實和他早就認識了。
看到眾人點頭,馬友貴更加不解了,
“你看,你們都說了他說的是真的了,我就搞不明白了,現在的情況還不明顯麼?
一個人說的是真話,一個人滿嘴謊話,要不就不知道,要不ᴊsɢ就失憶。
這兩個人哪個嫌疑更大,不用我多說吧?
我知道陳曉的父親是心理醫生,然后又對陳曉表現出了那樣無情的態度,讓你們起了疑心,但是這奇怪嗎?
你的兒子是變態殺人狂,你能給他好臉色看?
現在證據鏈已經完整了,我們推不出另一種可能,就可以直接定罪了,我不明白你們到底在猶豫什麼?”
楊樹想了想說道,“我們也是謹慎行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馬友貴看著楊樹,說道,
“現在證據鏈完整,當事人也就是陳曉提出了另一個可能,他說他是去救人的,但這一點說不通,他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選擇刻意避開我們出的醫院。
從證據鏈上來看,這件事已經沒有另一種可能了,所以我認為現在可以結束了。”
眾人一聽發現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楊樹此時有些著急,他知道他現在必須做點什麼,不能讓這件案子這麼快出結果,不然陳曉一定會說出他師父的事的。
他師父現在還在找著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這時候把他抓回來,一切就都完了。
他看著眾人說道,
“我有一件事要說,當時我們查看監控時,我看到陳曉在醫院門口撞了一個人,監控顯示那個人和陳曉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