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情況ᴊsɢ就明朗了許多,和我,李良,王文軒,柳眉,包括我師父都有交集甚至對我們這些人非常了解的人是誰?
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一個,就是陳曉本人。
我和我師父因為種種原因經常和陳曉打交道,他了解我們很正常。
柳眉又是他早就認識的,至于王文軒和李良兩人,一個是沒是就跟在陳曉屁股后面學習的人,一個是一直在陳曉家里的人,了解他們也不難。
再結合這次計劃的行事作風,我得出了兩個結論。
第一是陳曉已經被他父親改造成功了,第二就是他產生了他父親的人格。
但第一種可能可以直接排除,因為陳曉要是被徹底改造成功了,他只要殺人就好了,并不需要做這些節外生枝的事情。
因為這樣做除了給自己增加麻煩之外,并沒有任何好處。
在我看來,現在發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場博弈,陳曉自己和自己父親這個人格的博弈,因為這個人格是他父親,所以行動作風是完全按照他父親來的,或者說是按照陳曉想象中的父親來的。
在他的潛意識里,自己的父親一直在嫁禍自己,讓自己變成殺人狂,現在這個人格的出現也絕對會這麼做。
這就可以解釋陳曉一直懷疑有人針對他這件事了,因為事實確實如此,是他自己在針對自己,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所以我認為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這才是我為什麼會得出陳曉的父親即死了又活著的原因。
而且柳眉有和我說過陳曉誕生他父親人格這件事,但我當時沒有在意,因為當時我懷疑柳眉這個人,所以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我當時認為柳眉和我這麼說,是想讓我懷疑陳曉,進而達到陳曉父親的目的。
現在看來,柳眉說的也許是真的。”
楊樹一口氣說完看向路星河,路星河此時眉頭皺得很緊,問道,
“那他為什麼把這個人格的事情告訴柳眉,隱藏起來不是更好嗎?”
聽到路星河的提問,楊樹皺眉想了一下,不確定道,
“或許是為了給柳眉施壓,讓柳眉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在他告訴柳眉自己已經誕生了父親的人格后,柳眉會是什麼表現?
她一定會非常著急,擔心,因為她知道現在陳曉還沒有開始殺人,一旦陳曉開始殺人了,一切都晚了。
如果他不選擇把這件事告訴柳眉,那柳眉或許不會直接來找我,而是想要自己先調查,起碼得知道陳曉為什麼這樣做。
但陳曉會告訴她麼?肯定不會,所以只能給她這個消息。
這樣一來,時間就會變得非常緊張,容不得她調查之后再做出決定,因為晚一天,陳曉就多一分危險。
在這種壓力下,柳眉就會立刻聯系我,但又因為陳曉現在的表現,她無法無法完全相信陳曉,所以她必然會自己搞一些小動作。
于是就形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路星河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現在人確實是陳曉殺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陳曉自己做的,但他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所以我們才無法在他身上有所突破。”
楊樹點了點頭,
“沒錯,而且在他心里這一切都是別人做的,并對此深信不疑。
我懷疑他現在的狀態和我師父當時的狀態是一模一樣的,甚至猶有過之,就算我們把真正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承認。
除非能做到當初我師父那個樣子,拍下完整的視頻給他看,他才會認罪伏法。”
路星河一愣,他覺得楊樹這句話有別的意思,只不過他有些不確定,他試探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想把他放了?”
楊樹點點頭,
“沒錯,我認為我的猜測有很大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這樣,僅僅關著他的話,沒有任何作用,而且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把他放了,然后盯著他。”
第二百一十八章 補十月九號章節一
路星河皺眉思考了一下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他放了,這就意味著這次的案件和陳曉無關,這樣一來陳曉還會繼續作案,因為他那個父親人格的存在,他就不會停止。
到時候我們派人盯著他,一有動作立刻逮捕。”
楊樹點點頭。
路星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方法倒確實是個好方法,但這里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
第一就是時間,你怎麼確定他什麼時候繼續作案?
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你也知道,這次的案件發生之后,我們的壓力很大,上面一直在盯著,我們能等麼?
第二就是如果把他放了,我們在想把人抓回來就難了。”
楊樹沉默,他也知道事情有可能會變成這樣,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他們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呢?
路星河想了想說道,
“先調查,實在查不出等到時間就放,既符合程序又能按照你的想法來。”
楊樹想拒絕但沒有說出口,他也知道路局說的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上會延長許多,他本來想的是盡早把陳曉放了,這樣雖然激進卻能盡早把案件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