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雷想了想說道,
“也許是不得不如此,長時間的躲藏讓他失去了耐心,想要出來,但那人不讓,最終迫于無奈殺死了他。”
陳曉點點頭,這個可能性確實存在,也符合他們的之前的猜測,他嘆息道,
“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幕后黑手現在終于有了動作,這本來算得上是好消息,但也許那人這次把痕跡清理的很干凈,這樣一來,我們現在唯一能抓到他的破綻也沒了。”
陳大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只說了句先等楊樹那邊的消息吧,陳曉也點頭同意,現在唯有如此了。
只是陳曉始終覺得劉文君的死有蹊蹺,無他,因為這個時間動手不是特別明智的選擇,以幕后黑手的智商不應該這麼做的。
即便劉文君現在變得不穩定,想控制劉文君的方法有無數種,怎麼也不至于到動手殺人的地步,還大咧咧的把尸體放在現場,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劉文君死了?
這一點簡直太矛盾了,反正陳曉是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麼做的,除非他是故意的,那個幕后黑手想借著劉文君的死達到什麼目的。
只有這樣才是最合理的解釋,不過陳曉一時想不出到底是什麼目的。
另一邊楊樹回到現場,馬友貴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楊樹問道,
“有什麼發現麼?”
王赫看了一眼馬友貴,發現馬友貴沒什麼表示,然后看向楊樹說道,
“初步確定是他殺,現場有被清理過的痕跡,兇手很專業,手法非常老道,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
楊樹雖然早就認為是他殺了,但心底還抱著可能是意外的想法,現在聽到確切答案后還是讓他內心一沉,看來自己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轉眼過了兩天,死亡報告出來了,死亡時間是在柳眉見劉文君的那段時間,柳眉的嫌疑進一步增加,但楊樹還是沒有直接認定柳眉就是兇手,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柳眉有什麼理由殺人。
死因是頭部撞到置物架失血過多死的,從現場來看要麼是一開始就趁其不備被人用力推倒的,要麼是他主動撲向了置物架然后被人躲開后用力推倒的。
第二個可能代表劉文君有想主動襲擊人的意思。
楊樹看到之后第一想法就是劉文君是第二種死法,劉文君的狀態他是了解的,雖然平穩了一段時間,但內心還是敏感的,也許是他發現了什麼然后產生了某種誤會,讓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因為兇手清理過衛生間最里面的管道,如果是從門口推倒的,管道那里根本碰不到,也就不用多此一舉的去清理,這就意味著兇手很有可能是借著修理管道讓劉文君開的門。
楊樹簡單還原了一下案發現場,那人敲門說修理管道,劉文君沒有懷疑,然后那人走進衛生間裝模作樣的開始查看管道,這期間他或許還會和劉文君說話。
也許就是兩人的對話讓劉文君起了疑心,然后劉文君從背后偷襲,那人察覺到躲開并一把推向劉文君讓劉文君撞到了置物架。
從這個情況來看,也許那人不是故意的,但劉文君的死因是失血過多,這就說明那人沒有選擇去救劉文君,而是眼睜睜看著劉文君死去。
他怕了,當時的情況他也許解釋不清,而且劉文君能不能救回來還是個未知數,要是救回來還好,要是沒救回來呢?
所以他沒有去救,而是把自己的痕跡清理干凈然后離開。
也就是從這一點,楊樹斷定那個殺了劉文君的人一定知道是自己和柳眉把劉文君藏起來的事情。
因為按照正常的邏輯,當一個人殺完人之后沒有驚慌失措還能冷靜的處理現場,這就意味著這個人是有能力處理尸體。
或藏或轉移,總之怎麼著也比就放在那里強,但這個人沒有這麼做。
那麼這個人要麼是變態至極,不在乎尸體暴露與否。
要麼就是他知道放在這里警方就算查到線索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而要是第一種變態至極的人的話,劉文君就不會死的那麼簡單,所以只能是第二種。
這樣的話,無論這個人殺了劉文君這件事是不是意外,柳眉的猜測都變成了現實,這個人現在就是在針對他們,對他們抱有最大的惡意。
楊樹想完這些,看著眾人說道,
“現在已經不能用過失殺人來解釋了,那個人沒有去救劉文君就是故意殺人。”ᴊsɢ
眾人點頭,沒錯,馬友貴看了看眾人沒有說什麼,同事的贊同無疑又在他的心上插了一刀,讓他時刻提醒自己就是故意殺人,不是什麼意外。
楊樹看著眾人吩咐道,
“陳大雷的案子先放一放,劉文君和陳曉的案子有關,這里到底有沒有隱情?結合陳大雷給的線索,這個劉文君是不是牽扯其中才死的?是不是意味著陳大雷的懷疑是對的?還有劉文君之前不是不住這麼,為什麼突然搬家?這些都是我們要調查清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