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疑惑的看向他問道,“什麼問題?”
馬友貴皺眉說道,
“你說楊樹為什麼把我們趕走?”
王赫有些無語撇撇嘴道,
“大哥,你哪點看出他是想把我們趕走的意思?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這樣做確實能給他減少很大壓力。”
馬友貴搖頭固執道,
“不不不,這里絕對有問題,你想想,楊樹他自己在會上提出了那麼多問題,這是不是說明他很看重劉文君的事情?
那就意味著他想大力調查劉文君的死,這個時候把我們倆趕走不奇怪麼?
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兩個算得上是精兵強將了吧,正常來講不是更應該把我們留下麼?”
王赫面無表情的說道,“繼續。”
馬友貴看了一眼王赫繼續道,
“我總覺得他是故意趕我們走的,就是怕我們查出點什麼東西,你別忘了他和陳大雷的關系,而現在陳曉又在陳大雷手里,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有某種我沒未曾發現的聯系?”
王赫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楊樹現在吃里扒外,他在幫助他師父,而劉文君的死也和他有關,或許劉文君知道些什麼被他滅了口,他是怕我們發現什麼線索所以把我們趕走,對嗎?”
馬友貴哪能承認這個話,沒有任何證ᴊsɢ據就懷疑自己并肩作戰的同事這說不通,他搖搖頭,
“只是猜測,我感覺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你看最近幾次失敗我們都覺得我們的行動被提前泄露了,加上這件事我才有的這個想法。”
王赫點點頭問道,
“這麼說你最近都在想這件事,所以才這麼心不在焉?”
馬友貴點頭承認。
王赫突然冷冷一笑,
“老馬,你是不是想往上爬想瘋了?是不是楊樹現在爬到你頭頂讓你不舒服了?也是,他比你年輕那麼多,你心里不平衡很正常,我也一樣。
就像剛剛他對我們講的那些話,看似是商量其實就是是什麼意思你我都懂,否則也不可能灰溜溜的離開。
但就是這樣我也沒有懷疑過他,懷疑自己人,你怎麼想的?我看你真是瘋了。
對了,要是真讓我從自己人里挑一個必須懷疑的對象,我感覺你最近的表現比他更可疑。”
說著不待馬友貴回答直接轉身離開。
馬友貴楞在原地,對于王赫會發火這件事他早有預料,他也想好了應對方法,先暫時攔住然后安撫好情緒,最后在弄點線索,等有了線索王赫就是不想相信他也得相信。
讓他楞在原地的是王赫的最后一句話,他想起了自己最近的表現,這才發現自己的表現有多麼離譜,王赫說的沒錯自己的表現確實更加可疑,這讓他的心直接涼了半截。
他發現自己自從失手殺了劉文君之后確實變了,變得精神恍惚,變得更加沖動,就像這次找王赫交談。
他現在勢單力薄確實需要幫手,但自己太著急了,很多事情都沒有思慮周全,這個時間和任何人說起自己的猜測都不會讓人信服,只會讓人認為自己是嫉妒。
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都沒有考慮到,他覺得自己真該好好反思一下了,否則不用楊樹出手,自己先被自己玩死了。
至于王赫,暫時先等等,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在和他解釋。
離開辦公室的王赫心里很憤怒,他就不明白權利這東西就真那麼好麼?當警察不就是為民除害麼,要那麼多干什麼?
他和馬友貴是老搭檔了,雖然早就知道這人心思深沉,有野心,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聽到這些,因為性質完全變了。
通過自己的能力或者手段往上爬無可厚非,摘果子,逃避責任這種事警局內又不是沒有,但嫁禍同事這點可不一樣,心思太惡毒了,這才是他如此憤怒的原因。
不過一想到馬友貴和自己是老搭檔了,他又不忍心,決定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等在見到馬友貴就和平時一樣。
他相信有了自己今天的話,馬友貴應該不會在繼續對他說那些話了,至于馬友貴自己怎麼做,王赫不想管了,眼不見心不煩,他突然感覺有些累了,沒意思了。
離開警局,隨便找了家飯館吃飯,點了瓶酒,一會兒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請個假,反正陳大雷的事也不差這一天。
結果還沒喝上兩杯就看到楊樹朝他走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看著他。
王赫倒是不怕,但真挺尷尬的,有種上班時間摸魚被老板逮個正著的感覺,這邊剛給你布置完任務,后腳就看到你在喝酒,有些說不過去。
楊樹拿起酒瓶說道,
“上班時間不能飲酒,看來王哥這是想請假了,想請多久?”
王赫訕訕一笑,“一天,就今天一天而已。”
楊樹點點頭,
“哦,那沒事,雖然我們現在正是抓緊時間的時候,但一天假期還是能擠出來的,我批了。”
王赫點點頭沒說話,他在等楊樹先說,楊樹找他肯定有事,不然哪會這麼巧就能碰上,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