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楊樹簡單了解了一下他師父的案件進度,然后驅車趕往陳曉家中,既然決定先解決陳曉那邊的問題,自己只能先去他家了。
路上楊樹有些感慨,感慨陳曉和柳眉兩人的默契,這段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多余的動作,一個老老實實在家宅著,一個安安穩穩在警局上班,像是一切都沒發生一樣,但楊樹知道兩人其實都在為最后的‘碰撞’做準備,就像小說中武林里的那句話一樣,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很快楊樹到了陳曉家里,陳曉有些疑惑的看向楊樹問道,
“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你師父的案子有了反復?”
陳曉說是這麼說,但其實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楊樹有別的心思,但現在他已經不在意了,哪怕楊樹真的有別的心思他也不關心,因為出現了更‘重要’的人。
楊樹搖了搖頭,
“沒有,有馬友貴的配合,目前一切順利,你不用擔心。”
陳曉點了點頭問道,“那你這次來是?”
楊樹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開口道,
“你有沒有想過事情到此為止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陳曉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樹問道,
“你的意思是不再去查找真相了?”
楊樹皺眉,“不是,我的意思是...”
沒等楊樹說完,陳曉直接打斷道,
“不必和我解釋,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會放棄,她不會放棄,我同樣不會放棄,我們每個人都有不會放棄的理由,至于這個理由是什麼,一不一樣,都不重要。”
楊樹反駁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換種方式,其實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就算彼此不能合作,也不必非得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陳曉直勾勾地盯著楊樹,過了好一會,直到看的楊樹眉頭皺起,他才開口道,
“你覺得我會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等楊樹解釋,陳曉開始自語,既像是說給楊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有人要殺我?誰能殺我?柳眉?不,她就算想殺我,她也殺不死我,能殺我的只有你,或者說執法力量,但你以及你代表的執法力量,除非達到條件,比如我正在行兇時被你們看到,否則你們不會殺我,但我又不蠢,我瘋了當著你們警察的面殺人?
難道是有別人要殺我?也不是,如果真有這個人,你的注意力不會放在我身上,畢竟這相當于新的線索出現,而現在你出現在我面前,就說明沒有這個人。
既然沒有這個人,而且柳眉和你都殺不死我,那我為什麼會死?我怎麼死的?”
說著陳曉轉頭看向楊樹詫異道,
“我怎麼死的?”
楊樹內心一驚,強裝鎮定道,
“我沒說你一定會死,我的意思是別人會被你殺死,既然話都說到這份ᴊsɢ上了,我就敞開了說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直覺得有人在陷害你,哪怕你父親死了你也沒有打消這個嫌疑。
現在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一個柳眉了,你會放過她?一旦你把她殺死,你也會死,我就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才會來找你。”
陳曉搖搖頭,
“不是實話。”
楊樹還想再說,陳曉擺了擺手沒讓他繼續下去,
“如果不是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就沒什麼繼續溝通的必要了,你可以走了,我接下來有事要忙。”
聽到陳曉這麼赤果果的逐客令,楊樹慍怒道,
“你現在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說著楊樹轉身離開了陳曉的家,路上楊樹眉頭皺的很緊,說實話陳曉從他話里的意思判斷出一些東西這件事是出乎他的預料的,他并不覺得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但陳曉偏偏在其中發現了問題,這就讓他很無奈了。
當然,他知道這也是陳曉一直以來的作風,他總能從正常人覺得沒有任何問題的地方或語言中發現問題,就像最開始遇見陳曉時也是如此,他那時候也是從他和他師父的言語中發現了問題,這是敏銳,但這種敏銳要是用在犯罪行為上,那就讓人恐懼了。
因為你不知道你的哪句話,哪個舉動會暴露自身的破綻從而引出對方的惡意,比如女性上班時候打扮的很漂亮,很多人覺得沒問題,出門打扮不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麼?但在一些敏銳的‘壞人’眼里,這就意味著她是單身,而現在單身基本可以認定這個人是獨居。
至于其中原因,參考自己公司的女同事就好了,現實不是影視劇,影視劇里的女性一個個的光鮮亮麗,現實哪有?有也不是在公司里,不是在上班期間。
而獨居的漂亮女人,這幾個字加起來,會吸引來的惡意想必所有人都明白。
而陳曉就是這樣的人,這也是他和他師父為什麼會說陳曉是天生的罪犯的原因。
至于陳曉從自己的話中發現了一些問題,楊樹想了一下也就不是那麼在意了,首先這種事情是防不住的,誰來也不行,就像犯罪一樣,所有人都知道要預防犯罪,但現實是根本預防不了,當一個人對你產生惡意乃至于想要針對你時,沒人可以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