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量也跟著笑了起來：

　　“為什麼不呢？”

　　“教主正愁著找不到教會的人呢。”

　　云芳聞言，看了看武量，又看了看趙一，心臟跳動地慢了半拍。

　　截教……是不是沒個正常人？

　　明知道會有可怕的存在會來，竟然主動幫忙？

　　趙一最后看了一眼陣中央，轉身離開：

　　“看著這大陣。”

　　“補全它。”

　　“陣法補全后，我要看見顱骨教會的人。”

　　云芳沉默了片刻，也沒轉身：

　　“你真的不擔心嗎？”

　　趙一抬手。

　　恐怖地法則交錯，化為浩瀚雷劫凝聚于虛空之中。

　　見到了這一幕，云芳心頭彌漫著極深的震撼！

　　這雷劫由諸般法則締造而成。

　　而趙一修行的是惡來一途，那條路上的人是無法對法則有這樣深刻的理解和運用的！

　　只有主宰才行！

　　可主宰和惡來無法兼修。

　　一旦邁入了惡來一途，就注定無法再駕馭法則的神力。

　　兩種力量體系是相悖的。

　　可趙一目前隨手所展現出來的手段，直接擊潰了云芳的認知！

　　直到趙一離開許久之后，云芳才回過神，對著身旁的武量問道：

　　“趙……教主剛才是不是……”

　　武量抬頭認真看著天穹上留下的法則印記：

　　“如果是教主的話，我并不覺得驚訝。”

　　“他做過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

　　“從谷懸鎮一路走到了今天……我們遭遇過太多看似無法解決的事情，但在教主面前，這些事都非常順利地解決了。”

　　云芳詫異：

　　“你跟隨他多長時間了？”

　　武量回道：

　　“很長。”

　　“之前我跟你說過……我是輪回者。”

　　云芳心念一動，貌似明白了武量意有所指。

　　“教主也是？”

　　武量搖頭。

　　“他不是。”

　　“教主并沒有‘死’，更談不上輪回。”

　　云芳眼中異彩連連：

　　“你找回了從前的記憶？”

　　武量仍舊搖頭：

　　“輪回者丟失的記憶幾乎是不可能找回來了。”

　　“只剩下一些殘缺的碎片。”

　　“通過那些覺醒的碎片，我知道在輪回前的混亂紀元時，我就曾追隨過教主。”

　　云芳沉默了片刻：

　　“有關于他的記憶麼？”

　　武量回道:

　　“很少。”

　　“我只知道那個時候……教主是一個極度強大的存在。”

　　云芳好奇道：

　　“有多強？”

　　武量似乎覺得好漢不該提當年勇，但語氣仍舊掩飾不住的崇敬。

　　“在眾神還未凋敝的混亂紀元中，教主處于……食物鏈的頂端。”

　　短短的一句話，便給予了云芳無限的遐想。

　　她從前所在的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對于遙遠的混亂紀元也有了解。

　　她想過趙一在從前有過不得了的身份，可沒有想到趙一竟然這麼強！

　　“難怪……”

　　云芳低下頭，喃喃自語。

　　如果是這樣，先前趙一在紅漆木門面前的表現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

　　PS：第二更。

　　今天總算沒有拖到很晚了！！

　　回頭我再寫點兒，明天會更早更新完畢！

　　寶子們晚安！

第801章 欲入無間

　　天海關外，極淵。

　　此方天地之中，所有的建筑幾乎全是用刑具打造。

　　黑色的大地上，許多人背負沉重刑具，正在搬運和建設著這里。

　　他們是教會之中最低賤的存在。

　　身上的刑具，十分粗糙并且沉重，里面能為他們提供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這些人是教會專門用來干臟活累活的苦工。

　　他們行動不便，刑具限制了他們的力量，但這些人力氣很大，可以搬動比自己體重大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物品。

　　龜裂的肌膚，扭曲肥大甚至被完全改造的四肢，還有那張布滿傷痕的臉，這都是教會最底層刑徒的身份象征。

　　在這片區域深處的某間大殿內，一顆懸浮的水晶球忽然炸裂開，留下了滿地的渣子和一些未知的惡臭粘液。

　　“燋也死了。”

　　一名修道士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沉重。

　　身旁的另一名老修道士嘴被縫住，可隨著他雙目放光，虛空中仍然傳來了聲音。

　　“真讓人意外。”

　　“難道帝都又誕生了新的后神？”

　　“沒可能的，當年留在帝都的輿論武器非常奏效，那里的人已經被各種添油加醋，鋪天蓋地的假消息洗腦了。”

　　“雖然是盛世，已經很多年不見戰亂，但帝都內部的矛盾越來越大，人與人之間的聯系越來越少，他們早就不知道團結為何物了，全都被洗腦成了最精致的利己主義者，這種思想會讓他們在面對困難的時候，直接躺下等死。”

　　“這樣的群體是不可能出后神的。”

　　“古往今來，哪個神明不是踩著無數人的尸骨上位？”

　　“哪個神明不是經歷過無數的血戰，一步步從死亡中走出，登上青云？”

　　“現在帝都的人，早已沉溺于聲色犬馬，為了一點兒個人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道德和靈魂，這種群體沒有信仰，過不了最終那關。”

　　隨著他們幾人的討論，一名女性的修道士忽然疑惑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很奇怪的事？”

　　幾人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什麼事？”

　　“明明燋都已經死去了這麼幾天了，為什麼那個陣法還在保持運作？”

　　眾人沉默了一陣子。

　　“難道燋將陣法藏在了某個極其隱蔽的地方？”

　　“ 雖然他已經死了，但陣法到現在還沒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