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外面待機的人把這些造好的東西加工,上色,或者用酸性溶液浸泡加以科技狠貨輔助造舊,讓物品體現出年代感。
一個個仿造出來的古董就顯得有模有樣了,也有不少的現代的某些大師手下的工藝品,如李南的玉雕,黃元的木雕,甚至連鐘離老爺子雕刻出來的床板子,這里都有。
更別提一些名人書畫了。
一個年齡有些偏大的老爺子坐在工廠角落里的椅子上,頭頂上的白熾燈因為工廠內的響動輕微搖晃。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動作,他拿著放大鏡仔細的觀摩著手中的玉簪,不時的發出驚嘆。
“漬,這還是老夫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雕刻手法啊。”
在他身后不遠處,幾個西裝革履的黑衣男子老老實實的站在燈光照射范圍外。
把自己的存在感拉到了最低,盡量不去影響老爺子的觀摩。
終于,在經過半個小時的煎熬過后,老爺子緩緩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些許的喜悅。
領頭的黑衣男子看到老爺子看完了,連忙走上前來問道。
“厲爺,您看這東西...”
厲爺擺擺手,示意他閉嘴。
“這東西最終的成交價格是多少?”
“130w!”
“130w?好家伙,就用和田玉做的玉簪竟然賣了130w,比一些明清的古董都值錢了啊。不過確實啊,這東西值這個價錢,要是時間再久一點,雕刻者死了的話,可能會更加值錢。”
厲爺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臉上滿是敬佩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一個造假者應有的狡詐和貪婪。
“厲爺,這東西能不能仿作?”
黑衣男子低聲問道。
厲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可把黑衣男子看懵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既能做又不能做?
厲爺再次拿起放大鏡,對住一個細節的地方說道。
“你看這里這個圓弧倒鉤,他是一刀上去的而且弧度把控的極好,我根本做不到這種刀法。”
黑衣男子聽了厲爺所說的話之后明顯的楞了一下。
“厲爺,還有您做不到的東西?”
在他們看來,面前的厲爺別的不說,仿造那是有一手,上到元明清的古董字畫,下到現如今各個大師手中的玉石,木雕,床板子。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厲爺做不到的。
這樣的人竟然也有做不到的?
厲爺補充道。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夸張,我不過是仿造罷了,做不到的東西多了去了,就好比現如今的這些個國家級雕刻大師啊,李南啊,鐘離啊,這些人。”
“他們的作品,有一部分我多多少少都沒有辦法做的一模一樣。”
“但是,因為他們都是多次雕刻的緣故,所以我能夠達到近乎相同。”
“以假亂真還是比較簡單的,但是這個人的作品不一樣。”
“他所有的雕刻痕跡都是一刀切割出來的痕跡,根本沒有補刀的跡象。”
“這圓弧倒鉤也是一筆而成,不僅如此,這圓弧倒鉤的位置過于顯眼,要是在隱蔽的地方。”
“我補上兩刀,或許還有可能看不出來,可在這種地方,根本不可能說去補上兩刀。”
“我覺得這個雕刻大師可能是故意的,這道圓弧倒鉤可能就是他的防偽標志。”
厲爺笑著拿起來了玉簪,把玩在手中,明顯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那厲爺您點頭的意思是?”
黑衣男子明顯一副沒搞明白的樣子,太過于專業的東西他們也不懂,只能模模糊糊聽個大概,就是說原作者留下了防偽標志,導致了這東西不能仿造了。
可不能仿造了,那麼為什麼厲爺卻點了點頭呢?
這讓黑衣男子根本搞不明白這件事。
“我做不到,自然有東西能做到。”
厲爺笑了笑,拿著玉簪走出了工廠。
黑衣男子一臉懵逼的跟在厲爺身后來到了一旁的小工廠內,里面擺放著的都是一些高精端的器具,像是數控機床,數控銑床,3D打印機等等。
厲爺拿著玉簪來到了一個數控機床旁邊說道。
“現在不是原始社會了,科技已經能夠代替人工做很多東西了。”
厲爺拍了拍一旁給的數控機床對著黑衣男子說道。
“這個東西,可以代替我來做那些我做不到的大的防偽標志。”
“小的地方,就沒辦法了,不過畢竟是小地方,就算略微有些差異,能看出來的人應該也不多。大不了就變成兩刀,幾乎看不出差異。”
“只不過缺點是報廢率可能有點高,一些細小的誤差就會造成很大的不同,而且轉速和進刀深度也是問題,還有就是和田玉能不能經受的住進刀時候的產生的碰撞,以及刀片會不會斷。”
黑衣男子似懂非懂的看著面前的數控機床,然后又看了看厲夜問道。
“那,厲爺,為什麼不干脆直接用機器做得了?”
厲爺搖了搖頭。
“機器只能做到精確,但是力度問題,機器根本沒有辦法做到,而且機器加工需要依靠轉速,而大部分的玉石都沒有那個韌性,抗扭強度不夠,轉著轉著就報廢掉了。”
“不僅如此,你雕刻的物品就拿這個玉簪來說,必然不是對稱的吧?數控機床,加工這種不對稱的東西過于困難了,轉著轉著可能就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