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距離任發只有一兩米遠的時候,魔嬰的身軀就只剩不到三十厘米了。
任發一掌拍了過去,一大股經過轉化后,帶有一定屬性的怨氣涌入了魔嬰體內。
魔嬰當即不動了,一種限制形成了。
只不過任發的力量消散的有些快,如果不及時補充的話,魔嬰依舊會蘇醒。
任發提拉著魔嬰的腿,將魔嬰倒提著裝入盒子容器中。
一旁的林九看見任發降服魔嬰的全過程,也是吃驚不已,他甚至不能理解任發是如何瞬間移動的,也不能理解任發如何讓全城人都大笑起來。
那一種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林九體驗過一次后就對其有所恐懼。
身不由己,那令人窒息的笑……
林九打了一個寒顫。
陳學禮接過任發手中的盒子,仔細端詳著。
隨后滿意的笑了笑,還算完整,能用。
“陳學禮,剛剛任老板那……”林九問道。
陳學禮看著一片廢墟的城市,對著林九說:“任發所使用的力量就是我所說的希望,你覺得如何?”
林九鄭重道:“如神似魔,天人手段!”
陳學禮哈哈一笑,隨后把盒子遞給文才。
文才接過盒子也是有些懵,不知道陳學禮此舉是何意。
陳學禮對著文才說道:“文才,你是未來的關鍵,你將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啟者,同時也是一個詭異世界的源頭,人們可能會感激你,也會怨恨你,你將成為一個復雜的存在……”
林九一聽陳學禮如此形容文才,也是聯想到之前給文才進行的手術。
“那文才會怎樣?”林九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對于這個問題,陳學禮也不知道,因為他不能預測到文才能不能抗住一個世界的力量的灌注,哪怕只有負面力量。
看見陳學禮沉默不言,林九也是知道文才很大幾率可能會死,他不想讓文才去成為什麼開啟者。
但又想到那無人可擋的魔嬰,那全世界肆虐的靈異生物,又狠不下心讓文才拒絕。
最終,林九嘆了一口氣。
未來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切都交給孩子們自己去選擇吧。
陳學禮道:“如果一切都按我的計劃走的話,目前的一切的妖魔鬼怪都將成為這些新涌現的靈異生物的養料,最終只剩下鬼!”
鬼!?
林九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單獨留下鬼?古往今來厲鬼害人的傳聞可不少啊!
陳學禮搖了搖頭,糾正了林九的說法,正是因為厲鬼古往今來都存在,在只剩下厲鬼的情況下,新出現的厲鬼依舊會保留一定的厲鬼的習性,若不加以引導,那麼出現什麼妖魔鬼怪就不可預測了。
林九一想也是,熟悉的總要好一些。
陳學禮對文才說:“任發之所以有這樣的實力,便是融合了厲鬼,接受了龐大的陰氣,你也要融合這只魔嬰,以往的一切都是為這次融合做準備。你融合成功,人類未來便還有生存的希望,不融合,世界就是那群靈異生物的了。”
文才聽了陳學禮的話,被強化后的大腦快速思索了一陣。
對,陳學禮說的沒錯,我不這麼做,人類確實毫無希望了。
要對付靈異,只有自身成為靈異。
文才將盒子放到地上,走到林九前面就跪下了。
“砰”
“砰”
“砰”
三個響頭后,文才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坑,可見有多用力。
“師父,請恕徒兒不孝,這不去則是置天下不顧,是在違背師父您對我的教誨,徒兒決心以這八尺身軀來救這人類一次,以后徒兒就不能盡孝了。”
林九看自己徒兒有憂天下之志,報國家之心,也是又欣慰又難過。
一向注重形象的林九此時也是老淚縱橫,抱著文才大聲哭了起來。
陳學禮見兩人的情感需要宣泄,也和任發默默退到一邊。
良久,這對師徒才停下了哭泣,互相對視一眼。
文才一個起身,抱著箱子來到陳學禮面前問道:
“陳先生,我該怎麼做?”
陳學禮也不遲疑回答道:“事不宜遲,去泰山!”
林九聽到要去泰山,也是準備去收拾行李。
任發伸出手示意不用。
只聽到旁邊的人又開始笑了起來,慢慢的更多人開始笑了起來。
全城又是一城的笑聲。
任發左手抓住陳學禮的手臂,右手抓著文才和林九的衣袖。
一道白色的光芒以任發為中心圍繞著幾人。
白光不斷在往泰山的方向閃耀著。
一千多公里,從湖省省城一直到泰山頂峰,一路上不斷有人莫名的大笑,只是笑聲很短。
大部人也不當回事,只有一些疑神疑鬼的人生怕自己被什麼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給當地的神婆神漢創收了。
任發的鬼蜮很快,但越是人跡罕至的地區,任發的鬼蜮也相當于被限制了。
因此,陳學禮給任發的定位是一個城市的守護者。
泰山頂上,一間破舊道館中。
一位老道長正在打坐,研讀道經,做著早課。
忽然一股笑意傳來,這是怎麼也控制不住的笑。
老道長驚駭不已,連忙運轉法力固守心臺。
生怕是自己走火入魔了,在一番內視后,并未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