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人也附和道:“沒錯,我們相信你,你輸了地話,我們也確實沒啥機會活下去了,我們能幫你一點就幫你一點。”
大媽雖然沒說話,但她也是往前踏出一步,表明了她的立場。
莊睿一看眾人意志堅定,也只好將自己的計劃和眾人訴述清楚,防止有人不了解計劃,隨意行動導致計劃失敗。
聽了莊睿的計劃,幾人也不禁面露驚駭之色,他們也沒想到莊睿的計劃如此大膽,如此瘋狂。
但在瘋狂之中又有著那麼幾絲可行性,讓人覺得或許能夠成功。
這是拿命做賭注的一場豪賭,勝利能得到的獎勵是未知的,但失敗的獎勵一定是死亡!
覆蓋在厲鬼臉上的布條仿佛已經放置了不知多少年,逐漸有些風化,碎裂。
莊睿能感覺到一根布條上的細線,正在空中飄蕩。
“不好,布條快被完全腐蝕了,這厲鬼的腐蝕速度怎麼這快,才不到兩分鐘啊,得盡快行動了。”
在看見這根細線時,莊睿就知道自己這拼死才限制住的厲鬼即將脫困了,這厲鬼實在是恐怖。
快速交代兩句,大媽和另外一個手腳不太利索的勞工也退到后方去了,只剩下莊睿和另一個看起來要靈活一點的勞工大叔。
莊睿對著這勞工大叔點頭示意,勞工大叔的雙手緩緩地從厲鬼的身后伸出,兩只手輕輕的抓住了覆蓋在厲鬼臉上的布條的兩端。
只要一點點的力量,這布條就會被扯開,這恐怖的厲鬼就會脫困,又開始新一輪的殺人。
莊睿僅存的左手拿起那張擦拭過厲鬼臉龐的布條,此時的布條已經被顏料沾滿,顯得花花綠綠,但莊睿的動作十分輕緩而有力。
他不能失誤,一旦失誤,一切都完了。
莊睿道:“我喊三個數,然后就動手!”
勞工大叔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三”
“二”
數到二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口水,幾滴冷汗也開始在額頭冒出來。
“一”
這個“一”剛剛說出口,勞工大叔就動了起來。
他的雙手的手指一用力,布條的兩端被他緊緊地捏緊,隨后往上一撥。
覆蓋在厲鬼雙眼上,限制住厲鬼行動的布條就被去除了。
勞工大叔的這一個動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不敢有一絲的保留,一弄開整個人就被慣性帶著,往后跌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在勞工大叔動的一瞬間,莊睿也動了。
他的動作比勞工大叔更加的沉穩,這一刻,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在布條剛剛離開厲鬼雙眼不到一厘米的時候,莊睿的左手就帶著布條覆蓋到了厲鬼的右眼上。
左手一發力,往著右邊就是一個涂抹的動作。
莊睿感覺自己的左手傳來的觸感十分奇怪,它不像撫摸自己的眼睛一樣有著凸起,反而像是在觸摸一整塊的畫布。
對,就是畫布!
如同在一張畫布上擦拭著,企圖將沾染在畫布上的多余的顏料給擦拭掉。
莊睿的行動是成功的。
厲鬼的雙眼被布條上的顏色給覆蓋住了,已經看不出眼睛的輪廓,只有一層厚厚的五彩顏色蓋在原本眼睛的位置。
在將厲鬼的雙眼覆蓋住后,莊睿那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此時才真正的瘋狂跳動。
好似在這短短數秒內,莊睿已經跑了一個短跑回來了,他的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止,一滴滴的汗水不停的從莊睿的臉上滑落,滴落在地上。
此時厲鬼的臉龐上,有著一層厚厚的顏料覆蓋著。
厲鬼卻沒有任何動作,哪怕是那覆蓋在臉上的布條被去除也沒有做出反應。
好似已經失去一切動力,成為了一具僵硬的普通死尸。
但莊睿卻依舊不敢有太多的動作,他不知道這用顏料涂改掉厲鬼的臉龐可以支持多久,是和那塊布料一樣只能維持一會,還是可以長時間的維持。
所以說,這是一場豪賭。只不過這一次他賭贏了,抱住了自己唯一的賭注。
厲鬼身后那跌倒的勞工大叔此時也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莊小兄弟,我們成功了嗎?”
莊睿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們成功了,厲鬼現在完全不能動彈了。”
勞工大叔一聽,也是有著劫后余生的喜悅,誰能體會這種在生死邊緣反復游蕩,連生命都不能掌握的感覺,如果可以,他是絕對不想再感受第二次的。
莊睿此時也是有些站不穩,跌倒在地上,他消失的左腳已經不能為莊睿的站立提供支撐了,所以說,莊睿的行動自己其實不適合做行動的實施人,無奈形勢所迫。
勞工大叔連忙跑過來,去扶起莊睿,不過他還是特地選擇遠遠的繞開這矗立在原地的厲鬼。
他對厲鬼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了,或許一生都無法忘記這厲鬼所帶給他的恐懼。
莊睿招呼著眾人聚攏過來,有一些事情還是要眾人一同思考才能解決。
大媽和另一個勞工走了過來,一見莊睿等人成功時,兩人就想過來了,但又怕打擾了莊睿的行動,因此等到莊睿招呼兩人時,兩人也是一路小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