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柏金翻閱著陳學禮的檔案,看到檔案中記載的陳學禮的犯罪記錄也是唏噓不已。
“世俗眾人是難以理解我們的,只有知識才是通向新世界的踏腳石。”威廉·柏金忽然對陳學禮有些好感了,可能與兩人在學術上和在生活上的一些類似。
威廉·柏金對陳學禮道:“我的實驗室在進行一個全新的課題,這是對外界理論的一個顛覆,我得對你的專業技能進行一個考核,才能決定你能不能加入我的研究。”
陳學禮示意沒問題。
得到陳學禮的回復后,威廉·柏金將那些無能的助手都趕了出去,將陳學禮拉到操作臺上。
“我想請你將這個細胞進行一次培育,注意,這個細胞有著你難以想象的特性!”威廉·柏金警告著陳學禮。
陳學禮沒有說話,而是從操作臺上開始了操作。
先是將操作臺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一整理,然后是洗刷培養皿,配置培養液……每一步都如同教科書一般。
外面圍觀的助手也是一臉震驚,這人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出如此的自信,好像一名鋼琴家在演奏自己的音樂一般,如此優美而又高效。
從威廉·柏金手中接過那細胞的樣本后,陳學禮將其置放于配置好的培養皿內,透過顯微鏡可以觀察到這個細胞開始吞噬營養物質了。
現在只要等待一段時間后,這個細胞就能完成一次分裂,陳學禮動作極輕地將其放入恒溫箱。
威廉·柏金一旁看完陳學禮的操作,不得不對陳學禮這如同芭蕾舞者一般優美的動作給予肯定。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一絲不茍地操作了,哪怕是他自己有時也對這些操作也沒以前那麼要求嚴格了。
威廉·柏金笑著對陳學禮到:“你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助手,但我看了你的履歷,你應該成為一名研究人員。”
陳學禮將無菌手套脫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從威廉·柏金的手中接過一瓶消毒液,對著手噴了兩下。
“柏金先生,我可以勝任任何職位,只是你需要支付給我相應的工資而已,如果價錢合適,我可以去做美國總統,連倪哥都可以,我也行。”陳學禮淡淡地說道。
威廉·柏金很喜歡陳學禮的這個笑話,一時間捧腹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淚。
“倪,倪哥,哈哈哈,你說得對,倪哥都能做總統,可惜就是做不了研究,哈哈哈。”
威廉·柏金上來拍了拍陳學禮的肩膀,顯然,威廉·柏金很喜歡陳學禮,對于陳學禮入職的事情,他直接批準了。
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將陳學禮錄入了浣熊市研究院的工作名單中。
隨后,威廉·柏金與陳學禮對一些前沿技術進行了交流。
越是交流,威廉·柏金就越是吃驚,他沒想到陳學禮對一些領域的造詣如此之高,涉獵之廣。
每一個問題,陳學禮都是從不同學科的角度發表了他的看法,其中一些看法和當今主流的路線來說,完全是離經叛道。
但細想下,這些看法也具有幾分合理性。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學術界中沒有名氣呢?
威廉·柏金有些想不通,一時間,他對陳學禮的身份更有幾分懷疑了。
莫非,是威斯克那邊的人,這個小崽種,和自己一起用老師最愛的沖鋒槍把老師活活孝死了,現在莫非是派人來監視我?
將這件事情記在心里的威廉·柏金也沒有聲張,要是威斯克想和自己對著干,那自己絕不會讓他好過。
聊著聊著,兩人聊到了對烈性病毒會導致宿主畸變的防治上了,威廉·柏金認為這種變異是為了保護宿主的生命,而陳學禮卻對其不屑一顧。
拋棄人類的外形,在一開始就是將自身與人類這一族群隔絕開了,而且你病毒只進化身軀,那人類花費上億年的時間進化的腦子莫非是做了無用功?
小丑竟是人類自身?
陳學禮對這種拋棄理智,不惜一切追求生存的病毒并不看好。
威廉·柏金一看自己的成果被陳學禮這麼貶低,也是忙與陳學禮爭論,只是陳學禮理論扎實,而且有理有據,一時間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而且威廉·柏金是越說越著急,就差動手了,果然,攀比戰力得讓作者線下一挑一。
威廉·柏金沒好氣的說道:“陳,這是你的單人公寓的位置,我的另一個助手會帶你去的,哼,我會證明我的方向才是對的。”
陳學禮微微一笑,回應道:“柏金,我期待你的研究成果,我會幫助你完成研究,但我依然相信自己是對的。”
威廉·柏金一聽,也是反應了過來,對啊,他陳學禮在怎麼牛,也得領自己的工資,得協助自己研究,到時候讓他親眼看看誰是對啊。
想到這里,威廉·柏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到了自己公寓的陳學禮感謝了帶自己來的研究員后,一個人走到窗戶前,將自己帶的保溫杯取了出來,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