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家歷來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事情，以張家重視血脈的程度，血脈不純正應該都被處死了吧。

　　難不成張啟山因為爺爺是族長，所以留在了外族或者只是被逐出了張家？

　　大家族的規矩這麼草率嗎？

　　所以，白玉京更傾向于張啟山的爺爺發現了什麼，讓兒子離開了張家，而且張啟山只替自己的老領導求長生，他自己卻是不沾，甚至討厭長生。

　　有很多人推測張啟山可以長生，是為了尹新月放棄了長生，可張啟山最后壽終正寢，活的歲數還不短。

　　更有意思的是，張啟山放棄長生這件事徐三胖還真寫了，不只在《老九門》序里提了，短篇里提過一嘴，張啟山對齊鐵嘴說，“如果可以勻給你，也算是你對我的一件大功德了。”

　　他們當時談論的就是壽命，勻壽命是對他的大功德，顯然他知道自己能活得很久，而且他不想活太久。

　　“小瘋子！白玉京！”黑瞎子忽然在白玉京耳邊大喊。

　　白玉京抬手堵住右耳，瞪向黑瞎子：“黑爺，你這麼大聲做什麼，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你是害怕伊祁家的老妖怪發現不了我們嗎？”

　　黑瞎子神情明顯放松了不少：“我剛才和你說了好多話，你都發呆沒反應，我還以為你中招了。連你都扛不住，我們找到啞巴，直接把他打暈弄回去得了，萬一全軍覆沒了怎麼辦？”

　　“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難怪胖哥說你才是二師兄，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你又要散伙？”

　　白玉京白了他一眼，準備從房間里出去。

　　“不是，你該不會是故意轉移話題吧？我問你吃肉的事呢？你剛才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他們選人不是為了換血嗎？”黑瞎子迅速抓住他的手臂問道。

　　“換血？”白玉京微微皺眉，銳利的目光射向黑瞎子，“黑爺，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黑瞎子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鎮定自若地找補：“我胡亂猜的，難道被我說中了？嗯，不愧是我，智勇雙全！”

　　“呵—”

　　白玉京臉上露出嘲諷的笑：“黑爺不會覺得我連真話假話都分不出來吧？”

　　然后他上前一步，緊盯著黑瞎子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長：“你不知道古族的秘密，你祖上的老怪物雖然做長生實驗，但和換血毫不相關。所以，你說的該不會是張家的秘密吧？”

　　黑瞎子扯了扯嘴角，笑著回道：“你純粹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怎麼可能知道張家的秘密？而且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兩個人血型一樣才可以互相輸血，人的血管粗細也必須在正常范圍，活人的血液又是不停循環流動的，你說怎麼換？”

　　“哦？”白玉京臉上的笑容放大，“我明白了，你知道換血和長生有關，但不確定它是不是張家的秘密，能不能長生？所以，我的推斷也不算錯，對吧？”

　　“好吧，你是蜂窩，你說了算。”黑瞎子無奈地攤攤手，但仍沒承認換血是張家的秘密，還催促白玉京，“我們還是快點去找啞巴，沒你在，他扛幻境有點費勁。”

　　白玉京轉身邊往外走，邊狀似無意地說道：“我聽說張大佛爺曾受重傷，然后進了張家祖地換血，最后平安無事地出來了，而且張大佛爺和他換血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他說的是老九門電視劇的情節。

　　詭異的換血方式，他只想到了這個。

　　他突然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還沒掩藏好震驚的黑瞎子：“黑爺，你該不會是看伊祁古族的人總會變得和伊祁長青一模一樣，才覺得他們祭祀和換血有關吧？”

　　沒等黑瞎子回答，他已經從黑瞎子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白玉京收斂笑容，目光冷厲：“不過，黑爺你猜錯了。他們不換血，他們吃人。我之前說的話是在陳述事實，不是開玩笑，小哥親口說的。”

　　“他們的始祖費盡心機，阻止青銅門后的老妖怪出來害人，而他們作為后人，卻……”黑瞎子有些說不下去了，伊祁古族比張家走得更偏，至少張家每代都有人堅守著青銅門。

　　白玉京握緊雙拳，神情兇狠地繼續說道：“張家可能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被選中，來這里當祭品。他們選的其他人也是能力超脫之輩，所以二爺被選中了。他們甚至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因為小哥說得沒錯，伊祁長青是棄子。”

　　“我從壁畫里看到以前的祭品并不是給人吃的，而是以人養獸，他們再吃獸。他們用特殊的方法把異肉的血肉和內臟放在神像里貯存。然后再制定出祭ʝƨɢ祀的流程，讓人們敬畏、信仰。一切天衣無縫，他們也沒有吃人的心理負擔。可是異獸早就絕跡了，黑爺，你智勇雙全，猜猜看，伊祁古族在近代有沒有直接吃人？”

　　“我猜他大爺！”黑瞎子聽完白玉京的話，爆了句粗口，然后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氣道：“張家血脈越是純正，越是容易得失魂癥，并且被天授，天授后的執念覺醒是陰謀，原來張家的那個狗屁最強后手，早特麼的幾個世紀前就和古族畜牲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