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霍秀秀的電話。

　　霍秀秀穿著透明的雨衣，清麗絕艷的臉上全是水，感覺到口袋里手機的震動，她似有所覺看向吳ʝƨɢ瑎他們所在的地方，瞬間明白了吳瑎的用意。

　　不知為何，淚珠混著雨水滾落，她咬牙轉身，繼續轉身指揮霍家人撤離。

　　“秀秀……”

　　吳瑎看著她決然的背影，也明白了她的選擇，之前的不快煙消云散，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知道下次她還能不能真心地叫他一聲“吳瑎哥哥”。

　　熟知劇情的白玉京并不知道，即使這次張家古樓之行，除了阿貴毫發無傷，但有些人的命運軌道并未偏離。

　　白玉京早已從張家古樓里出來，因為他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生氣就把張家古樓全淹了。

　　直升機的噪音很大，他當然注意到了，只是看到白天霖那身軍裝，還有張江汲熟悉的身影，他不爭氣地轉身朝另外的方向逃了。

　　“我又不是打不過，為什麼要跑呢？”

　　白玉京一邊在水里飛快地游著，一邊嘀咕。

　　“呯！”

　　忽然，一聲沉悶的槍聲在附近響起，有人從平緩的溪流中滾落，瞬間染紅了溪水。

　　“誰這麼不道德，把水弄這麼臟？”

　　白玉京現在心情很糟糕，不想管閑事，正準備調轉方向遠離時，忽然覺得落水的人影有些熟悉。

　　“我**吳叁省，沒本事摻合什麼，只會害身邊的人，＊＊＊，＊＊。”

　　他游過去抓住那人的手腕，拉至身邊，確認果然是潘子后，忍不住破口大罵。

　　“別，別罵三爺。潘哥求你了，快去救他……”

　　潘子胸口中了彈，呼吸微弱，再加上水流的沖擊，眼珠都有點渾濁了，但仍不忘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為吳叁省爭取生機。

第288章 狗刨式

　　這時，一條狗劃著標準地狗刨式順著溪流下來，看到白玉京的時候，忽然轉頭開始往回游。

　　白玉京單手拎著潘子不讓他沉下去，并且喂他吃了一些藥，沖明顯是來救潘子的大黑狗喊道：“喂，小滿哥，你轉身那麼快干什麼，不怕我看不到你嗎？”

　　小滿哥轉頭，回了他一個智慧的眼神，示意他小點聲。

　　“感覺你在罵我，但我又沒有證據。”

　　白玉京和小滿哥你追我趕，很快就到了一塊沒有被淹沒的空地上。

　　這是白玉京第一次見塌肩膀和盤馬，塌肩膀比想象中更畸形恐怖，和他一比，血尸都是美人了。

　　盤馬雖然看著蒼老，但身形健碩，目光銳利，一看就知道是位好獵手。

　　吳叁省躺在血泊中，出氣比進氣少，離死不遠了。

　　“你就是敢單獨闖妖樓的白玉京？或許你早生幾十年，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塌肩膀看著毫發無損精神奕奕的白玉京，神色復雜。

　　盤馬端著槍指著丟下潘子、快步走近的白玉京，呵斥道：“后退，不然我開槍了！”

　　“你要是不想和我同歸于盡就開槍啊，一會兒大家一起洗個硫酸澡，還能在閻王面前拜把子。”

　　白玉京信口胡說，但聞古樓色變的塌肩膀已經信了。

　　“你有辦法躲開那些腐蝕性的液體？”雖然塌肩膀在努力克制情緒，但白玉京還是察覺到他的激動。

　　白玉京走到吳叁省身邊，給他腹部的傷口上了止血藥，血見藥即止，讓塌肩膀的目光又閃了閃。

　　喂吳叁省吃了一堆藥，他果然不負白玉京的希望，悠悠醒轉，只是看清周圍的人后，對著白玉京大喊一聲：“小子，快跑！”

　　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呯!呯！”

　　白玉京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了把手槍，原本端槍威脅他的盤馬，額頭中彈，睜大眼睛倒地身亡。

　　塌肩膀反應迅速，伸手去拿盤馬的槍，小滿哥飛撲而至，一爪將槍拍飛到水里，然后對塌肩膀怒叫一聲：“汪！”

　　塌肩膀仰頭長嘯，數只猞猁在不遠處的地方露出行跡，卻不敢靠近。

　　塌肩膀不敢相信地看著膽怯不前的猞猁，突然大笑起來，聲音更像是凄慘的嘶吼：“原來動物也會背叛，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誰來告訴我，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

　　“呯！”

　　白玉京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扳機，打斷了他的話。

　　然后又憑空變出一桶汽油潑過去去，并動作瀟灑地扔了一個點燃的打火機：“下輩子可以投胎當個哲學家，不過你要挾利用無辜的人，恐怕要先當幾輩子的畜生積積德了。”

　　不去管塌肩膀有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看著被小滿哥拉到一起的吳叁省和潘子，瀟灑肆意完全不見，滿眼委屈：“小滿哥，把他們都救走，有點難為我啊。”

　　小滿哥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順便離他又遠了幾步。

　　“你看吳叁省早晚作死的命，早死晚死都一樣。不如就留他在這里自生自滅。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回家后我絕不說出去。”

　　白玉京笑嘻嘻地說完，小滿哥賞了他一個大白眼，用爪子指了指吳叁省和潘子，狗臉嚴肅。

　　“好吧，看在小滿哥的面子上，今天就放過他。”

　　白玉京走到水邊，從空間拿出一個皮劃艇，推進水里拍拍手，對目瞪口呆的小滿哥說：“你們坐這個回去，我還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