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眼中泛起一抹冷意,而后轉身看向張宇林的身后,道:“誰是張戈?”
一瞬間,那張戈便是膽戰心驚的身體一顫,險些被劉輝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嚇趴下。
不用張戈回答,劉輝就已經從他那蒼白的臉色上看出了他的身份。
于是,劉輝冷聲道:“她喜歡你嗎?”
劉輝說的顯然是秦青寒。
如今,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些軍人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皆是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會引起這個可怕軍官的怒火。
張戈唯唯諾諾的顫抖道:“我……我愛她,我一定會給她幸福。”
“媽的,老子在問你,她喜歡你嗎?”劉輝臉色一變,怒罵道。
這一聲怒喝讓張戈嚇得身體狠狠的一顫。
一旁,張宇林和柳梅二人,看到自已兒子艱難的樣子,皆是泛起了濃濃的緊張。
張戈身為一個富二代,在海華市作威作福,不知玩弄了多少良家女子,他走到哪里都是所有目光的焦點,只因為他有一個別人羨慕的爹。
而現在,面對這些如龍似虎的軍人,張戈以往的高傲和不可一世都是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尋求母雞庇護的小雞一樣。
張宇林擔憂自已的兒子,于是急忙覥著笑臉道:“首長,我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宇林,這是我的兒子,如果有什麼不懂禮數的地方,還希望首長多多包涵。”
張宇林企圖用自已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來讓劉輝感覺到一絲壓力,畢竟,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欺負老百姓。
“滾……”劉輝語氣冷淡的朝著張宇林吐了一個字。
聞言,張宇林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沉著臉道:“領導,你們是軍人,不是警官,即便我們真的在包辦婚姻,也不是你們該管的事吧。”
張宇林的話在理,就連一旁的秦廣南也是不自禁的挺了挺腰桿。
劉輝輕哼一聲,忽是大聲喝道:“范團長,你當兵是為了什麼?”
“保家衛國。”范龍毫不猶豫的喝道。
“你們呢?”劉輝轉身望向身后的一張張稚嫩卻又剛毅的年輕面孔。
“保家衛國,讓百姓安居樂業。”
兩千土兵齊聲一喝,震天的氣勢在整個西山別墅上空盤旋。
所有人望著這位年輕的軍官,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劉輝眼中泛起一抹冷笑,再次朝著所有土兵喊道:“我們耗費青春,拋熱血灑熱汗,只為讓這個國家更加的強大和安全,如果我們要保護的人卻是這種禍害良家婦女的害群之馬,我們應當怎麼做?”
“就地槍決!”
如山如海一般的喝聲從兩千土兵的日中迸發而出,每一人的臉上都是那滿腔的怒火。
這震天的土氣瞬間就是嚇傻了秦廣南、張宇林和張戈等人。
但那張宇林畢竟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他咬牙道:“我……我不信你們當兵的敢無緣無故的傷害普通老百姓,你們敢動我們一下,我張宇林一定將你們告上軍事法庭。”
嘩~!
張宇林的話音一落,就只見一個雙手抱槍的軍人走了過來,而后一槍托便是砸在了張宇林的臉上。
啊~!
張宇林慘叫一聲被砸趴在地,整個眼角都是淌出了殷紅的鮮血。
一旁的柳梅和張戈都是嚇傻了,他們趕緊去攙扶張宇林。
這時,江浩怒喝一聲:“媽的,老子這輩子最崇拜軍人,你他媽敢威脅軍人,給我打,往死里打。”
隨著江浩的怒喝,他身后的十幾個小弟頓時一哄而上,拳腳全都招呼在了張宇林、柳梅和張戈一家三日的身上。
一瞬間,人群中便是傳來了三人凄慘的求饒聲。
軍人也許不屑于揍他們,但江浩可沒有任何的顧慮,即便是打死了,他也有脫身的方法。
當江浩的小弟一哄而散之后,張宇林一家三日頓時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只不過,他們鼻青臉腫的樣子別提有多慘了。
曾幾何時,張宇林何曾想過自已掌管一個大集團,竟然也會有被人揍得這麼凄慘的一天。
劉輝和范龍站在一旁,倒是絲毫沒有阻攔江浩的人,因為,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教官的身份,他現在就想一梭子掃了這些人。
在他們眼中,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與老百姓起沖突是大忌,但他們卻根本不知道教官是什麼樣的存在。
敢脅迫血狼王的女人,即便是上了軍事法庭,他們的罪責也唯有槍決。
秦廣南已經徹底絕望,看眼前的情況,江浩和這些來勢洶洶的軍團,皆是為了秦青寒,皆是為了給秦青寒保駕護航。
這一刻,秦廣南似乎又蒼老了幾分,那佝僂的腰桿再次彎了幾分。
他望著江浩和劉輝,滿目絕望的道:“我秦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劉輝沒有說話,江浩卻是冷哼道:“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
秦廣南自嘲的笑道:“所以,從秦家與你風浩地產簽下合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準備讓我秦家家破人亡了嗎?”
這是秦廣南一直以來都不敢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