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公孫義博才是朝著夜風武嘆道:“小伙子,我并不是針對你,我知道自已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這兩年……我也遭受了太多的折磨,只想早點解脫。”
而后,公孫義博將慈愛的目光看向了鄒云斕,很是愧疚的道:“云斕啊,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我這把老骨頭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期待的了。”
聞言,鄒云斕的淚水瞬間就是奪眶而出,一抹濃濃的心酸也是涌現在了雙目之中,她捂著紅唇哽咽起來:“我們……我們只想讓您好起來,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我們……也從未改變過這個想法,可您……可您……”
說到此,鄒云斕頓時泣不成聲了。
一旁,公孫問軒急忙走過去攬住了鄒云斕的肩膀。
一瞬間,公孫義博眼中的愧疚就是更濃了,他怎能感覺不到兒子兒媳對自已的關懷,又怎能不知道兒媳為了給自已調理藥劑,甚至有過幾天幾夜不曾合眼的經歷。
所以,公孫義博已經意識到了自已剛才的話有多麼的讓兒媳傷心。
不由的,公孫義博既尷尬又愧疚,趕忙說道:“那個,既然來了,那就試試吧。”
聞言,鄒云斕這才停止了哭泣,轉頭就是看向公孫義博,語氣哽咽道:“爸,你這次不能任性了,全程都聽我的,讓風武小兄弟好好為您看看。”
鄒云斕對夜風武并不抱多大的希望,畢竟,這兩年的時間,他們真的尋覓了太多的名醫,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夠讓老爺子的病癥緩解的。
老人聽話的點了點頭,在整個公孫世家里面,這固執的公孫義博,最怕的就是兒媳婦了。
他可以大罵兒子,懲罰孫子孫女,但唯獨見不得兒媳婦兒哭。
他知道,自已的兒子太過正直醇厚,整個公孫世家,也只有心思縝密的兒媳婦兒才能獨當一面了。
當然,若是自已那個大女兒還在的話,公孫世家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良久后,公孫義博方才看向夜風武,而后笑道:“小伙子,要把脈嗎。”
夜風武平靜的道:“不必了,我了解的差不多了。”
聞言,所有人都是驚訝的看向了夜風武。
那陳正卻是不悅的道:“小伙子,多少名醫費盡心神都是束手無策,甚至連什麼病癥都無法知曉,你卻連我家老爺的脈象都未看,便敢說下豪言壯語,這……未免有些可笑了。”
公孫義博和公孫問軒也同樣是不解的望著夜風武,似乎同樣覺得夜風武的話有些夸大了。
那鄒云斕卻是滿懷期待的道:“風武小兄弟,你看出了什麼?”
夜風武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老爺子的情況應該有兩年了吧?”
所有人都是點了點頭,這件事雖然隱秘,但稍微打聽還是能夠知道的,所以,幾人并不覺得驚訝。
夜風武的臉色忽是凝重了幾分,而后道:“按理說,老爺子在兩年前就應該離世的,但是……”
話音一落,公孫義博、公孫問軒以及鄒云斕幾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那陳正更是怒道:“放肆。”
公孫義博朝著陳正擺了擺手,他臉色平淡的望著夜風武,笑道:“小伙子,你且繼續說說看。”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在懷疑我的妻子
夜風武笑道:“老爺子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應該是有高人為你調理,雖然不是對癥下藥,但加上數十種罕見藥材和調藥之人的高超水平,竟是生生的讓老爺子支撐了兩年之久,所以,我很佩服那位高人。”
說到最后,夜風武忽是將欽佩的目光望向了鄒云斕。
公孫問軒很清楚夜風武日中的高人就是自已的妻子,所以,他充滿感激的望著自已的妻子,這兩年來,妻子盡職盡責的為父親調理身體,甚至,很多個夜晚,她都是在睡夢中驚醒,最怕的就是自已的一個疏忽,會讓父親支撐不下去。
而那公孫義博又豈能不知道兒媳婦究竟做過多少事情,但直到今日,他方才知曉,原來他能夠活到現在,全是因為兒媳婦的付出。
緊跟著,公孫義博就是無比自豪的笑道:“云瀾是一個精通藥劑的煉藥師,我公孫世家能夠擁有這樣博學多才的兒媳婦,一直都是引以為傲的一件事。”
鄒云斕也是被公孫義博夸得有些羞澀,她臉色發紅的道:“爸,我們繼續聽風武小兄弟的講解吧。”
幾人點了點頭,公孫義博一臉凝重的看向夜風武,道:“小伙子,依你之見,我究竟得了什麼病?”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活得生不如死,若不是依靠兒媳婦兒的藥物,他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而且,多少中外名醫都來查探過他的病情,但卻無人能夠說出一二。
公孫問軒夫婦和陳正也是看向了夜風武。
夜風武這才說道:“老爺子沒病。”
“什麼……”
“怎麼會?”
公孫問軒和陳正異日同聲的驚訝道。
只有那鄒云斕的目光復雜起來,不知在想什麼。
陳正皺著眉頭說道:“小伙子,你沒說錯吧?”
夜風武看向面前的幾人,于是笑道:“你們可曾聽說過一種毒,名為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