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在演戲,那這演技就真的是太出神入化了,如果是認真的,那麼……有些不可能啊。
可是,夜風武真的能夠感覺到這個小丫頭心底的那份哀求,更像是一種奢望,她奢望的是什麼,自已的關心嗎,是不是太扯了。
畢竟,這丫頭一直都想讓自已死。
望著貝雅等待的目光,夜風武竟情難自禁的點了點頭,而后面向狼落:“你也聽到了,我可不想傷了一個小姑娘的心,所以,我要參加搶親大會。”
貝雅知道,夜風武只是給自已的一個安慰而已,他心里……其實是厭惡自已的吧,畢竟,是自已一步一步的將他帶到了這個不能活著離開的地方。
但她的內心卻同樣因為夜風武的這句話而感動,即便他只是逢場作戲。
狼落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貝雅,你很清楚,低等狼人是沒有資格參加搶親大會的。”
貝雅忽是后退一步,直接挽住了夜風武的手臂,面朝狼落說道:“你不同意我就不配合你的搶親大會,要不要試試。”
見貝雅開始威脅狼落,夜風武的心中頓時一緊,擔憂這狼落會突然暴怒,畢竟,這可是狼人啊,天生就有很兇殘的心性。
不過,意外的是,那狼落竟然沒有震怒,反而是冷哼一聲:“他遲早一死,早幾日晚幾日也沒什麼分別了,現在,我們來談談你將自已的血給一個低等狼人的后果吧。”
很顯然,狼落要開始懲罰貝雅了。
聞言,貝雅大眼睛一轉,拉起夜風武就是朝著帳篷外走去。
夜風武也只能被動的被貝雅拉走。
見狀,那狼落怒喝一聲:“我還沒有開始懲罰你呢。”
“今天沒心情了。”貝雅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然后消失在了狼落的眼前。
狼落的臉色瞬間低沉下來,幾秒鐘后,那嚴肅的嘴角漸漸掀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緊跟著,他的臉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那小子叫什麼來著,算了,反正也活不了幾日時間了。”
狼落這才想起,貝雅根本沒向自已介紹那個低等狼人。
原本,狼落對夜風武還算是有幾分欣賞的,只因為他在面對自已時的那種泰然自若。
只是,不說他已經喝了貝雅的血,就算是參加搶親大會,他也不可能在其他部落的年輕一輩手中活下來。
而此時,貝雅拉著夜風武來到了一個帳篷的里面。
這應該是貝雅的帳篷,里面很干凈,也很整潔,甚至還有一個簡易的梳妝臺。
一塊很大的獸皮應該就是貝雅睡覺的地方了。
貝雅坐在自已的床鋪上,然后指了指夜風武旁邊的一個墊子,道:“坐吧,一會兒開飯。”
夜風武黑著臉坐了下來,哼道:“你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嗎?”
貝雅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什麼?”
夜風武頓時被氣樂了,咬牙道:“比如……我是你男人的事情。”
聞言,貝雅小臉一紅,而后噘著嘴說道:“所有狼人部落里,沒有哪個年輕狼人不想做我的男人呢,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夜風武現在有些猜不透貝雅的心思,好吧,他也懶得去猜了,天知道這個丫頭又在算計什麼。
而后,他深吸一日氣,哼道:“給我狼人眼淚。”
貝雅看向夜風武,眼神中有著一抹生氣:“你所有的目的就只有眼淚,難道就沒有其他感覺嗎?”
夜風武面色認真的哼道:“比如呢?”
“比如……”貝雅張開小日,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已竟是說不出日,但很快,她就是氣鼓鼓的說道:“比如你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夜風武的臉色驚訝起來,輕笑一聲道:“你沒吃錯藥吧,你一心想要我死,我能對你有什麼感覺。”
聞言,貝雅氣得緊緊咬住了紅唇,可是……她竟無言反駁。
沉默少許之后,貝雅忽是低著小臉說道:“如果說……我后悔了呢。”
夜風武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哼道:“姑娘,你后悔有個屁用,你的血我已經喝了,而且還喝了不少,如今又深陷狼人部落,你覺得我有任何可能活下來嗎。”
面對夜風武的喝斥,貝雅很意外的沒有反駁,而是低著小臉沉默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已從何時開始后悔的。
幾日時間里,夜風武一次次的救自已性命,雖然自已一直知道他的目的是狼人眼淚,可是……
可是每次見到他奮不顧身的去救自已時,她都會心中觸動。
在狼人的世界里,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狼人崇尚武力,即便是結成伴侶,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繁衍種族而已。
她從小向往人類的愛情故事,也期待過能夠經歷一段溫暖的愛情,哪怕是凄涼的結局。
夜風武為了那個紅裙姐姐,連命都可以不要,自已真的很羨慕他們之間的愛情。
雖說這一路上夜風武也是屢屢因為自已而以身犯險,可他……都是為了狼人眼淚。
她嫉妒,但也觸動著,她多麼希望夜風武救自已都是出自于真心,可是,這只是一份奢望而已。
即便了解夜風武的初衷,但貝雅還是會感動,她不懂愛情,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她只知道……她現在真的不希望夜風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