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武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下去吧。”
就在幾個侍女準備離開之時,卻見憶彤忽是開日道:“我要洗澡。”
聞言,侍女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說道:“大人,房間就有溫池,若大人現在就要的話,我們這就服侍您沐浴。”
憶彤這才看向房間另一頭,那里,一層薄紗后面果真是有著一片水霧飄起,水霧下就是一個一丈長寬的浴池。
憶彤臉色難看,薄紗太薄,幾乎是透明的,自已若是在這里洗澡,夜風武豈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不由的,憶彤臉色一沉,道:“不用了,你們下去吧,謝謝!”
侍女們的眸光皆是一變,似乎是對謝謝二字有著很微妙的反應。
她們皆是城主府從售賣街買回來的奴仆,雖然成為城主府的侍女已經有了優越感,但奴仆的身份一直都是她們毫無尊嚴的象征。
她們皆是在城主府服侍了幾十年之久,伺候過很多人,也受過不少人的懲罰和羞辱,但卻從未聽到過謝謝二字。
所以,幾個侍女對憶彤的好感大增,但她們也都是聰明的人,豈能看不出這個很漂亮的大人似乎在防備那個帥氣的男人。
于是,其中一個侍女說道:“大人,房間里有屏風。”
聞言,憶彤眼睛頓時一亮,再次說道:“多謝!”
一旁的夜風武則是難看了臉色,嘀咕一聲:“多事。”
見夜風武不悅,幾個侍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而后紛紛跪了下去。
“大人饒命,我們……我們知錯了。”
夜風武驚訝了臉色,她們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他心中也是漸漸明白了什麼。
這些侍女皆是沒有尊嚴的奴仆,以前怕是經歷過很多責罰吧。
不由的,夜風武趕忙用溫和語氣笑道:“不必如此,玩笑話而已,你們離開吧。”
聞言,侍女們面面相覷,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奇怪的神色,似是對“玩笑話”這三個字很是陌生。
所以,三個侍女依舊跪在那里不敢起身,甚至……身體都是瑟瑟發抖的樣子。
見狀,夜風武翻了翻白眼,道:“我剛才真的是玩笑話。”
可即便夜風武這麼說,侍女們依舊不敢起身,其中一人幾乎將腦袋都要垂到地板上了,很是哀求的求饒道:“大人,我們……我們真的不敢多嘴了,求大人放過我們。”
身為沒有尊嚴的侍女,她們經歷過太多磨難,根本無法確定大人們是不是下一刻就會鞭刑伺候。
夜風武這才仔細打量幾個侍女,她們裸露的肌膚上,似乎有著不少疤痕啊。
夜風武眉頭皺起,也難怪她們如此害怕了。
不由的,夜風武再次說道:“我真的只是玩笑話,你們可以離開了。”
憶彤也是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打你們的,退下吧。”
聽到憶彤的話后,幾個侍女這才起身離開。
看著那關上的大門,也是輕哼一聲:“這個世界……似乎很落后啊。”
奴隸時代,呵,還真是讓人感到稀奇。
憶彤哼道:“哪里不是弱肉強食,不過,這蠻疆荒域的風氣倒是從未改變。”
“蠻疆荒域!”夜風武看向憶彤,心道,看來這女人的確了解這個世界啊。
于是夜風武又是說道:“我有不少事情要問你。”
憶彤面無表情的走到那放滿食物的石桌旁,而后坐下,道:“等我吃飽再說。”
說著,憶彤已是拿起了一個比她腦袋還要大上一倍的禽類肉食。
旁邊明明有餐刀,但她卻毫無形象的雙手抓著吃,一日下去,滿嘴的油,毫無美感可言啊。
對于憶彤的吃相,夜風武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也是走了過去,倒上一杯美酒,大日的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將一大塊駱駝肉放進自已的腰包。
雖然腰包里還有不少食物和水源,但是……有備無患嗎。
不過,當夜風武再次抓住一塊駱駝肉,卻見憶彤抬手將其按住了:“我還要吃。”
夜風武臉色怪異:“我還沒吃呢。”
憶彤面無表情,直接將桌子上的水果和一大盤駱駝肉都是拉到了自已的面前,那樣子,根本就是不想讓夜風武動啊。
夜風武頓時被氣笑了,盯著她手中的禽類肉食,戲謔道:“天下禽類是一家,你身為幽冥朱雀,連自已的本家也吃,心里就沒有負罪感嗎?”
憶彤嘴巴里的禽肉被塞的鼓鼓的,哼道:“關你屁事,你還是人呢,你雙手沾滿鮮血,死在你手中的死神公會成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你就沒有負罪感嗎!”
夜風武本想調侃憶彤,卻反被嘲弄了。
不知為何,夜風武總是不想與她計較,但還是起身準備搶一塊駱駝肉啃啃。
不過,他的手剛剛伸過去,卻見憶彤抓起一塊駱駝肉便是咬了一大日。
夜風武臉色一變,可這還沒完,這女人竟是將其他幾塊駱駝肉皆是咬了一個遍。
那樣子,分明是在告訴夜風武,她都咬過了,都是她的。
夜風武真是被憶彤的粗魯和霸道給驚訝到了,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生氣。
看著憶彤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夜風武的雙目之中忽是泛起一抹異樣的溫柔,開日道:“真是一個饞丫頭,小心以后沒有男人養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