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火兒還在猶豫是不是要收下時,一道聲音忽然進入耳中。
“公主的靈氣不穩,的確是體內火元素過盛造成的,不過,固源丹卻只會讓情況適得其反。
聞言,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夜風武。
尤其是海文宇,其臉色陰沉之極。
他自幼學習煉藥術,至今已有百年時間,所以,他自然懂得如何穩固一些修煉者的氣息。
可這小子的血氣極為年輕,不過三十來歲吧,卻是一眼否定了一個百年煉藥師的話。
這不僅是對海文宇的一種羞辱,同時,也讓整個大殿的其他帝國之人難以接受。
其中一個年邁煉藥師開日道:“小友,此言差矣,早年開始,火兒公主的氣息就已經出現不穩定的趨勢,若不壓制,他日必然成就大患啊。”
別說是其他人難以接受夜風武的見解,就連景火兒本人,也是微微蹙眉。
也只有她自已才知道自已體內的火元素靈氣究竟給她帶來了多少折磨。
這力量固然是強大的,甚至,她的靈氣完全變成了火元素,與敵戰斗,爆發的靈氣也是極為的熾熱,讓人不能靠近。
可是,隨著她實力的增強,她感覺自已越發難以控制那股火元素力量,甚至……快要步父親的后塵了。
有不少德高望重的神醫曾說過,這火元素若是不壓制下去,早晚會徹底爆發,到時候,便是一個死。
而父親的情況就是如此。
所以,這些年,她也的確煉制了不少穩固靈氣的靈藥,可是……情況并不如意。
久而久之,景火兒不再追求壓制,而是想要將其控制,所以,她在籌備另一種丹藥,御火丹。
雖然有了材料,可是,御火丹的等級太高,煉制難度與抑寒丹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她根本沒有幾成把握煉成。
良久后,景火兒轉目看向了夜風武,道:“公子有何不同見解?”
其實,景火兒很清楚自已的情況,在沒有煉出御火丹之前,她依舊需要壓制,而這夜風武,竟然說壓制靈氣會適得其反。
夜風武豈能看不出周圍所有人對自已見解的不認同,饒是那景火兒本人,似乎也有些質疑的。
夜風武只怪自已多嘴,于是笑道:“只是一個見解而已,若公主不相信的話,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夜風武可不想繼續招惹麻煩了。
聞言,景火兒美目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終是沒有繼續開日詢問。
海文宇輕笑發聲:“班門弄斧,真以為自已在任何領域都可以多言麼。”
話音一落,卻見一道冰冷目光已是盯向了那海文宇。
剎那間展露的刺骨殺意,引得海文宇臉色蒼白,本能的就是朝后退去,企圖尋找彭溫的庇護。
那彭溫也是感覺到了夜風武的殺意,第一時間閃到了海文宇的跟前。
夜風武嘴角掀起一抹戲謔,身上的殺意也是緩緩消散。
海文宇頓時羞辱之極,尤其是自已的傾慕的女人就在眼前,而他……竟然表現的如此懦弱。
這讓海文宇對夜風武的仇恨也是深入骨髓。
景火兒看向夜風武,眸光雖然平淡,可是……卻有著濃濃的興致。
此人如此年輕,可氣勢卻這般的凌厲,是年輕氣盛,還是藝高人膽大呢。
為了緩解眼前的尷尬,景火兒笑道:“諸位,明日將是第一場考驗的開始,所以,諸位好好休息一晚,火兒會派人將諸位送往休息之處。”
說著,景火兒側身做出一副請的姿勢。
眾人不再遲疑,皆是走出了大殿。
大殿門日早已等候了十幾個身著戰甲的女侍衛,每一人的實力都在開靈境之上。
景火兒說道:“這是我的親衛,她們會將你們送往住處。”
話音一落,十幾個女侍衛便是分別引領一個帝國的人員離開了。
當最后一個女侍衛欲要帶著紅海帝國的人離開時,卻見那海文宇卻是沒有移動腳步,反而是朝著景火兒笑道:“火兒,我們多年不見,我剛好有許多話要與你聊上一聊,所以,只能勞煩火兒公主送我一程了。”
很明顯,海文宇是想要讓景火兒親自送他前往住處。
饒是一旁的夜風武,也能夠看出這海文宇對景火兒的癡迷程度。
只可惜,海文宇這樣人,怕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若不是這景火兒性子還算沉穩,哼,怕是早就一刀砍了海文宇了。
果然,卻見景火兒做出一副歉意的樣子,道:“文宇兄,火兒還有重要事情要忙,怕是無法親自送你了,見諒。”
海文宇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他了解景火兒,她性格豪爽,卻又極為的沉穩,而且,一旦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改變她。
可不知為何,海文宇總覺得今日的景火兒有些奇怪,她表面對自已依舊禮貌有加,可神態舉止之中,總是摻雜著一種冷漠。
難道自已有何得罪她的地方嗎。
算了,或許,她真的是有重要事情要做吧,只要自已能夠煉制出抑寒丹,還怕她不會芳心暗許嗎,到時候,自已便可以正大光明的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