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武笑道:“那是自然,有誰會拒絕跟美女朋友呢。”
夜風武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輕浮,但如意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說,她認為這并不是真正的他,此人……很善于隱藏。
二人一同飲下這杯酒后,竟很是默契的同時看向了那房間中央的舞姬。
舞姬的舞姿清婉動人,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彈奏,舞姿隨弦音擺動,忽而鏗鏘有力,忽而柔美曼妙,可謂是將這嫵媚展現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上次見到這般完美的舞姿,還是在藥林帝國,景火兒的舞姿與她不差分毫。
良久后,曲罷舞停,舞姬欠身行禮,朱日一張,輕聲說道:“兩位,此舞曲可還滿意。”
如意看向夜風武,笑道:“夜公子,如何?”
夜風武眼中有著一抹欣賞,笑道:“曲子婉轉動聽,讓人流連,舞姿輕盈優美,韻味十足,美不勝收。”
夜風武的語句皆是夸贊之詞,并無一絲負面。
如此謬贊,那舞姬本應該欣慰才是,但她面紗下的嘴角只是掀起了一抹極其輕微的笑意,似是極為的牽強。
“不過……”夜風武話鋒一轉,又是說道:“舞曲雖美,卻總是讓人黯然神傷,卿本佳人,奈何……”
說到最后,夜風武忽是頓住了,但任誰都能夠聽出他語氣中的惋惜。
那舞姬的雙眸更是微微動容,神傷之感涌上心頭。
如意豈能不知道夜風武的話中之意,但她依舊平靜笑道:“夜公子,也許,是這曲子的故事太深,讓人徒增傷感了。”
夜風武搖了搖頭:“曲中無事人有事。”
如意微微錯愕:“何意?”
夜風武望著那舞姬的雙眸,似是能夠讀懂她內心深處的深淵,這深淵像是一條無止境的黑白之路,永無色彩。
而后,夜風武看向如意,道:“我雖不懂音律,但至少看得懂人心,不如,我們打個賭。”
如意驚訝了一下,笑道:“如何一個賭法。”
夜風武指向舞姬,道:“你為她贖身,之后,再讓她舞上一曲,到時候,這舞曲將另有一種韻味。”
話音一落,那舞姬明顯嬌軀一顫,一雙眸光更是涌現了濃濃的期待和緊張。
饒是一旁為夜風武倒酒的女子,也是微微動容,眼中滿是羨慕。
如意輕笑一聲:“夜公子,曲中早有定義,如何能夠改變。”
夜風武詭異一笑:“看來,我們的確有不同見解,如此,這賭局便已成立,要不要賭一下。”
如意莞爾一笑:“賭注是什麼?”
夜風武將一個小匣子拿了出來,其中的東西必然就是那一條玫紫色的手鏈了。
見狀,如意眸光一動,明顯是有些心儀的。
而后,如意說道:“那我也……”
夜風武打斷如意的話,直接說道:“若我輸了,這手鏈便是你的,若我僥幸贏了,那麼……你便將這舞姬收為侍女,給她一個安身之所,如何。”
聞言,那舞姬眼中的激動更濃,可她沒敢開日,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以前,她不是沒有經歷過。
那如意卻是滿臉笑意的看著夜風武,道:“夜公子,此番不論輸贏,你的高尚人格都已贏得我的尊重。”
夜風武嘆道:“心腸軟,見不得女人遭罪。”
如意同樣可以看得出那舞姬心中的不甘。
于是,如意笑道:“好,那我們便賭一把。”
而后,如意看向一旁倒酒的女子,道:“去將你們可以做主的人喊來。”
那女人雖然羨慕,可也為那舞姬感到高興,所以,直接就是起身離開了。
這時,那舞姬忽是開日說道:“公子,小姐,謝謝你們的心意,只是……若要為紅姬贖身,恐怕不是易事。”
夜風武微微錯愕,道:“為何?”
舞姬語氣凄然道:“因為紅姬是頭牌,雖賣藝不賣身,但每日為風月樓掙來的收益,也是一個天價。”
如意看向夜風武,似是在等待夜風武的下文。
卻見夜風武忽是將一個儲物袋扔在了桌子上,道:“這里面有五百萬靈界幣,可否給你贖身。”
聞言,舞姬受寵若驚,可還是搖頭嘆道:“與靈界幣無關。”
那如意也是驚訝夜風武的做法,為了一個風塵女子,他竟然出手如此闊氣,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是一個貪圖女色,不惜一擲千金的紈绔。
而后,如意說道:“夜公子,紅姬是風雨樓的頭牌,不少人都是因她而慕名而來,你覺得風月樓的當家會因為一時的利益而斷送風月樓的招牌麼。”
原以為夜風武會放棄,可夜風武依舊一副平淡模樣,道:“我給你一份保證,今日必然給你自由之身,只為你心無旁騖的舞上一曲,如何。”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贖身
那舞姬面紗下的臉色再次動容,她不是第一次見到想要為自已贖身的人,雖然沒有任何一次成功的,可是,這個男人,他的氣勢和言談,皆是讓人心中滿足。
也是這麼多年來,她唯一一次感到被人尊重的時候。
而后,卻見紅姬忽是開日道:“公子,不管今日您是否可以為紅姬贖身,紅姬都會為您心無旁騖的舞上一曲。”
語罷,紅姬果真是輕撫琵琶弦,婉轉動聽的弦音再次響起。
隨著紅姬曼妙身姿輕柔搖曳,那如意的臉色也是驚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