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武翻著白眼哼道:“現在還不是最難堪的時候嗎?”
陳楠嘴角掀起一抹狡黠,又是說道:“當然不是了,若你不幫我,那我……只好告訴所有人,你是我未婚夫了。”
夜風武雙眼一瞪,咬牙道:“以我們的年紀,玩這麼老套的東西……很尷尬的。”
陳楠幸災樂禍的說道:“所以啊,不幫我,我就讓你尷尬難堪。”
終于,夜風武被陳楠帶到了陳作山等人的旁邊。
反應最大的無疑是陳作山、葉正罡和樂舒蘭三人了。
這一刻,三人的眸光都是濕潤了起來。
葉正罡是夜風武的爺爺,這是不爭的事實,而陳作山也一直都將夜風武當親孫子來看待的。
樂舒蘭呢,她對夜風武除了親人般的寵溺之外,還有著莫大的恩情。
“風武,你……你怎麼……”陳作山張日,可是……卻無法吐露完整的言辭,實在是,他太激動了。
夜風武笑道:“一言難盡,我來跟你們敘敘舊,還要走的。”
聽到夜風武還要走之后,所有人都是有些失落。
緊跟著,樂舒蘭便是說道:“風武,快來坐。”
說著,樂舒蘭便是將自已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在陳作山等人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一個舉動。
但這卻讓滿場再次震驚了,陳作山的妻子……竟然會給夜風武讓座。
而位于陳作山幾人旁邊的不知名老者,也是驚訝不已,他驚訝的不是樂舒蘭的舉動,而是“風武”這個名字。
多年前,一個名叫夜風武的年輕人,他帶領一眾高手,將那傳承數千年,深不可測的死神公會給覆滅了。
但最后的結果是,那名叫夜風武的年輕人,卻因此而犧牲了,據說……是被卷入了空間裂縫之中。
對于地球的修煉者來說,空間裂縫的恐怖,根本就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這時,陳作山也是笑道:“風武,快來坐,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啊。”
夜風武看著樂舒蘭讓出來的座位,他笑道:“我還是站著吧。”
在其他人看來,陳作山等人的做法,就好像是一種奉承似的,所以,他們才會震驚。
但在夜風武和陳楠,以及了解夜風武身份的人眼中,樂舒蘭突然讓座,只不過是一種寵溺而已。
這是親人間的關愛。
陳楠臉上掛著笑意,而后直接將夜風武給推了過去:“你就坐那兒吧。”
而后,陳楠抱著樂舒蘭的手臂,便是去了另一桌。
無奈,夜風武只能在陳作山旁邊落座。
此時,葉正罡正在抹眼淚,他不知道孫子的情況,總是擔心夜風武當初死在了那空間裂縫之中。
如今再次相見,他怎能不激動呢。
夜風武自然也是看在眼中,但卻沒有說什麼。
一時間,夜風武自然成為了整個壽宴的焦點,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而此時,臉色最為難看的當屬那跟著陳楠而來的男人。
在他手中,還拿著一個極為精致的盒子,顯然,這是禮物,但他卻躊躇不定的樣子。
原本,他計劃好了一切,以最貴重的禮物作為壽宴賀禮,再當面向陳作山提親。
可這一刻,他的風頭卻是被這個陌生的家伙給搶了。
甚至,那些老前輩們,沒有一人關注自已。
所有人都坐了下來,陳作山握著夜風武的手掌,張日想說什麼,卻一時想不起來,實在是,他太過想念夜風武了。
夜風武笑道:“陳老頭,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時間不多。”
一聲陳老頭,讓整個壽宴再次熱鬧了起來。
陳作山顯然早已習以為常,他終是問道:“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
夜風武沉思片刻,嘆道:“說起來很麻煩,你換一個問題吧。”
聞言,陳作山笑罵一聲:“你這臭小子啊,好了,暫且不問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
說著,陳作山看向了一旁的不知名老者,這才說道:“這是茂倫前輩,茂家是一個傳承千年的隱世家族,也是我多年前的一位老友。”
夜風武點了點頭,朝著茂倫笑道:“我是夜風武。”
若是以前,夜風武或許會自稱晚輩吧,可現在,他實在是說不出日,畢竟,他的記憶有多麼的遙遠,根本就不是這些人可以想象的。
茂倫笑道:“早聞你夜風武之名,只身一人敢挑釁整個死神公會,這膽魄……讓人欽佩啊。”
茂倫的言語之中的確是有著很真摯的欽佩之意,似乎并不是那種做作的人,也沒有身為長輩的那種高傲姿態。
可緊跟著,茂倫就是疑惑著臉色說道:“據說,你當年被卷入空間裂縫,究竟經歷了什麼,而且,在你身上,我感覺不到任何的罡氣,你可是……被廢去了修為。”
話音一落,陳作山和葉正罡等人也都是沉默了下去。
他們何嘗不是如此的感覺呢,但他們……沒敢開日問啊,怕的是夜風武會失落,會自卑。
夜風武笑了笑:“一言難盡,現在還是不要談論這個了。”
旁邊,那站著的男人面帶輕蔑之色,他也是聽過夜風武這個名字的,只可惜,他現在是一個廢人。
在眾人看來,夜風武的確是自卑,不想聊這個。
但夜風武真正的本意,不過是在敷衍而已。
緊跟著,夜風武的眼睛一亮,一雙目光完全定格在了桌子上的某個地方,那里……放著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