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誰讓他沒有幫手的。”黑霧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就算在神明世界，同樣是勝者為王，最終的結果就是，你贏了，他輸了。”

丁曉微微一笑，沒有與黑霧爭辯什麼，站起身走到了木桌前。

來自永恒擂臺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獲得了本次擂臺戰的勝利，可以取走一份獎勵。”

現在木桌上一共有四塊石板。

按照永恒擂臺的評級，他的虛空石板屬于頂級石板，而那三塊光明石板則屬于高級石板。

三塊高級石板，基本上等價與一塊頂級石板，因此四塊石板被認為是兩份獎勵。

本來丁曉想先收起自己的虛空石板，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取走了三塊光明石板。

“喂，你是不是傻了？”黑霧急忙說道，“你不先把本錢拿回來嗎？那才是你的力量，你拿了別人的石板，能不能融合還是一回事，就算能融合，也你的契合程度，也不可能比你自己孕育出來的石板更高啊。”

丁曉搖搖頭，“正因為如此，我才選擇拿光明石板。”

黑霧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原因，“你是逼自己不能輸？”

丁曉微微一笑，“不錯，如果我將迎來的石板作為下一場獎勵，如果遇到生死關頭，我可能會選擇放棄，但如果是虛空石板，我就不可能放棄！”

“你還真是個狠人……好吧，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的確是你的風格。”

丁曉又說道，“其實還有其他原因。”

“我雖然不能融合其他人的石板，但是我可以緩沖其他人的石板。”

“曾經我幫其他人緩沖過石板，或多或少的也收到過一些啟發，得到過一些領悟。

也就是說，我無法將其他神明架設的“橋梁”據為己有，但是我可以從上面走一次，我想這個過程對我自己領悟大道法則也有幫助。”

丁曉看了看手中石板，說道，“其他神明要贏得石板，應該也是這個目的吧。”

“這……并非完全如此，神明的靈宮與凡人不同，神明的靈宮已經不存在靈宮壁，也就沒有了融合石板的限制，他們是可以融合其他石板的。”

“不過神明很少會用其他人的石板來取代自己孕育的石板。”

“至于原因，就相當于沒有人會愿意用別人的孩子來替代自己的孩子一樣，自己孕育的石板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哪怕別人的石板等級很高。”

“之所以神明對其他人的石板感興趣，的確是你所說的那個問題，他們希望從別人對大道法則的領悟中，充實自己的領悟。”

丁曉點點頭，自己的說法雖然不準確，但是結果卻跟黑霧所說的差不多。

突然丁曉想到一個問題，問道，“你說，萬神之主為什麼要收集那麼石板？難不成他要獲得所有舊神的領悟？”

黑霧沉默了許久，幽幽說道，“或許是因為那個傳說。”

“什麼傳說？”

“終極石板的傳說！”黑霧說道。

“神明壽命悠久，所以大部分神明都有足夠的時間孕育出十三塊模板，便是你與某個大道法則之間的十三條橋梁。”

“雖說古神提到，舊神的實力未必比古神強，但……其實并非如此，就說古神有一項能力，便是我們無法達到的。”

“他們可以融入大道法則當中！”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丁曉搖了搖頭，“什麼？”

黑霧語氣中，帶著一絲狂熱，“這是本質的區別！”

“一個是，我們無比了解某條大道法則，我們從大道法則中汲取力量，幾乎可以做到無所不能，主宰萬物！但一個則是成為大道法則本身！你覺得這兩者能一樣嗎！”

丁曉沉默了。

兩者顯然不同，若是打個比方，那麼舊神更像是神的使者，而古神才是真正的神明！

舊神是力量的借用者，而古神，才是真正的力量本源！

“所以，當初在我們神明世界，流傳著這樣的傳說，其實還存在著一條終極橋梁，這條橋梁，直通大道本源，當你找到這條終極橋梁，便可以成為真正的主宰者！”

“主宰者……”丁曉被這種說法震驚的說不出話。

“不過……”黑霧隨即又有些無奈的說道，“古往今來，還沒有哪個神明能找到那條終極橋梁，也沒有人能夠孕育出第十四塊石板。”

“那……那個傳說呢？說的是什麼？”丁曉問道。

“傳說，第十四塊模板的關鍵，是關乎自我意識的！理論根據則來自與古神的兩大陣營！”

“古神當中，一部分古神放棄了自我意識融入大道法則，而一部分擁有極強的自我意識，但同時，他們已經無法融入大道法則。”

“由此推斷，這里的差別，就在于自我意識，也就是靈相！”

“如何在擁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能夠做到融入大道法則中呢？這個問題困擾了神明千萬年，其中一個解法便是，利用物極必反的原理，當你將自我意識強化到極限，便不存在自我意識！”

見丁曉滿臉困惑，黑霧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下，“當你擁有了無數的意識，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你的意識足以代表宇宙意識，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你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