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了鞋拔子,刀繼續架在他脖子上,笑道:“鞋拔子,我給你表演個戲法看看!”
講完之后。
我將千帆布在他眼前晃了晃:“嘴咬著!”
鞋拔子性命拿捏在我手中,嚇得顫聲哀求道:“大佬…….有事咱們好商量…….”
不聽話。
真是煩!
我再將他頭再朝臺子一磕。
鞋拔子又慘烈地嚎叫一聲。
“咬著!”
鞋拔子只得用牙齒咬住了千帆布。
我另一只手掏出了打火機。
點著了那塊簽滿了字的千帆布。
二百九十九章 送佛送到西
這千帆布是鞋拔子蓄謀已久的東西,字已經基本簽完了,本來準備過些天入總舵法壇,就這麼呲啦啦地燒著。
鞋拔子簡直要瘋了,嗚嗚直叫,眼神既憤怒又驚恐,下意識想張開嘴。
我手中的刀再壓下了一點。
他頓時不敢再張嘴了。
這個時候。
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南門堂下屬,突然拿著鋼棍迅疾沖上來,兇猛向我砸。
我拎起鞋拔子一擋。
“哐”一下。
鋼棍正好砸在鞋拔子的頭上。
鞋拔子嘴里慘呼一聲,差點暈過去。
我一腳將那沖上來的家伙給踹飛。
千帆布已經燒完了。
我將鞋拔子拎了起來,橫放在桌子上。
“咔嚓”一下。
將刀插在他脖子的邊緣,入木三分。
這臺子左邊有擋板、右邊有刀,他脖子卡的位置剛好在中間,稍微一動彈扭動,脖子就會割到刀的鋒刃。
鞋拔子嚇極了,一動不動地挺尸,嘴里哆嗦說道:“好漢……別沖動,有事我們商量……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老糧幫確實是一群烏合之眾。
全都嚇傻了。
再沒人敢上來。
既然都出手了,我干脆送佛送到西,一勞永逸地幫顏小月解決問題。
我說道:“鞋拔子,顏堂主是我朋友,你這樣設局坑她,我很不高興!”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但像你這樣弒主害同門的,倒真令我大開眼界。”
“張開嘴,我喂你吃一點東西,讓你長記性!”
鞋拔子嘴里嗚嗚哇哇:“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轉手迅疾喂了一團之前搓揉好的爛泥進鞋拔子嘴里,一掐喉嚨,他立馬給咽了下去。
“我這藥沒你的透骨刺發作那麼快,但卻不是肚子疼那種小事,發作后會腸穿肚爛而死。”
“三個條件,第一,你留下一個人馬上給大家發解藥,南門堂其它人全出去跑十公里,鍛煉一下身體。第二,從此以后,你退出老糧幫。第三,等下向顏堂主磕幾個響頭,自己扇八十一個耳光,扇一下喊一句姑奶奶。”
“今天如果做到了這三項,以后每個月像女人來大姨媽一樣,向顏堂主討要一次解藥,半年后,毒可解。”
半年時間。
顏小月在沒競爭對手的前提之下,如果還不能在老糧幫支棱起來,那她就實在太蠢了。
屆時,她就可以利用老糧幫的勢力對付顏小光。
更主要是。
她也不用再來求我幫忙了。
鞋拔子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懵了。
我說道:“給你做決定時間非常有限,我數到三。”
“三!”
我目光兇狠一凜,刀像虎頭鍘一樣沖他脖子動脈壓下。
“我同意!”
鞋拔子幾乎是嘶吼著發出聲音。
“小孟留下,其它人全出去跑步!”
南門堂那些人一個個全傻眼了。
“快特麼去跑啊!”
鞋拔子平時跋扈慣了,南門堂那些下屬估計還比較怕他,全退出去了。
那位叫小孟的,就是剛才想拿鋼棍救鞋拔子的人,從地上無比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去包裹里找解藥,發給大家吃。
所謂透骨刺,估計無非就是讓人肚子疼得受不了,無法反抗的藥,用來逼迫大家簽字。
要害這麼多人,鞋拔子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給鞋拔子喂東西。
可架不住我態度兇狠,會編。
一般來講。
將對手徹底干服、干懵之后,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信。
別說鞋拔子了。
花老頭那麼厲害的人,我上次喂了他一顆泥丸,臨走之前,他還向我要解藥。
眾人吃了解藥之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現在已經徹底安全了。
南門堂的人全出去跑步了,打架也打不起來。
我抽出了桌子上的匕首。
將鞋拔子像扔死狗一樣丟在地上。
顏小月到現在還是懵的,傻乎乎地看著我。
事情解決。
我下了舞臺,對顏小月說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學著點,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顏小月:“……”
這里亂七八糟的。
剩下的他們自己會解決。
我不想待下去,直接出了門。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萬家華燈已熄。
月光昏暗迷離。
我心中沒來由襲來一種孤獨。
這世界充滿爾虞我詐。
哪怕像老糧幫這種以互助求暖為宗旨的流派,只因存在利益,也免不了廝殺爭斗。
我有點想陸岑音了。
她是一位心思純良若水的姑娘。
可我卻為了做局,狠狠地傷了她,心中非常內疚。
上次肖胖子說,她最近出差去了,連影青閣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
我也想許清了。
姐如果在天有靈,她看到我在天天在雞蛋上跳舞,應該又會擔心的偷偷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