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嗯了一聲,手中捏出兩枚竹刀片,朝他們跨前了兩步。
兩個貨見狀,頓時臉上肌肉直抽搐,退后兩步,不敢再言語了。
小竹下巴上揚,傲嬌地撩了撩頭發。
我們打了兩輛車,回到了酒店。
在回酒店的過程中,大彩頭一直神情無比恍惚,也不吭聲。
我心中預感非常不好。
帶著大彩頭進了房間。
我開門見山問道:“大彩頭,在機場劫持你那個人,你認不認識?”
大彩頭聞言,翻了翻白眼:“她是我外婆。”
我們頓時面面相覷。
這怎麼可能。
那女人頂多只有三十多歲,比大彩頭的年紀還小!
我試探著問道:“那我是誰?”
大彩頭無比認真地瞅了我幾眼,說道:“爹,你什麼時候借尸還魂了?”
什麼情況?!
這是徹底傻叉了?!
肖胖子眉頭緊皺,問道:“那你覺得我是誰?”
大彩頭轉頭看了看肖胖子,爾后,手指著他,笑嘻嘻地回道:“你是驢兒艸的!”
肖胖子勃然大怒,抬手就準備去拎他。
我制止了肖胖子,轉頭問三黑子:“你跟他上了飛機之后,一路上他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沒有?”
三黑子回道:“沒有。在飛機上他還要了一杯飲料、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報紙,一切都正常。”
神經病不可能有耐心看半個小時報紙。
證明在飛機上之時,大彩頭的腦子沒問題。
現在就存在兩個情況,一個是他在下了飛機之后,被那位彩門女人下了藥,徹底給藥傻了。二是大彩頭故意在我們面前裝聾作啞。
前面一個情況,我們暫時沒辦法去判斷。
必須先排除后一個情況。
三黑子說道:“我來試試!”
講完之后。
三黑子給大彩頭發了一支煙。
大彩頭接過來,拿火柴點著了煙,想放嘴里抽。
三黑子突然一巴掌扇了過去。
大彩頭頓時慘呼一聲,捂住臉,死死地盯著三黑子。
三黑子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頂住大彩頭的胸口,厲聲喝道:“老棺材!你特麼再裝聾作啞,信不信老子捅了你?!”
三黑子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估計連鬼見了都要嚇尿。
誰知道。
大彩頭壓根不懼,突然將手中煙頭往三黑子的額頭上一戳。
三黑子猝不及防,被煙頭戳中,嘴里發出了一聲鬼叫,額頭立馬被燙出了泡。
大彩頭手還拿著煙頭,不斷地往三黑子的臉上狂戳,神情無比猙獰:“捅捅捅,我先捅死你……”
三黑子只得不斷躲避。
大彩頭還不依不饒地追著他捅。
我只得示意小竹。
小竹快步過去,一把拎住大彩頭的后領子,手指往他胸口猛地一點。
大彩頭嘴里嗷嗚一聲,頓時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爾后。
他竟然哇哇哭了,哀求小竹:“娘……你別打我啊,我不是故意偷看爹和你在床上打架的,是你的哭喊聲吵醒了我……”
小竹起初沒反應過來。
待她反應過來之后。
這丫頭俏臉騰地一下紅了,羞得似乎想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我特麼……
看來要對大彩頭下一點猛藥了。
我俯下了身子,無比嚴厲地對他說道:“大彩頭,你用毒白面饃饃害了自己的養父總瓢把頭。他沒有怪你,而且,至死都沒將此事告訴老糧幫之人!現在總瓢把頭已經去世了,逝者已逝,恩怨兩消!”
“我不知道你所了解的三十多年前你全家死亡的真相是什麼,但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當初害死你全家的真兇,其實并不是你養父,而是兩個月前故意告訴你此事之人!”
“這個人,他不僅在三十多年前殺了你全家,借你的手殺了你養父,現在基于某種原因,還要殺了你!目前的形勢,只有我們才能救你,希望你能徹底清楚狀況,別再跟我們耍心眼!”
這幾句話
等于將大彩頭內心深處的傷疤硬生生帶血撕裂。
但凡他要是裝瘋。
表情一定會呈現微小的變化。
這種變化。
我一定能捕捉到!
講完之后。
我冷冷地觀察著他。
可大彩頭完全沒任何反應,反而哭著對我說道:“爹,你不要每天晚上在床上打娘了,好嗎?”
三黑子和肖胖子這兩個沒臉沒皮的,實在忍不了,竟然在旁邊哈哈大笑。
我惱道:“笑個屁啊!沒見過神經病說話?”
這下完犢子了!
大彩頭估計是真瘋。
我只得吩咐肖胖子和三黑子,讓他們倆人輪流在屋子里守著大彩頭,千萬別離開半步。
我和小竹快速出了門,前往了津門康源醫院。
門口老糧幫之人見到我們,非常恭敬,讓我們稍等,馬上進去通報。
才一分鐘不到。
披麻戴孝的金彩頭跑了出來,問道:“蘇先生,有何吩咐?”
我回道:“昨晚魔都大彩頭緊急奔喪,路上突然遇見了歹人襲擊,現在可能腦子出現了問題。”
金彩頭聞言,瞠目結舌。
我繼續說道:“你現在馬上派那位給總瓢把頭治病的醫生隨我出門,讓他前去確認一下。”
第三百三十五章 見人下藥方
金彩頭并不知道總瓢把頭與魔都大彩頭之間的恩怨情仇,在他的眼中,魔都大彩頭中毒,這屬于一件幫內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