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聞言,臉騰一下紅若滴血,回道:“涂大媽脫的!”
講完之后。
她立馬走了。
我穿好衣服,看了看小筍丁,發現這貨還剩一條四角褲衩沒脫。
算了。
就當自己吃點虧。
到了晚上。
小筍丁醒了。
這貨醒來就喊肚子餓。
涂大媽給我們做好了飯菜。
我們美美地吃了一頓。
由于晚上有一趟前往廣市的火車,我們已經耽擱了兩天,不想再拖,便決定當晚就走。
臨走之前。
我特意向涂大媽買了兩瓶最貴的蛇酒,一瓶五百塊。
金锏上的毒素,已經被涂大媽解了,由小竹一直保管著。
上了火車之后。
兩瓶蛇酒便宜了小酒鬼小筍丁,這貨喝得美極了,躺在臥鋪上,打著酒嗝,翹起二郎腿,唱著小曲:“大妹子美來大妹子浪啊,大妹子上了我滴炕……”
小竹羞得拿手直塞耳朵。
我心里則尋思。
若有機會碰到那群陰人,老子不把他們搞得死去活來,不姓蘇!
一路非常順利。
火車到了廣市。
夏禧電話來了:“蘇子,我在外面接站!”
第四百七十一章 專治各種不服
昨晚上車之時。
我告訴了夏禧列車預計到達廣市的時間。
實際上。
列車已經晚點了好幾個小時。
也就是說。
這小子一直在車站外面等著。
外面飄著綿綿的冬雨,氣溫還是挺低的,他來接站倒顯得誠意滿滿。
在下車之前,小筍丁突然開口對我們說:“那根金棍子,你們兩人也玩了挺長時間了,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我可跟你們說,昧未成年人的東西,非常不道德!”
我沒吭聲。
小竹聞言,抬手摸了一摸他的頭發:“小朋友,你剛才說什麼?姐姐沒聽太清楚,要不你大聲點再說一遍!”
小筍丁抬頭瞅著小竹滿臉冷冰冰一副馬上要收拾他的樣子,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神情憋屈的似乎快要爆炸了,無奈之下,他一把甩開了小竹的手,沖她大嚷道:“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能亂摸你不知道嗎?!”
小竹眉毛一挑,滿副嚇極了的模樣,立馬拍了一拍胸口:“哎呦,你講話這麼大聲,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姐姐當然知道啊,可你不是未成年嗎,充什麼男人呢?”
緊接著。
小竹又要抬手去摸小筍丁的頭。
小筍丁急忙退后了兩步,雙手叉著腰,氣的牛眼瞪起來,咬牙切齒的,嘴里罵罵咧咧著什麼。
小竹也不理他,格格直笑。
我發現一個大怪事。
小竹好像能夠專治我身邊的各種不服。
我們隨著人群出站。
小筍丁在后面跟著,好像還在跟誰打電話。
出了車站口。
迎面突然來了幾位乞丐模樣的人。
他們無視我們,直接沖著小筍丁點頭哈腰。
“筍爺好,歡迎回到廣市啦,弟兄們好想念你!”
“咱們的車就在前面,外面天冷,勞駕筍爺移步上車。”
“......”
小筍丁嘴角叼著一支煙,沒吭聲,非常裝逼地抬了一抬胳膊。
那幾位乞丐立馬將一件嶄新的羊呢子外套給他披上了,然后簇擁著他,往前走去。
前面一輛嶄新的桑坦納。
上車之前。
小筍丁突然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吐了一口煙圈。
“蘇渣渣、小四,有事記得給爺打電話,爺罩你們哦!在廣市,爺亂朋友很多的,你們盡管大膽闖,唔要怕啦!”
一口無比純正的廣普。
我和小竹面面相覷。
小筍丁在廣市有亂朋友不奇怪。
畢竟老糧幫的人都比較喜歡串聯,有的人常年在全國各地跑。
但這貨有如此的地位,倒出乎我的意料。
肯定不是因為他是顏小月跟班的原因。
從他剛才的口音來判斷,估計這貨以前還在廣市混過一段時間,而且,還屬于混得不錯那種。
我正準備給夏禧打電話。
忽然之間!
有人拍我肩膀。
還沒拍成。
小竹一聲嬌喝,猛地一扣拍我肩膀那只手,反手雙指就向對方的眼睛插去。
對面反應極快,撤手回檔小竹的手,一腳往前踹出。
小竹抬腳與他相對一撞。
對方疼得退后了幾步。
小竹再度欺身上前。
我一把拉住了小竹。
因為剛才對腳之后,疼得齜牙咧嘴的人正是夏禧。
“別動!自己……”
我想開口說自己人,但又感覺不大對頭,硬生生把后面那個“人”字給吞了下去。
夏禧還是那麼帥氣,頭發打著發蠟,戴著墨鏡,穿著風衣,風度翩翩像許文強。
他一邊揉著腿,一邊滿臉無語地說道:“小竹,你吃什麼藥了,上來就打?!蘇子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話語一出。
他那副吊兒郎當的公子范立馬出來了。
似乎我們之間根本不是敵我陣營的仇人,而是久未相逢的朋友。
我說道:“你是老還是幼呢?”
夏禧笑嘻嘻地拍了拍腿:“跟小竹姑娘比,我肯定是老啊!對了,剛才那一下,小竹有沒有感到我的骨頭有一點異樣?”
小竹問道:“啥異樣?”
夏禧回道:“賤賤的啊!哈哈哈!”
小竹:“……”
夏禧說道:“不聊了,我們隔了這麼久沒見了,今晚好好給你們接風洗塵!”
講完之后。
他帶著我們向停車場走去。
廣市火車站全國著名的八個大字,在夜色之下顯得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