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回道:“他是我的高中老師,對我一直非常好,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取得結果。”
果然。
電話打過去之后。
對方讓陸岑音將字傳真給他,最遲兩天時間,他會問遍所有專家。
我問陸岑音:“宋掌柜的兒子給你打電話了嗎?”
陸岑音搖了搖頭:“還沒。”
從理論上來說。
老司理死了之后,他所控制的國內外勢力在一瞬間會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有短暫的混亂期,這是宋掌柜兒子徹底逃離擺脫的最佳時機。
如果這段時間他沒有擺脫。
相柳接下來肯定會重新安排老司理的接班人,繼續把控住原來的勢力,到時他又要費一番周折。
接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有等。
陸岑音要忙影青閣的事。
小竹在接受師父、師叔的教導。
倪四爺在約老板娘。
肖胖子送完白薇夫妻回來之后,忙著接他老爹出院之事。
我倒成了最閑的人。
下午逛了一會兒街。
晚上依舊去了心苑莊園。
陸岑音打開門之后,問道:“你現在串門都不提前打招呼了嗎?”
我回道:“回自己家要打招呼?”
陸岑音笑道:“我們可還沒結婚,你家不在這里,你快回原來的家去!”
我說道:“我的房間被四爺占了,回不去。”
陸岑音白我一眼:“你在這住行啊,但是我現在身體還有一些……”
但是什麼都沒用!
我根本不管她掙扎,直接把她抱到了臥室。
……
三天之后。
陸岑音的老師回了電話。
給出的結論卻給我們當頭澆了一盆涼水:“這幾天幾乎所有的文字專家都問過了,有人說是甲骨文的變體,有人說是新出現的象形文字,有人卻說可能西域部落的胡亂涂鴉根本不成文字體系……總之,沒人能確定這到底是什麼字。”
幾乎是最權威的答復了。
我們有一點發懵。
這條線索難道就要斷了?
陸岑音再次拿出了拓印紙,瞧了好一會兒,喃喃說道:“鬼畫符一樣,莫非這不是人寫的,天書?”
此話一出。
我突然傻在了原地。
因為我聽到陸岑音口中說的“鬼畫符”、“天書”兩個詞,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一種文字。
鬼書。
鬼書也叫做水書。
就是書寫《連山易》的那種文字。
這琥珀是古琥珀,但用這古琥珀的其中一小塊制成鴛鴦蝴蝶,并弄上顏色,在翅膀上刻字,卻是人為的。
既然是人為的。
有可能是古人弄的。
也有可能是現在人弄的。
也就是說。
不排除弄這實心假竅機關之人就是老司理。
當年老司理和總瓢把頭去陜省寶市,在農家借宿之時,他們能一眼就看出角落箱子里的一本古籍是水書文字寫成的《連山易》,進而引發了搶奪慘案。
這件事足以證明。
老司理或者總瓢把頭,甚至他們兩人都能識別水書。
也許以老司理的文化造詣,他很有可能還會書寫水書!
那麼。
這拓印紙上的古怪文字,會不會老司理雕刻上去的水書?!
據資料記載,水書比甲骨文還要古老,圖畫、象形與假意字結合,非常難認,號稱人間天書。它雖然是水族的文字,但卻并不在水族中廣泛使用,而是由族中的一些祭師掌握,專門用來驅邪祈穰、祭祀告天。
若干年之后的二零一二年,有專家曾對水書古籍進行了專門整理,全世界能讀懂(不是書寫)水書的人,不超過兩百人,幾乎全是民間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廟堂專家根本看不懂。
而且,即便這些人能夠讀,也只能識別出其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這文字是水書。
文字協會的權威專家沒認出來就比較正常了。
主要原因在于,我們僅僅摳了其中幾個字傳真過去,即便協會里有滿腹經綸、見多識廣的大家,僅憑這幾個字,也無法輕易下結論。
我將自己的推測告訴了陸岑音。
陸岑音詫異不已:“要不……我們將整篇文字給專家傳過去?”
我回道:“暫時還不行。第一,傳過去他們可能判斷出來這是水書,也不一定懂意思。第二,我總覺得這事情是老司理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老司理在文化界的關系錯綜復雜,不大敢讓別人知道。”
“我們現在要馬上找到隱藏在民間水族的老祭司,如果確認這是水書,必須偷偷完成翻譯工作。實在萬不得已,才能請教專家,還必須徹底打亂文字的順序。”
陸岑音說道:“水族主要分布在貴州,我們去一趟貴州?”
我回道:“沒必要。肖嵐曾在貴州的部隊待過,他有不少老領導還在當地,我讓他想辦法去!”
電話打給了肖胖子。
肖胖子聽完之后,嘿嘿一笑:“這事你可算找對人了!我一個妹子就是水族的!”
我問道:“哪來的妹子?”
肖胖子回道:“在部隊時候認得妹子唄!我馬上打電話讓她幫忙找能識得水書的老祭司去!”
半晌之后。
肖胖子回了電話:“出大事了!”
我問道:“什麼大事?”
肖胖子回道:“我妹子的太爺爺,九十多了,他以前就是水族的祭師,認識水書。”
我差點暈過去:“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嚇我一跳……不對,有這種瞌睡來枕頭的好事?你特麼沒跟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