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他不會出什麼事。
我拿出了手機,給三黑子打了一個電話,將調整人員的想法說了。
三黑子回道:“老板,我大黃牛指定不比那死胖墩差,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翌日。
金陵機場。
我和陸岑音送三黑子上飛機。
正準備過安檢的時候。
肖胖子突然氣喘吁吁地來了,身后還拉著丫妹。
怎麼回事?
我之前都騙肖胖子計劃暫時取消,讓他待在金陵待命,這貨怎麼跑來了?
肖胖子揩了揩頭上的汗水,將丫妹拉到我前面。
“你個敗家老娘們,快給蘇哥道歉!”
丫妹神情委屈巴巴,臉紅紅地說道:“蘇哥,對不起……”
我望著肖胖子,皺眉問道:“死胖子,你在發什麼神經?!”
肖胖子說道:“蘇子,你是知道我的!我爹和我干了一輩子包袱軍,始終沒有混出個人樣,反而四處被人砍殺,差點被裴勤海做局弄死!自從跟了你之后,我肖嵐現在錢包鼓了、腰桿直了、頭抬起來了!”
“別說現在丫妹還沒懷孕,就是她懷上了,哥們也做不出光吃魚、不下河的惡心勾當!你可別忘了,當年我們可是用拳頭砸電線桿發過誓!”
我:“……”
丫妹竟然沒懷孕。
我看了看她。
丫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可不管她現在有沒有懷,今后還是要懷。
這次決定既然已經做了,我不想再讓肖胖子趟渾水了。
我說道:“胖子,我只是覺得你南下不合適而已。”
肖胖子問道:“什麼不合適?”
我回道:“能力不合適。”
三黑子在旁邊搭茬說道:“對!你屬于足球比賽當中一直不進球的前鋒,教練替換你下場,讓我上,請你尊重教練的選擇!”
肖胖子聞言,牛眼一鼓:“死黑炭我撕爛你的嘴信不?!我最了解夏禧,他對我也信任,再說我好歹是混古董圈的,你一個扛沙包的混子,憑什麼替換我上場?”
三黑子回道:“快下場,別扯犢子!”
肖胖子頓時火了,立馬沖了過去,將三黑子手中的飛機票給撕了。
爾后。
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飛機票,沖我們晃了一晃,一副隨時要爆發的神情。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哥們這球也必須踢下去!”
我喝道:“胖子……”
丫妹扯了扯我的衣袖。
“蘇哥,你就讓肖嵐去吧。”
肖胖子沒等我回話。
頭也不回。
大踏步進入了安檢。
丫妹突然也拿了一張飛機票,對我們說道:“蘇哥,今后他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講完之后。
她也快步跟了進去。
肖胖子轉頭看到丫妹跟來,神情無比訝異,估計想讓她回去。
可丫妹一拎他的耳朵,罵罵咧咧地拖著他走向了安檢口。
計劃再一次回到了原有的軌道。
只不過。
金陵機場這一幕場景。
歷經多年。
卻仍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幾天之內。
我們先后出發。
陸岑音在臨別之前,沖我得瑟地挑了一下眉毛:“看我們誰攻陷城池的速度快!”
我心里尋思。
一個打醬油的,姿勢和態度還擺這麼囂張,真的有必要嗎?
三黑子臨上飛機之前,背著手沖我偷偷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已經提前交待他了。
一旦事情不妙。
讓三黑子直接打暈陸岑音,帶回金陵。
那手勢陸岑音沒看到。
但在我旁邊的竹卻看到了。
這丫頭露出了意味深處的笑容。
我問道:“你在笑什麼?”
小竹忙罷手:“沒什麼沒什麼……”
我猶疑地看著她。
小竹一撒謊就臉紅。
她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我也沒吭聲。
在機場等到了下一趟航班。
直接飛往了京都。
到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我們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徑直去了琉璃廠。
怎麼對付向子旬。
我心中暫時沒有詳細的計劃。
跛龍給我的信息比較簡單。
我還需要對這位排名第一的護圣金剛進行更加全面的了解。
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萬幸的是。
現在時間還算比較充裕。
第六百章 宋無量壽佛
琉璃廠原來叫做海王村。
非常霸氣的一個名字。
后來元朝在這里開設了官窯,專燒琉璃瓦。
明代這里又成為朝廷工部五大工廠之一,琉璃廠這個名字便保存了下來。
清時期,不少進京參加科考人喜歡住在這一帶,讓此處成為了古玩字畫、筆墨紙硯、雕板鐫碑的集散地。
至民國,“聽戲、吃小館、逛琉璃廠”被稱為當時文人的三大樂趣。
據說,魯迅先生在京都居住了十四年,光在琉璃廠購買碑帖就達三千八百余多冊,他一個愛好就抄古碑,《狂人日記》就是他一邊抄碑,一邊寫成的。
如今琉璃廠已經是大文化街區,除了一脈相承的圖書字畫特色,各種古玩店鋪林立。
小竹看著滿街的店鋪和如織的行人,秀眉緊蹙:“跛龍又沒有提供向子旬的具體住址,我們到哪兒去找他啊?”
我回道:“先別急,我們逛一逛,搞點錢花。”
丫妹之事攪動了內心深處的不安。
我已經很久沒有弄錢了。
錢不是萬能的。
但我好像除了錢,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身邊的人一個好交待。
這次來到琉璃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