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下屬聽了,全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了。
斛律芝慢慢地走,一個個地看去。
當她看到了我的時候,瞅了一下我身上的繩索和傷痕,眼色中露出一絲微微詫異,但很快就消失了。
大概她不知道我為什麼也會被他們給綁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估計她內心稍微有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到最后。
斛律芝纖手抬起,轉身指向了刀疤臉下屬:“你,一個。”
刀疤臉下屬都懵逼了,嘴里忍不住飆出了臟話:“艸!你特麼……”
向子旬目光無比凌厲地掃了刀疤臉下屬一眼。
這貨只得將后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斛律芝再次抬起手,指了指像機器人一樣拿著噴子對準我后腦勺一動不動的鐵憨憨:“你,一個。”
鐵憨憨瞪大了眼睛。
他心里大概也在罵臥槽。
第六百三十五章 操縱
試香的活兒是向子旬下的命令。
刀疤臉和鐵憨憨根本不敢違抗。
他們只好無奈地走前了一步。
斛律芝櫻唇親啟:“需要碗、酒。”
旁邊有人立馬給她拿來一只碗,在碗里面倒了一點馬奶酒。
酒香四溢。
她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伴隨著腳腕叮叮當當的聲音,緩步走向了刀疤臉。
刀疤臉見狀,臉上的肌肉直抖動,弄得上面那一塊大刀疤一跳一跳的:“我自己來!”
他快速接過了斛律芝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拉了一下,擠出了血,滴了幾滴在碗里面。
緊接著。
鐵憨憨也接過了小刀,劃拉自己的中指,也滴了幾點血在碗里面。
馬奶酒上散發出來幾點殷紅色。
斛律芝手中拿著那枚黑色的小葫蘆,倒了一點粉末在血里面,搖晃勻了,碗里面頓時什麼都看不出來,就好像純血酒,沒放任何東西似的。
斛律芝示意他們兩人先將酒給喝了。
刀疤臉和鐵憨憨都不大敢,但他們轉頭看見了向子旬無比陰冷的目光,只得強忍著心中不安,拿起了碗,一人喝了兩口帶血的馬奶酒。
斛律芝又問道:“誰做將、誰做士?”
“我做將,他做士!”
刀疤臉和鐵憨憨竟然同時開口急著回答。
事情有了爭論。
向子旬冷冷地說道:“石頭剪刀布!”
我特麼差點暈過去。
這貨竟然來了這麼一招解決分歧。
刀疤臉和鐵憨憨神情無奈,兩人只得開始石頭剪刀布。
三局兩勝制。
鐵憨憨贏了,一臉欣喜。
刀疤臉輸了,滿臉驚慌。
斛律芝招手讓鐵憨憨走過來,再次從黑色的小葫蘆里倒了一點粉末出來,放在掌心,她也不怕燙,用火柴點著了,掌心上立馬傳來了一股無比濃郁且獨特的香味。
怎麼說呢……
聞到這香味。
頓時讓人精神有一些恍惚。
火很快就熄滅了。
粉末變成了烏黑的小渣子。
斛律芝示意鐵憨憨把那東西給吃了。
鐵憨憨咬牙接過了黑色殘渣,一口吃了。
吃完之后。
這貨的神情無比古怪,眼睛鼓起,嘴角快速地抽搐,整個臉部的肌肉在哆嗦,耳朵也在不停抖動,但這怪異的表現也就十幾秒的功夫,很快就消失了。
待鐵憨憨恢復了正常。
斛律芝纖手指著旁邊的刀疤臉,說道:“將,你用意念、控制士。”
直到這個時候。
我才反應過來所謂“巴拓香”到底是干什麼用的。
這竟然是一種可以控制人的藥物!
轉眼一看。
令人訝異無比的事情發生了。
自從鐵憨憨吃了那些黑色的渣子之后,旁邊的刀疤臉整個人好像突然傻了一般,怔怔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目無神。
鐵憨憨皺眉問斛律芝:“怎麼用意念?”
斛律芝:“……”
向子旬聞言,神情有一些惱火,大聲喝道:“用你的腦子想著讓他做什麼事!”
鐵憨憨被向子旬突然暴喝給嚇了一跳,趕緊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這貨到底在想什麼。
忽然之間!
刀疤臉猛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褲,立馬就要脫里面的底褲。
向子旬見狀,勃然大怒:“傻比!你想得都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鐵憨憨被罵得身軀哆嗦著,再次死死地閉上眼睛,似乎在重新想過其他操縱手段。
刀疤臉此刻完全就像是一具提線木偶。
他竟然開始在地上不斷地翻跟頭,一會兒又起身,像大猩猩一樣雙手拍著自己的胸口,嘴里不斷地發出“嘍嘍嘍……”的聲音,模樣極為搞笑。
其他下屬見了,實在忍不住,全發出了哄堂大笑之聲。
向子旬臉上露出滿意之狀,問斛律芝:“該怎麼解?”
斛律芝讓兩個人將已經瘋了的刀疤臉給摁住,拿出了黃色盒子里面那枚白色的小葫蘆,打了開來,放在刀疤臉的鼻子上聞了一下。
刀疤臉渾身突然像被抽了魂一樣,劇烈抽搐了幾下。
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他見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條底褲,渾身臟兮兮的,頓時一臉尷尬,趕忙跑回去穿褲子。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向子旬又說道:“再控制!”
斛律芝又點燃了黑色瓶子里的粉末,讓鐵憨憨重新吃了下去。
刀疤臉剛系好皮帶,頓時又站原地待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