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返回原來的高速入口,我們下高速走國道,然后在隔壁城市找一個路口再上高速。”
三黑子再問:“然后呢?”
我說道:“去京都,投奔田家!”
他們聞言,全都懵了。
我讓三黑子先別發傻,趕緊開車。
陸岑音問:“我們去田家大院……不等于自投羅網嗎?”
我反問他們:“田家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小竹搭茬道:“因為我們得罪了他們啊!”
我點了點頭:“這里有幾個問題,我一直沒想通。”
“第一,我們得罪田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上次半夜撬門開始,田家早就已經將我們算計的死死的,離最后一次借古巖干矮子之事也快半個月了,他們為什麼一直不下追殺令,反而等到海爺前兩天去京都拜訪了田家之后,立馬下追殺令?”
“第二,田家一直是隱世大家族,無論是在奉狄城還是廟會,他們做事風格一貫都是暗中出手搞事,卻絕不沾任何江湖恩怨到田家的頭上。相柳這個作為與田家旗鼓相當的組織要搞我們,按田家的尿性,他們完全可以懶得自己動手,送個人情給相柳,又能借相柳手除了我們,豈不是兩全其美,為何這次突然像惡狗搶食一樣與相柳、盜門爭我們幾人?”
“第三,我們可千萬不要忘了一件事,在奉狄城,崔先生作為田家的江湖神幡,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了海爺手下第一護圣金剛向子旬,從根本上來講,田家和相柳之間不僅不是朋友,而且是敵對關系,敵人的敵人又是什麼?”
“第四,最可疑的是,自始至終得罪田家的人只有我和小竹,岑音跟田家其實沒有半毛錢,可為什麼夏禧明確說,這次田家追殺令當中含有岑音?作為一個百年家族,連禍不及家人的基本江湖規矩都不講,你們不覺得非常可疑嗎?”
陸岑音聽完,立馬反應過來:“對呀!相柳視我們三人為眼中釘非常正常,夏禧在錄音里說吳矮子號召盜門來弄我們的時候,沒有明確說出名字,唯獨他在講到田家發布追殺令的時候,明確地點出了我們三個人的名字,好像是特意區分一樣!”
我點了點頭:“以夏禧和田家不清不楚的關系,我感覺……這貨是在故意提醒我們去尋找田家庇護。在這種被整個江湖追殺的情況之下,好像也只有田家的庇護能保護我們。”
小竹問:“哥,你的意思是,田家追殺令有可能是故意做出來的,其實他們來逮我們,反而是為了避免我們落入別人手中?”
我回道:“對!如果海爺不去找田家,田家也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海爺既然明確地問田家我是不是田家人。如果田家回答是,那麼他們與相柳徹底鬧掰了,這事情不是田家想要的。所以他們只能回答不是,然后再對我們下一道追殺令。”
小竹聞言,神情非常無語:“夏禧為什麼不直接說?”
第七百零九章 上山
我搖了搖頭:“這小子我一貫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我認識夏禧很久了,這貨從來很少用這種憤怒的語調講話。我猜測,這次我故意拖田家下水,應該是加速了某些事情的提前發酵,夏禧這貨有點掌控不了局面,所以非常生氣。”
“無論田家、相柳還是夏禧,一直以來,他們一個個全戴著面具在我面前跳艷舞撩騷我,我曾想盡了辦法去揭他們面具,但始終揭不開。這次拖田家下水,等于我不揭面具,反而直接扒拉了一下他們的褲子,所有人都開始急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
小竹聽到我講話這麼粗魯,臉微微泛紅。
陸岑音白了我一眼:“你說話可真粗俗!”
話糙理不糙!
三黑子說:“老板,反正我也聽不懂,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三黑子開著車下了高速。
再走幾個小時國道。
重新上了高速。
眾人一路往北而行。
期間。
為避免發生意外,我們除了結伴去服務區上廁所和加油之外,幾乎不停車。
馬萍挺貼心的。
給我們的車上不僅放有水和食物,竟然還有四把改裝過的噴子。
三黑子的車技非常好。
十來個小時已經到了京都,天已經亮了。
下了高速之后。
汽車已經沒油了。
我們準備去前面一個加油站再加滿油。
可剛剛前行了不到一公里,來到了一個轉彎之處,三黑子臉更黑了:“老板,這次你的神機妙算好像失效了!”
我們往前看去。
發現從前面來了三輛車,后來了四輛車,全沖我們駛來,將我們徹底包夾在中間。
他們圍堵的時間、角度非常巧妙,之前我們剛下高速時隱藏著不堵,在主路也不堵,特意在我們來到這個轉彎之處圍攏,弄得我們插翅難飛。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這次來的是哪路的?
三黑子已經停下了車。
我將后面的噴子丟給他們一人一把。
“黑子,等下你保護岑音先走!”
“我在前、小竹在后,掩護你們兩人!”
三黑子說道:“讓竹丫頭保護老板娘,我要上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