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聽他說好像好了不少,今天他出差去了,讓我來找胡醫生再開點藥。”
胡醫生轉頭對身邊的醫生護士說:“你們按我之前的交待去查房。對了,三十八床的宮外孕病人,你們監測好她的身體健康數據,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過來。”
一眾醫生護士聞言,按照胡醫生的要求走了。
我跟著胡醫生進了她的辦公室
胡醫生轉身將門給關了,接著又拉上了窗簾。
里面一片漆黑。
我過去把辦公室的燈打開。
胡醫生讓我坐。
“蘇先生,昨晚幸好你朋友及時提醒,不然現在我們可不能這樣悠閑對話!”
說實話。
我內心有些生氣,回道:“田家既然選擇了與我合作,應該對我充分信任!你們在沒有得到我最終結果之前,貿然決定行動,差點將整個計劃破壞殆盡,知道這叫什麼嗎?!”
胡醫生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愣了一下,問道:“叫什麼?”
我毫不客氣地回道:“叫豬隊友!”
胡醫生:“……”
我冷聲問道:“昨晚的行動,是你決定的還是田家家主決定的?”
胡醫生回道:“不好意思蘇先生,昨晚事態太過緊急,我還來不及向家主匯報,是我臨時決定的。你也知道,相柳圣物玉繇事關重大,如果在長白山區域我的眼皮地下溜走,無法向家主交差,所以在接到了情報之后,我采取了一些決絕的措施,現在想來,考慮欠妥……”
既然不是田家家主決定。
沒什麼好說了。
因為如果這是田家家主的決定。
那我會覺得這個家主的水平也就那樣了,完全沒我之前想象的那麼高深莫測。
我打斷了她:“你不用向我道歉,這事到時候你自己向你們家主解釋。”
胡醫生點了點頭:“今天一大早已經將情況向家里匯報了,家里對我的行為很生氣,說你是家主選出來的人,家主一直相信你絕對能完成任務。實不相瞞,家主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信任和欣賞,蘇先生你算是天下第一個。”
“家主向來獎罰分明,對我擅自作主行動之事,讓我自領家法,嚴格接受懲罰。不過,只要能奪下相柳圣物玉繇,我心甘情愿接受!”
我回道:“這是你們內部的事,不用跟我說。”
“相柳的圣物在此,你收下來轉交你們家主!”
講完之后。
我將鐵盒子給了胡醫生。
胡醫生打開鐵盒子看了一眼,聲音顫抖:“此乃天物!”
看來她也懂古玩。
我說道:“事情并沒有徹底結束,接下來你們還有幾件事需要做。”
胡醫生聞言,趕緊將圣物小心翼翼鎖在了保險柜:“蘇先生請講!”
我將整個做局的過程簡要地說了一下。
末了。
我對她說:“按我的推測,野澤奈子知道自己身邊可能埋有臥底,這也是她不敢隨身攜帶玉繇,反而將它放在孟古林場的原因。目前,野澤奈子肯定不會馬上回去取。她必然會大搖大擺假裝回國,爾后,再抽取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機會,悄悄返回孟古林場去玉繇。”
“待她返回之后,玉繇丟失的雷一定會爆,相柳肯定會將第一目標集中在東北這幾幫盜墓賊當中。而姓項的那一伙,他們不僅見到了玉繇,還知道我人皮面具的模樣。雖然他們當時沒在野澤奈子面前出現,不作為相柳懷疑的目標,但姓項的被我坑得太慘,以這家伙的精明,到時為了報仇,指不定他在知道相柳在找玉繇之后,主動找相柳報告情況,借相柳的手來弄死我。”
“一旦姓項的形容出我人皮面具的模樣,這就非常糟糕了,因為我們是呂老大特意接到山上去的,呂老大會有暴露的重大風險。為此,你們必須立即采取行動,徹底掐斷姓項這幫人的這條線!”
胡醫生問道:“你的意思,將他們給做了?”
我無語道:“田家動不動就做別人?”
胡醫生搖了搖頭:“不是,家主不喜歡殺人,喜歡誅心。”
我回道:“那不就結了!”
“我在脫姓項的衣服之時,將他的隨身玉佩給薅了下來,他當時凍得腦子二五不清,根本沒發覺。后來我返回孟古林場去騎摩托車,故意將他的玉佩丟在了野澤奈子藏東西的房間角落里。”
“野澤奈子返回去找圣物的時候,一定會發現這東西,她會將玉佩的主人當成是劫走玉繇的第一嫌疑人,以相柳的實力,很快就會調查出玉佩主人是姓項的。玉繇作為相柳的圣物,丟失了等于讓相柳失去了根本,相柳絕對會集中所有力量,滿世界去找他。
“而你們田家,把姓項這幫家伙給藏起來,時不時逼迫他們在江湖上露一下面,讓他們裝成賣了玉繇之后成為了東北首富的闊氣樣子,然后又時不時將他們摁入水底,以此逗一下相柳。這樣一來,不僅能徹底轉移相柳的視線,還能最大限度地調度、消耗相柳的力量,給田家與相柳的斗爭贏得寶貴的時間和空間,何樂而不為?”
胡醫生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變廢為寶,一箭雙雕,蘇先生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