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掀長袍呢?
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
當時在粵省,我和夏禧也是在公海,對付的目標是古瑞德,夏禧的腰部曾受了無比嚴重的傷,這貨還差點掛了,還是請老糧幫廣市堂口的老黃,專門找了一位醫術逆天的老中醫,給夏禧的腰部動了手術,腰部的那個疤痕,成了夏禧畢生的紋身。
我成功了。
不僅完成了涂藥引子的計劃,還在混亂之際掀開了西丫王子的長袍,見到了他腰部同樣位置的疤痕。
百分之一的證據徹底拼接完成。
西丫王子就是夏禧!
夏禧見我悶不吭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吐煙圈的時候,特意吹了吹頭發,神情冷峻而肅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我冷哼了一聲,朝他吐了一口煙圈,回道:“不告訴你!”
夏禧見我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神情突然變得極為惱怒,猛地從沙發上竄起來,一把過來死死地摁住了我,騎在了我身上。
我大驚失色:“艸!我不搞基!”
“你特麼再不滾下去,老子要開打了!”
夏禧臉上的肌肉直抽搐:“打你妹!你特麼把這破面具扯了再跟老子說話!老子看見你滿臉麻坑的鬼樣子,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他一邊講著,一邊扯我的人皮面具。
等人皮面具徹底扯完。
這貨才從我身上離開。
他氣乎乎地將老斑鳩人皮面具摔在了沙發上。
“這下順眼多了!艸!”
我:“……”
夏禧擦了一擦鼻子,說道:“長話短說!我不管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反正秦船的事,哥們輸了就是輸了,我沒話可說!”
“咱們兄弟一場,為了救你一條狗命,我會按照你的思路,將屎盆子全扣在老奔的頭上,也算我送你一件大禮。
但作為回報,你是不是得為我做一件事?”
我說道:“可以!但在做事之前,你必須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夏禧問:“什麼問題?”
我問道:“第一,你跟田家到底什麼關系?”
夏禧回道:“沒關系!”
我說道:“撒謊有意思嗎?”
夏禧又變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臉:“我夏大公子從不撒謊,只吹牛逼!”
我說道:“以你的智商,探測儀器出現了問題,我都能猜出來不是尿液導致,而是老奔干的,你不可能猜不出。老奔藏藥包在探寶船上那麼多天,你心眼跟千眼菩提一樣,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你卻裝聾作啞,放任我們一直按自己的計劃奪走秦青銅劍、炸毀探寶船、任由自己身上中蛇毒,只有一個可能,讓這次帆公島撈秦船的計劃徹底流產,本來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這結果與你服務于相柳的身份完全不符,卻與田家最終要達成的目標高度一致!你當睜眼瞎讓我們順利執行計劃,無非就是給海爺營造一種你不小心中了別人圈套,被迫無奈放棄撈秦船行動的錯覺,好對相柳上下有一個交待!”
“你與田家,一個在里、一個在外,讓我從中穿針引線,你還敢說跟田家沒任何關系?!”
第七百七十二章 這忙我幫了
現在想來。
在帆公島我和夏禧兩個人的狀態。
就像戀愛中的男女。
一個圖謀不軌。
一個故作矜持。
夏禧的高明之處在于,整個過程他拿捏的非常精準,既不能太主動,又不能不主動。
不能太主動表現在,當探測機器損毀之后,他立馬拿出了備用機器,在舞會上,他故意狂噴嘔吐不喝我準備的藥酒,在一眾相柳下屬面前,彰顯了自己作為領頭人的有備無患、極為謹慎的性格。
不能不主動在于,他知道我們面對如此強悍的安保力量,做局困難重重,故意搞了一個酒會,使一眾海猴子和下屬喝得七葷八素,讓本來極為嚴苛緊密的安保力量撕出了一條小縫隙,給我們做局提供環境和機會。
這小子真他娘是個人才!
夏禧拿手摸了一模我的額頭:“蘇子,你小子沒發燒啊!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小說呢?你們要在帆公島干什麼鬼事,我特麼上哪兒知道去!再說了,你腦子不是被那位神仙姐姐開過光麼,這種奪寶坑兄弟的局,對你這個魔王來說不是信手拈來?還特麼需要我配合個蛋!”
我一把將他的手給拍來下來:“你不知道我們要干什麼?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在我一上岸就找到了我?!”
夏禧說:“這說明巧兒她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啊!”
我惱道:“巧你姥姥!如果我沒猜錯,我們上了帆公島之后,你見我故意在接觸老奔,肯定在老奔身上悄悄安裝了監聽定位儀器,你小子最喜歡干這樣沒屁.眼的事!我們在島上商量的方案、所處的位置、下島的過程,你一清二楚,不然整個局不可能這麼順利!”
夏禧笑了。
一種棋逢對手的暢快之感。
笑了好一會兒。
他回道:“行!這事我可以承認,我確實把儀器放在老奔的鞋底了,你小子的膽子也大,既然猜出了也不去找儀器,敢情知道我根本不會殺你,就等著我來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