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年豬令那次,海爺準備的其實非常充分,專門吩咐向子旬設下一箭四雕計,夏禧雖然沒去,但崔先生卻去了!夏禧跟崔先生到底什麼關系我還不清楚,但我可記得,夏禧在關帝廟其實是暗中將崔先生給救了,還將送他到了田家!崔先生的前往,會不會是夏禧的指示呢?”
依然無從反駁!
陸岑音見我啞口無言,接著解釋道。
“至于你說的第三點,相柳可以在四君家身邊安插臥底,為什麼四君家不能在相柳內部安插臥底?夏禧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十足的反骨仔,但他步步為營登上高位,卻又經常做與相柳身份不符之事,他為什麼不能是四君家當中的那個無名英雄?”
“蘇塵,其實我講得這些道理你肯定都已經全想過了,甚至你可能早就在懷疑夏禧身份。你之所以提出這些反駁意見,無非就是想讓我親口說出來,尋求我的理論加持,對嗎?”
還是無從反駁!
第七百七十六章 黑車
陸岑音的分析完全沒錯。
對夏禧我也產生過一些懷疑。
但沒有任何證據支撐。
目前陸岑音掌握的證據,其實已經足夠定性了。
所有人都在尋找一位盜墓的神秘君家。
但誰又能想到。
這位神秘盜墓君家的后人,卻一直在我們的身邊。
我坐了下來,掏出了一支煙,靜靜地思考著。
陸岑音見狀,將那本古怪的小鐵書收進了包里,也坐了下來,將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從頭到尾都小看了宋掌柜。
這位隱藏在陸家十年的臥底,掌握了太多的秘密。
關于四君家身份的秘密。
連老司理都沒有真正掌握。
但宋掌柜卻掌握了。
他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呢?
或許,當年他在下毒害陸知節的時候,陸知節跟他說了什麼?
也或許,陸知節接到信號去西域之時,這位潛伏在影青閣的臥底宋掌柜可能曾悄悄尾隨,見到了陸知節與夏禧的長輩接洽,但最后他卻瞞著老司理?
再或許,宋掌柜還存在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渠道?
總之。
隨著他的死,一切都沒有答案了。
但不管怎麼說。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當年宋掌柜的妻兒被老司理在海外牢牢給控制,他不惜千辛萬苦掌握君家的秘辛,肯定是為了手中捏緊一道護身符,想在最后時刻拿這東西出來,救自己的妻兒一命。
這點與老奔又何其相似!
不管人好人壞,但對家人深沉的愛,可以讓他們付出一切。
這本古怪的小鐵書。
世間除了陸岑音,好像還真的沒人能夠破解的出來。
因為她本身就姓陸,才會對高嶺土潛在含義如此的敏感,有了這個突破口,加上她深厚的詩書畫功底,才以此類推,對上面土、書、款、詩四個僅有的信息,一個一個予以突破。
宋掌柜將秘密留給她無疑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我不再去想夏禧這個反骨仔,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你白天說,有了一些田家家主的突破口,到底是什麼突破口?”
陸岑音聞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暫時只是一種感覺和懷疑,說不上來,你給我一點時間哈。
我們身上雖然沒監聽儀器,但這道觀是田家地盤,不能多說。”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不適合跟我在一起。”
陸岑音聞言,眉毛一挑:“你這是想起義了?”
我笑道:“因為我們兩人在一起做事,你每次都沒什麼主見,全聽我的。”
“但每當你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卻能將自己僅存的一丁點智商發揮到極致!”
陸岑音聞言,頓時火了,張開嘴就來咬我胳膊。
我瞅著她嬌悄的表情,心中柔情大動,立馬將她給抱住,親了過去,在草地上翻滾。
陸岑音猝不及防,美眸瞪得老大,臉通紅一片,急忙往外推我。
“這是在道觀!”
“正一道,不要緊!”
“野外呢……”
“人類祖先從來都是野外,返璞歸真。”
“小竹和三黑子在外面守著呢……”
“沒命令他們不會過來。”
“小竹!”
我嚇得立馬起身。
陸岑音見我上當,格格直笑,白了我一眼,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無語之極。
她有些地害羞地低下了頭,伸手抱著我:“我也好想。”
“所以請你大度一點。”
“等我看看這兩天有沒機會哈,瞧你這熊樣……”
反正。
后來幾天。
機會是有的。
具體不贅述。
陸岑音特意交待我,我下山去找戴琳的時候,只要留她一個人在山上就行,不需要小竹或者三黑子在身邊保護,如果他們兩人在,接下來她做事反而會不大方便。
我相信她的判斷。
田家也不會對她的安全造成任何威脅。
到了第三天。
崔先生上道觀來了,問我們有什麼需求沒有。
我問:“田家這是打算讓我們一直在這兒待著了?”
崔先生回道:“家主說,最近一段時間江湖不大太平,建議你們在這兒多休息一段時間。
如果你們實在有事要走,還請你們像之前一樣進行偽裝為好。尤其是蘇先生,江湖上針對你的人很多,務必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