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麼一鬧騰。
石門后面即便是有什麼猛獸此刻也被跑出來了,剛才攻擊陣型那招已經完全沒必要。
我和三黑子兩人加速向石門沖,一人一腳,朝石門狠狠踹去。
“嘭!”一聲。
也許是因為之前坍塌的緣故。
石門竟然被我們硬生生給踹倒。
橫斜在洞口。
里面揚起了陣陣灰塵。
我們打著手電進去了。
有人可能會說。
就這麼進去,也不怕里面有流沙、暗箭、毒氣。
一來這地方外面像院子,石洞則像房間,根本不像是墓地,二來所謂流沙、暗箭、毒氣之類東西,一般都是開門即刻觸發,但這石門已經不知道坍塌了多少年,而且整個山包其實與外面相通,如果有這些玩意兒,早就已經觸發而消失不見了。
進去一看。
我們被震撼了。
這確實是一個房間。
到處是紅布、紅燈籠的殘體,已經完全腐蝕了,但能看得出來,之前布置的極為喜慶。
墻壁上有壁畫。
壁畫有一些斑駁,但因為畫的時候顏料比較重,還依稀可辨畫的情形。
我們打著手電筒,一張張照過去。
一位沒有五官的男子,帶著花轎,前往一座高大的府邸,迎娶一位新娘。
新娘頭上蒙著紅紗,出門上了轎子。
男子欣喜萬分,騎馬手牽著紅布,帶著迎親隊伍往前走。
迎親隊伍竟然上了一座高大的山,轎子在大山深處一個高大的土包前停了下來。
隊伍在高大土包面前開始吃喜宴。
詭異在于,這些吃喜宴的人,身子是人,但臉全是狐貍、蛇、刺猬、野狼等動物的樣子,整一副眾妖鬧洞房的情景。
到最后一副畫是洞房里面的場景。
新郎還是沒有五官。
但他手已經掀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我很想看看新娘子的樣子。
但剛好在新娘子臉部好像有石頭斑給擋住了,看不清楚。
從畫的情況來看,新郎應該就是住在這個山洞里面,他非常開心地娶了一位老婆,但卻有一眾似人似妖的怪物參加喜宴。
這是一個簡單而詭異的故事!
三黑子吐了一口口水在新娘子的臉上,拿手擦了一擦,想擦干凈上面的石頭斑,看新娘的樣子,但卻把油漆給全擦下來了,更加不可能看清楚了。
我們不再理會這些壁畫。
繼續往里面走去。
完全是婚房的布置。
石臺、石床、石柜子……
石頭家具上面還畫有太極圖。
這就可以理解了。
有可能新郎是一位道士。
難怪會畫這麼詭異的畫。
石床邊上有一頂花轎。
花轎看起來是水曲柳,外面應該是涂了不少防腐涂料,竟然保存比較完整,沒有完全腐爛,花轎門是關著的。
波爺咽了一口唾沫:“小虎就在花轎里面!”
爾后。
波爺開始輕聲地叫喚:“小虎,小虎,你出來啊,爸爸來了……”
小竹實在忍不住,“噗呲”一笑。
波爺也不理我們,繼續焦急地叫著小虎。
我尋思都到這里了,還叫個蛋,直接打開花轎門拉倒。
大踏步往前。
抬手掀開了花轎門。
里面沒有看到小虎。
鼻尖竟然聞到了一股香味。
女人的香味!
這不是小竹身上的味道。
她身上的香味是大寶和體香的混合味道,淡淡的,聞起來既清新又舒服。
花轎里面竟然坐著一個戴紅蓋頭的女人!
她身上的大紅衣服非常鮮艷。
由于婚袍比較寬大,而她的手又背在后面,根本不知道這衣服下面到底是骨頭還是干尸或者就是蠟像。
眾人皆詫異無比。
我尋思是妖是鬼是尸今天也要看清你的真面目!
猛地一掀開紅蓋頭。
里面的女人露出了真容。
她竟然對我笑了一笑!
我一看她的樣子。
嚇得整個人栽倒在地!
第七百八十九章 莊周夢蝶
花轎里的女人。
竟然是陸岑音!
她就這麼無比端正地地坐在我面前,臉頰泛紅,笑意盈盈。
這怎麼可能!
岑音在承市山上!
她正在研究到底誰是田家家主!
神農架離承市道觀幾千里之距,她怎麼可能來到這里?!
我感覺一定是中幻覺了。
這種情形我曾在夏墓里出現過一次。
我立馬閉上了眼睛,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出現了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岑音的的眼睛似乎有一股強大的魔力,在吸引著我向前,盡管我知道這是假的,但身體完全沒法控制,一步步走向前,她身上實在太香了,這是我喜歡的味道……
這種感覺。
就像人在夢中。
明知道自己正在做噩夢,想強迫自己立馬停下來,但就是停不下來,那種真切而恐怖的感覺溢滿了全身。
忽然之間!
我的腦袋遭受了一下重擊。
眼前頓時一黑。
所有的場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遭的環境也在無比劇烈的變化。
我竟然還在帳篷之中!
往旁邊一看。
三黑子也在帳篷之中。
他手中拿了一個手電筒,退到帳篷的角落,臉色無比驚懼地問道:“老板,你剛才在干什麼?!”
我頓時懵逼了。
剛才我們所有人不是正在山洞里面麼?
怎麼現在還處在帳篷里?